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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珍惜的東西,就越想破壞掉,而在潛意識中,又有一根理智的線在拉扯著她,告訴她,珍貴的事物一旦破碎就將不復存在。
她貼著她的唇,不願停下片刻,只能發泄般咬了下去,難耐又渴望:「姐姐,腰不要顫。」
柏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腰在顫,甚至是全身都在無意識地輕顫微抖,面色酡紅,脖頸泛粉,全然無法維持清冷自持的姿態。
她早已力不從心,被獵豹迅猛的攻勢弄得方寸大亂。
如此熱切的、激烈的、混亂的深吻。
也是她從來都想要的,從姜知晚身上獲取到對她的渴望,這一點讓她全然無法抗拒。
她只能袒露出全部的自己,企圖在肉食動物的侵略下尋得片刻的休息,逃離至安全之地。
但她錯了。
她沒有任何可以逃離的安全的時刻。
整夜。
第53章
傅玉華等人覺得稀奇, 湊在一起好奇地看著鬼鬼祟祟的小尾巴,忍不住小聲討論道:「小尾巴這是怎麼了?」
「像是丟了魂。」
「這是去做賊了嗎?」
在說話間,她們眼睜睜地看著小尾巴撞在打光燈上面, 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一時間不知道是感慨她頭硬還是該擔憂打光燈。
「比丟了魂還嚴重。」
「晚上是不是去做壞事了。」
傅玉華發出嘿嘿嘿的笑聲,忍不住偷瞄旁邊的柏顏:「導演, 我們小尾巴是怎麼了?」
柏顏從監視器中抬手,往長椅上瞥去, 和她對視的姜知晚瞬間臉紅耳赤, 慌亂地在桌上尋求視線著落點。
柏顏唇角微勾:「誰知道呢。」
大概是沒長大的小孩突然意識到自己來到了成人世界吧。
思及此處,柏顏的眼神就帶著莫名的深沉,手底動作也變得不再有條不紊。
而在柏顏挪開視線這一刻,姜知晚才悄悄抬眸望過來,手指發著抖,在桌上摸索著拿了杯牛奶頓頓喝著。
一副想看著對方,又不敢看向對方的慌亂心虛小表情。
拋開雜念之後,昨天夢裡的一切都顛覆了姜知晚的認知。
姜知晚在自己純情的二十一年生涯中,第一次做了小黃夢, 還是如此激烈的焦灼的夢境。
醒來後目瞪口呆地坐在床上, 愣是靜止了十多分鐘才反應過來,而現在, 夢的女主角就在她對面。
就這樣明晃晃的在眼前經過。
她好不容易從那種顛覆性的茫然中清醒,但看到柏顏的那一刻,所有的準備都土崩瓦解,那些無法描述甚至到過分的行為如PPT般一幀幀地在腦海里翻頁, 羞恥心達到了頂峰。
她只能臉紅耳赤地四處躲逃。
在柏顏看向她的那一刻,她又想起了自己著急地碾壓那處唇, 喜歡盯著她的表情才進行下一步,從迷濛漆黑的眼神中索取自己想要的反應。
真可惡啊!
姜知晚真的是想立刻失憶,懊惱地在原地轉著圈圈。
我怎麼是這麼變.態而富有惡趣味的人?
這簡直是要納入19禁本子的那種人設。
但更加可惡的是,她還在不斷地回憶著所有的衝動。
即使一遍遍地和自己說著打住,禁止,不可以,但大腦完全和告誡的想法背道相馳,她對所有細節都把控到瞭若指掌的程度。
也許是過去二十年的過分壓抑,使得一切都來得來勢洶洶,堪稱迅猛地推翻純情的時代。
姜知晚近乎挫敗地坐在椅子上,任由白日光打在她身上。
在青天白日,日光熾烈的地方,周圍人來人往。
而她,姜知晚,腦海里在道貌岸然地進行著不可描述的畫面。
她開始幻想,每個和她打招呼的人,會不會透過這雙琉璃色瞳仁知道她在什麼?
這未免有點太可怕了。
可但柏顏看過來時,她還是在想。
「姜知晚?」
姜知晚反應過度地跳起來,單腳磕到桌椅,吃痛地跳起來,模樣狼狽到了極點,臉紅得愈發徹底。
「到!」
柏顏失笑地站在前面,她已經看了一個早上,少女的眼睛因羞恥而亮得嚇人,一邊躲避一邊紅著臉看她。
姜知晚成功經歷了平地摔、甩手打機器和燈器比頭硬......現在又在和桌椅比腿骨堅硬程度。
柏顏想,她這乏陳可善的十多年裡,終於又因為少女的出現再次生動起來。
柏顏姿態隨意而慵懶地倚靠在牆邊,雙臂交疊,清冷麵容柔和而似笑非笑:「你在做什麼?」
姜知晚放下腳,像是被抓包的學生般站在原地,她無法從這個夢境中清醒過來,也沒有辦法告訴自己不享受不貪念不喜歡......
她只能紅著臉,近乎委屈地說道:「在想你。」
就算進行千百次反覆告誡自己,這不對。
但她還是想她。
頭腦發熱到要爆炸,但她還是想她。
柏顏狹長的眸定定地瞥著姜知晚,眼角都潮紅的少女直愣愣地說著想念,意外的純情又意外的直接。
緋紅的耳尖、緊抿的薄唇,甚至是眉眼間懊惱和委屈都是那麼鮮活明亮。
柏顏勾著唇角,她沒有生氣,或許還有一點微妙的惡趣味:「想我?」
姜知晚癟著嘴點頭:「嗯。」
鼻尖泛紅,眼睛濕潤透亮,委屈的小奶音都要從喉嚨里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