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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本王只知中原人說話愛拐彎抹角,不知將軍此番話是不是怪本王用詞不當啊。」
賀炫放下酒碗,「大王,掌上明珠描述中原那些優雅高貴的公主們倒是沒有任何問題,可用在愛殺人放火的蠻族公主庫雅塔身上,未免有辱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了。」
「賀將軍,本王給你面子只是看在你要來談和,打仗確實勞民傷財,不然本王豈會接見你?」蠻王厲掌拍桌,將桌面上的菜餚都震起,碗碟發出顫聲。
賀炫毫不畏懼,「蠻王,公主還在我這,你若不客氣那麼……庫雅塔可就回不來了。」
蠻王眼神一冷,「來人!將他們拿下!」
原本還在載歌載舞的蠻人隨手拿出劍,銀色的光閃爍,和樂融融的宴會轉瞬成了戰場。賀炫淡定地抬起手,讓后座的元先鋒把劍收起來。
「庫雅塔就在殿外,你若敢動手,那麼庫雅塔可就真的回不來了。」賀炫威脅道。
誰知蠻王根本不在乎,粗笑起來,「一介女流,王位又不會給她。本王頂多少個女兒,來日其他妃子會為本王誕下公主的。」
此時站在門外侯著的庫雅塔完完整整地聽到了這些話,心寒地閉上了眼睛。
「今日,你們就別想走出本王的大殿!」蠻王大喝一聲,蠻人門像弦上的箭即將出動。
「蠻王可要好好想清楚了,城外還有我的護軍和上萬士兵圍著,你若想不清楚如何談和,那我們就繼續兵戎相向!」賀炫抬眸直視蠻王,「本將認為,蠻族人應當撐不了多久,城池踏破的那日,你連王都做不了。」
「大膽!」蠻王可受不住這等鳥氣。
可在場的其他臣子都面露難jsg色,膽大的幾個開始勸道:「大王,我族確實經不起戰爭了。」
「百姓流離失所,戰敗不止。到時候不僅該擔心被燕人踏平,只怕蠻族要生內亂,大王這王位可能坐的安穩?」魏鳶在旁說道。
蠻王眯著眼看向魏鳶,收起怒氣道:「你又是什麼東西,賀將軍手下什麼人都敢收了?」
「這是本將請來的軍師,蠻王若是小看軍師,那就更別想打贏我們。」賀炫無所畏懼道。
「大王,臣等認為賀將軍提的歸安燕國是好事。」一個白眉老臣勸解,「燕國如日中天,若再硬碰硬下去,怕是無法安穩,且四周虎視眈眈的部落太多,我族戰亂連年不斷,若有強國依附,是好事。」
蠻王聽完這番話才冷靜下來,沉默地看著老臣許久,最後點頭道:「巫師大人所言在理。」
那位白眉老人是蠻族神使一般的人物,因為蠻人相信鬼神之說,所以這個老人位比中原的丞相,說的話蠻王是會聽從的。
「本王會重新考慮,庫雅塔就作為使臣吧,等和約談好,再將公主送還我族。」蠻王說完揮了揮手,「列為繼續喝酒賞舞吧,剛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宴會過後,巫師大人代表蠻王見了賀炫。
「賀將軍,我王向來魯莽,還望將軍莫惱。」巫師看著文質彬彬的,舉止投足都不太像蠻人。
賀炫不是很在意,「無妨,談和之事還多虧巫師大人,大人考慮良多,若沒有大人,蠻族恐將置身火海。」
巫師大人理了理鬍鬚,壓低聲音道:「其實……我本事燕人。那年與心儀之人私奔至此,後發生變故,才成了所謂巫師,我也想早日回燕國。」
能談和還要多虧有巫師這位原燕人,賀炫自然是願意替他了了心愿,「大人放心,我會讓燕王封你為兩地使臣,讓你了了思鄉之情。」
巫師露出笑容,拱手作揖,「多謝將軍。」
那日宴會過後,沒幾日賀家軍就啟程回朝了,蠻王聽了巫師之言要求賀家軍先班師回朝,讓大燕派使臣前去才答應歸降燕國。
而庫雅塔則作為人質被帶回了燕國,等使臣談妥之後再回蠻族。
有了蠻王的退步,賀炫也不好再為難庫雅塔,只叫武力高強之人隨時看著她,不再將她手腳束縛,吃穿用度也一律給最好的。
庫雅塔自從知道父親的無情後,也不想著逃跑或是耍手段,反而對前往燕國充滿期待,她恨不得遠離父親,遠離那個消耗她的蠻族。
看她臉上的淡然暗喜,不知道的還以為庫雅塔的情郎在燕國呢。
回燕國的路上,賀炫帶著魏鳶共乘一馬,快馬加鞭地打算先回去。就在軍隊回朝前一天,賀炫就已經帶魏鳶回了將軍府。
芊芊在門口終於候到了賀炫,喜色一直在臉上。可當賀炫牽著魏鳶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又沒了,隨之而來的是眸子裡散不去的嫉妒悲傷。
「先扶公主回我房裡休息,本將要進宮見皇上。」賀炫吩咐旁邊的下人。
魏鳶捂著嘴輕笑,「將軍不先換身衣服再進宮?」
一路來風塵僕僕,不梳妝換衣肯定不宜面聖。賀炫拍了下額頭,「是,公主思慮周全,我與你一同去房間。更完衣再進宮,公主也就放心了吧。」
兩人進了房後,就如漆似膠地分不開了。在蠻族的一月,她們幾次想好好親近也不得法。魏鳶先沒忍住,進房後解了賀炫身上的鎧甲就主動貼到了她的唇上。
裹著賀炫皮囊的林異自從掉馬後就沒敢碰魏鳶,以前是仗著還有馬甲在可以為所欲為,現在沒了馬甲,頂著前輩的身份怎麼能對後輩做這種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