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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賈瑚到了演武場,仿佛如魚得水。一個五歲的貴族孩子,以前別說習武了,就是出門都有車馬,賈瑚的先天身體素質說不上多強。但是這孩子吃得苦,不但打基礎的跑圈、蹲馬步等總是盡力做到筋疲力竭,就是秦宵講招式的時候也都一點就透。
如此下來,秦宵還真認真教起賈瑚來。
如此再過兩月,榮國府便有兩件大事。一是賈政參加鄉試,要啟程南下了;第二件便是賈璉的百日宴。
自上次張氏爭奪掌家權未果,長房徹底偃旗息鼓了。這幾個月來,張氏在沒有過問過榮國府的中饋之事。甚至賈母做主,換了幾個張氏慣用的管事,張氏也一概不管。
現在說是讓張氏養病,王氏掌家,實際上榮國府庫房的鑰匙還賈母拿著,王氏拿著對牌管理日常瑣事。好比後來的王氏與王熙鳳搭檔一般。
即便如此,賴家必然是受重用的,王氏的陪房周瑞夫妻也得了提拔。
這二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前世季琳查榮國府案的時候,榮國府被掏空了,這兩家卻富得流油,可見其膽大包天。
剛開始這些人還有所忌憚,後來小貪小摸一些,見長房毫無反應,膽子便漸漸大了。
如此到了賈璉的百日宴。
榮國府向來講排場,賈璉雖是長房次孫,到底是嫡出,這宴會的規模自然不會小。提前半月,此事就張羅開了。
賈母現在大權在握,春風得意,還假裝問了問張氏,既是賈璉的百日宴,要不要親自操辦。
張氏養了幾個月了,還是沒養太好。於是張氏推脫了,說一切太太做主。又說辛苦太太和弟妹。
既然張氏終於馴服,這場百日宴自然沒人作妖。否則自打臉不說,引得張氏再來爭奪掌家權,豈非得不償失。
至於趟水的銀子花出去,那正好證明榮國府重視張氏和新添的孫子,所以才如此捨得。諸如賴忠、周瑞之流因此貪墨了多少,也無人過問。
到了賈璉百日這日,連張大學士都來了,賈赦在外院招待官客,王氏在內院招待堂客。
張氏為了將戲做足,也在一眾賓客中露了面,說自己身子不好,全靠弟妹幫襯。還笑意盈盈的謝了王氏。
唯有張太太擔心閨女,趁人少的時候問:「阿萱,你若有什麼委屈,儘管跟我說,我們張家還不至於讓你被人欺負。」
張氏一笑說:「母親放心,沒人為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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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把昨天的補齊了。
這個過度好難寫,我先寫了一版詳細說洗三宴的,覺得不好,又寫了一版詳細說出月子的,覺得也沒必要。最後重寫了這個版本,直接弄死賴家坐穩當家奶奶。
然後儘早讓賈代善回京,瑚大爺更好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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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張太太並不知道女兒心中所想,見女兒養了幾個月,依舊一副憔悴模樣,忍不住心疼:「這裡沒外人,你何必拿這樣的話安慰我。當年你嫁給恩侯,你婆婆就讓你立規矩。後來還是你父親不忍,提醒了你公公,你的處境才好一些。」
其實當年這件事便讓張家十分不滿了。像張萱這樣出身好、模樣好、教養好的姑娘,當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榮國府也是求了好幾回,兩家才結成姻親。
婚乃兩姓好,這種世家大族的通婚,更是相互幫襯的意思。像張萱這樣的新媳婦,哪怕是嫁了皇子,恐怕皇子都恨不得能得到岳家的助力,好好好待著。史氏倒好,新媳婦進門,先立婆婆的權威。
賈代善得了張大學士委婉提醒之後,氣得倒仰,這位戰功赫赫的國公爺親自插手了內宅的事。那次之後,張氏才做了當家奶奶,便是立規矩,也是做做樣子給賈母布幾筷子菜就好了,不需要站著伺候到賈母用膳結束。
聽母親又提起往事,張氏笑道:「都好幾年前的事了,還提這些作甚?我現在一切都好。」
張太太還是不信:「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什麼委屈不願意說。你以前慣用的人都今日都沒管著事了,你能好到哪裡去?」
張太太也是一門宗婦,所謂內行看門道,只一眼就看出張氏陪房都沒在要緊崗位忙碌。這代表什麼,在張太太看來不言而喻。
以前的張氏確然不太計較,想著家庭和睦要緊。但是鬼門關走一回,張氏自己回憶起以前的自己都覺可笑。
沉吟片刻,張氏笑道:「母親,您覺得我會不如王氏嗎?」
有那麼一剎那,張太太覺得眼前這個張萱有些陌生,以前從未在閨女身上見過如此堅定的眼神。這眼神讓張太太莫名心安,「罷了,需要家裡幫忙的時候儘管說,咱們張氏女不是給人欺負的。」
張萱點了點頭。她有娘家支持,有大難不死有後福的兒子,丈夫雖然本事一般,但是知道向著妻兒,公公也明事理。真要論,今日之局面輪不到自己擔心。
張太太見張氏心裡有數,便沒再說什麼,母女倆一道又回了宴會廳。
雖然男客女客分別在內外院,但七歲以下的男童要求並不嚴格。像賈瑚五歲,便在哪邊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