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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貓館長的飼主嗎?」織田作之助看滾地錦撒嬌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熟人。
「我是哦,這麼晚才和你見一面,真是抱歉。」我聽滾地錦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你把它照顧得很好。」
「還行。」織田作之助乾巴巴地說,他不是很擅長和人交流。陡然間,異象突生,織田作之助抬手拔出別在腰後的雙槍,朝著右邊走廊的拐角處射擊。恰好擊中一隻足有腰粗的粉色腕足。
這腕足,看起來小章魚吃得還挺好。詛咒以恐懼為食,小章魚接觸的人越多,他們越害怕,那麼它就會越強大。
織田作之助連打三槍才將那隻腕足逼退。
接著織田作之助習以為常地重新將雙槍別在腰後。
「這次它來得有點早。」紅髮少年說得像是在抱怨什麼,但是他的語氣里沒有多少起伏。因此有點判斷不出來他的心情是什麼。
「不過,一天只要出現一次,接下來它都不會出現了。不要擔心,水族館裡有章魚是很正常的。」織田作之助開解我,生怕我去退票。
緊接著,織田作之助仿佛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瞪大了眼睛。電光火石之間,他抬手朝著天花板攻擊,
「它固定的行動軌跡改變了。」
「因為吃得太好,連腦子都被吃下去了吧。」我語氣平平,章魚有九個腦子,小章魚可能連一個都沒有了。
「小魚。」我輕聲呼喚了一下跟隨在我左右的小魚。小魚如今有了一條金紅色尾巴,鱗片也都變得閃閃發光。
小魚: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啦!
小魚雄赳赳氣昂昂地上了,一招鮮,吃遍天。
原本大地連走廊都塞不下的巨型章魚,每被小魚的尾巴扇了一下,都會縮小一圈,直到小魚的尾巴可以狂扇小飛象章魚的整張臉,小章魚才停止變小。
「這條魚好厲害啊。」織田作之助感慨,他打不過章魚,每天只能看著它在走廊里走來走去,生怕哪天會有遊客撞上。
「真不乖啊。」我一把揪住像是果凍一樣的小飛象章魚,笑得很是和藹。
臉上都是印子的小章魚:「噗、噗嘰。」我、我可以解釋的。
「回去加五張卷子。」
「噗——嘰。」
沒了我監督,很是瘋玩了幾天的小章魚頓時喪成一灘史萊姆。
「這樣子才可愛。」我說,織田作之助符合點頭,有一人腰粗的腕足明顯更嚇人。現在小小的,自己似乎一手就能捏碎它。
我把癟了氣的小章魚放到肩膀上,水族館規則怪談的真身便是這隻小章魚,我帶它離開水族館,水族館反而安全點。
小章魚盤在我的左肩上,小魚游弋在我的右邊,因此小章魚恨不得自己死了。也不要稍微動彈一下,馬上就被小魚瘋狂甩尾巴。
「哦喲,你好呀,春和醬~」輕佻風流的聲線響起,定睛一看,是以前那個給我金丹的人。這次白澤不穿白大褂,改穿有點土氣的,像是登山大叔的格子毛衣加襯衫。
「你也好呀,小魚。說起來你不給它正式取一個名字嗎?小魚不是它的名字呢。」白澤逗了幾下小魚,小魚躲到了我的頭髮下面,連尾巴尖都不給碰一下。
我覺得不該是我來給小魚起名字,給它起名字的話,它要記我記上一輩子了,它自己的一輩子。
「算啦,隨你怎麼想好了。」知天下事的白澤並不追根問底,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去採購呢,「拜拜~」白澤分外灑脫地離開,似乎只是單純地來打個招呼。
我在橫濱修整的時候,港口黑手黨送來了禮物,一是恭賀,二是表達自己沒有招待好的歉意。希望我下次能再去念經。
下次一定。我想著。
天大地大,準備考試的考生最大,念經什麼的,下次再說吧。準備好雜七雜八的東西,我們便去東京參加半封閉式的集訓,是集訓也是選拔。最終只會有六個人組成隊伍去參加競賽。
一晃,便到了七月,我們三人成功入選,很快便要準備去另一個國家參賽了。
東京羽田機場
「機票、護照都帶上了是吧。」登機前,宮村舅媽還在和我們核對重要證件有沒有落下。
「聽老師的話,不要隨便亂跑。」宮村舅舅也在叮囑著。
大概只有表弟小澄在羨慕我可以去國外玩吧。
「我會記得帶禮物回來的。」我揉了揉小澄的頭髮,彎眼笑,「我會一點中文,不用太擔心。」
「鳳同學和綾辻同學也都和我在一起呢。」我開解舅舅舅媽,讓他們不用擔心。
兩地的時差只有一小時,我們甚至都不需要倒時差,落地就能玩了。
機艙內
「不過,你們還真的都過來了啊。」放好隨身攜帶的行李,我頗為無奈地看自己的位置已經被一隻白毛給占據了。
第48章
同一機組上, 大部分都是要去參加競賽的學生和帶隊老師。突然冒出來一個高顏值人類,還是挺吸引人眼球的。
我很是佩服在一片好帥啊的議論中還能安然自若,甚至朝人群wink一下的五條悟, 這就是有自知之明的帥哥的可怕之處了嗎?
他真的不會尷尬誒。
我拿出口袋裡的口香糖分給綾辻, 鳳同學好像在和空務說著什麼。天內理子和黑井美里在爭分奪秒地練習口語,重點是你好謝謝, XX怎麼走。夜斗趁著飛機還沒有起飛,在機艙里亂逛。看見我在看他, 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