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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廣白安將新劇的演員名單故意置於茶几上才出門。魏鳶平靜的生活, 就被系統打斷了。
系統看見名單里有文如的大名, 急得在魏鳶頭頂亂轉。
「宿主,文如要和廣白安拍戲了!她們明天還要參加開機儀式, 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
「別轉了,我頭都暈了。」魏鳶抱著浴衣, 準備去浴室洗澡。
系統扯著魏鳶的衣領,不給她走,哭鬧道:「大佬, 你上個世界的視頻,聯盟後期剪輯花了三天時間才剪好。我不想下次交原片的時候,再遭其他系統的白眼啦。」
魏鳶抬手抓住了系統的衛衣帽子,「做任務不能著急, 越是心急越容易失敗。」
走到花灑面前,魏鳶毫不猶豫地打開了冷水。冰涼刺骨的水從頭頂淋下,她忍不住打個激靈。
沖完澡, 魏鳶滿身濕漉地裹上浴衣, 走到陽台吹冷風。
「宿主,你要感冒的了, 數據顯示你的身體素質在下降。」系統道。
魏鳶感到身體在發冷,但沒別的不適,她又連喝了幾瓶冰水。
系統:?
「把我的身體素質拉低。」魏鳶道。
系統:??
魏鳶撩起頭髮,將食指抵在唇上,神秘一笑:「想看看我怎麼激怒文如嗎?」
系統:???
第二天早上,當喬姨進門叫魏鳶吃早飯的時候,魏鳶全身酸痛、頭腦昏沉,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起來了。
因為身體不舒服,魏鳶坐在飯桌上面色不正常的泛紅,比起往日更沉默了。胃隱隱的絞痛,她無法像平時那樣吃太多東西,整個人都奄奄的。
「鳶兒,不要裝可憐。」廣白安將一塊麵包放到魏鳶餐盤裡,「靠絕食來博取我的同情心,太幼稚了。」
魏鳶沒什麼精神說話,她拿起麵包,撕成小半艱難地往嘴裡塞。被逼著吃下的食物,比任何藥都要難以下咽。
廣白安看到魏鳶乖順地吃掉了麵包,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餐桌。
待廣白安出門後,魏鳶連從椅子裡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趴在桌子上不均勻地喘氣。
好疼,胃裡翻江倒海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來收拾餐具的喬姨看到魏鳶趴在桌上,趕忙上去關心道:「魏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魏鳶微微抬起頭,聲音虛弱無比。
喬姨一眼就看出了魏鳶臉上異常的緋紅,彎下腰將手貼在魏鳶的前額。
滾燙的溫度襲來,喬姨驚呼一聲舉起手,「魏小姐,你發燒了。」
「沒事……我……」魏鳶剛張開嘴說幾個字,就忍不住嘔吐起來,胃裡的異常疼痛讓她作嘔不止,早上剛吃下去的那點東西都被她吐了個一乾二淨。
喬姨拍了拍魏鳶的背為其順氣,然後端了杯熱水給她。
魏鳶已經虛脫到連端起水杯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氣若遊絲道:「喬姨,扶……扶我……回房間,躺一會兒……」
喬姨擔憂道:「魏小姐,你這很可能是急性腸胃炎,要去醫院看的。」
「她不會……不會允許的……」魏鳶的視線都有點模糊不清。
喬姨這才想起合同里的規定,她不能私自帶魏鳶出去。眼下這種情況,只能先安頓好魏鳶,再給廣白安打電話。
好不容易回到床上躺下,魏鳶又扒著床沿嘔吐不停,吐到最後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她就開始吐胃裡的液體。
喬姨找了點止吐藥給魏鳶吃下,她才安靜地睡去。
房間內一片狼藉,喬姨收拾好後才得空給廣白安打電話。越是緊急的情況下,電話越是無人接通。
喬姨沒有辦法,只能給廣白安的經紀人打電話。
經紀人接通電話後,聽到這些瑣碎事沒聽幾句,就藉口在忙把電話給掛斷了。
「怎麼辦啊……」喬姨急得在家裡亂轉。
魏鳶因為燒的太厲害,已經暈過去了。她的精神力回到系統內部,以上帝視角看著房間裡的一切。
「宿主,廣白安不接電話哎。」系統道。
魏鳶剛脫離了原主的身體,終於不用再難受了,「呼,剛才可難受死我了,還好暈過去了。」
系統:「宿主,聽到我說話沒有啊。」
「聽到了,你把視角切換到廣白安那,我看看什麼情況。」魏鳶道。
眼前的畫面扭曲,在這之後又逐漸清晰起來。
廣白安正閉著眼睛在化妝間裡上妝。
「廣影后,您看一下妝面。」化妝師站在一旁,靜靜等候著。
廣白安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隨口道:「可以。」
只是個開機儀式,廣白安對妝造的要求向來不高。其實,她對非演戲的工作都不是很在意。
適才經紀人因接電話出去了,此時姍姍而來。
「出什麼事了?」廣白安瞟了經紀人一眼。
經紀人擦了擦額頭上熱出來的汗,「沒什麼大事,您先去開機儀式,其他事情之後再說。」
廣白安收回視線,「那就走吧。」
剛走出化妝間,場務助理就跑來告知廣白安,開機儀式結束後還會有一場晚宴,到時候各大媒體會在晚宴時提問,助理來這就是給廣白安送劇組準備的問答範本。
「怎麼這個時候才告訴我?」廣白安皺眉。
助理不好意思道:「是……是文如小姐的父親不久前額外投錢準備的晚宴,就為了增強宣傳力度,提高我們劇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