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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筆直的走廊往前走,我來到了一處正在舉行集會的禮堂,看到了一群朝拜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啊,這裡是教會。
信仰的估計還是非正規宗教。
那種極簡到往苦修士走的裝修風格原來真的不是我的錯覺,這裡的信徒奉行的大概是那種獻上自己的一切給那位身份高貴的大人的教義。
這次真的有點壓力了。我扶額苦笑,將自己的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的小魚用尖嘴輕輕碰了碰我的臉頰,我稍微一偏頭就能看見類似肉食魚類的尖牙。
謝謝小魚你的安慰,下次不要這樣了。這個牙有點嚇人,加上長出來的龍鬚……emmm,丑萌丑萌的就是了。
小魚:謝謝,沒有被安慰到QAQ
我笑著抬手摸摸小魚的腦袋,也謝謝它一直保護自己。綁架我的人似乎並不是普通人,就小魚那猛烈地甩尾巴的反應,大概率和詛咒有關。小魚不敢從我的身邊離開,也就是說,綁走我的人比它厲害。
不過,沒有被他們發現的小魚也很厲害,我拂過小魚帶著金屬質感的鱗片。唯心的靈體狀態究竟是依靠什麼作為依據選擇讓誰看見讓誰看不見呢?像這次,動手把我綁架的人,應該很強的詛咒師,就沒有看見小魚。但是同我一樣沒有看見才能的鳳同學就能看見小魚。
#唯物的我究竟該如何理解唯心的你#
京極夏彥還真沒有說謊,他的人脈真的可怕,連如此隱秘的咒術界都能安插進人手。我更想把他送進去蹲牢子就是了。
「詛咒師?和奇怪的宗教?」我看仿佛工蟻般密密壓壓
這裡真的不是什麼邪教集會地點嗎?我對非法教會這種東西從來沒有什麼好感,對一個勁兒拉人洗腦的非正規宗(xie)教(jiao)更是深惡痛絕。
……
港口黑手黨,情報部
「什麼叫做找不到春和殿下了。」我大概怎麼也想像不到的文靜秀美的少女生氣起來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然而,尾崎紅葉發怒時,就像她所操縱的異能金色夜叉那般冷酷又殘忍。
「春和先生除了給首領念經,偶爾和我們講經之外,並不會輕易離開先生自己所住的樓層。」情報部的成員戰戰兢兢和尾崎紅葉匯報,「監控上沒有發現春和先生今天出門的記錄,於是我們派人過去查看時,才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在港口黑手黨,異能力者和普通人的待遇天壤之別,權力地位更是如此。如今尾崎紅葉還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便已經有處置情報部低級成員生殺大權的權力。
「去找!」尾崎紅葉臉若冰霜地下令,「首領今天沒有聽見春和殿下念的經,我想你猜也能猜出來如果找不到會發生什麼。」
迎接他們的那就是雷霆之怒。
情報部成員臉上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如果找不到春和先生,他們估計都要完蛋了。
「有沒有可能……是春和先生自己離開的。」說這話的人被尾崎紅葉一瞪,馬上噤若寒蟬。
「那麼便是我們港口黑手黨的待客之道,做得不好,要好好請春和殿下回來,好好道歉。明白嗎?」金色夜叉悄然浮現在尾崎紅葉的身後。
「是!紅葉大人。」
橫濱新港,民宿
「春和今天沒有傳消息出來。」出去買點心,但是沒有看見特殊訊息的綾辻行人臉色陰沉沉的,「我和春和有過約定,藍和堂的抹茶味甜點代表相安無事,栗子饅頭則是儘快接應他出來。」
「現在,沒有消息。」綾辻行人將目光轉向夜斗,只要不和人類對上視線,主動降低存在感,夜斗就會像是隱形人,出入港口黑手黨的大廈也不會有人察覺到異樣。
「我去找了一遍,沒有看見旦那,不過,也沒有看見小魚。小魚應該在旦那身邊。旦那暫時不會有危險。」夜斗是看著港口黑手的情報部出動了大隊人馬去找旦那的蹤影,老首領也是下死命令一定要找到人。
老首領認為是有人故意在他的地盤上捋虎鬚,挑釁他的威嚴。於是便展開了百倍千倍地反擊。
「嘖。」綾辻行人皺眉,這種詭譎的手段,讓他想到了京極夏彥,不過這次京極夏彥一定有幫手。
「是誰呢?」
……
理所當然的,站在門口躲都沒有想躲的我被盤星教的人發現了——這次我是仗著自己有底牌。
盤星教?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個教派,我承認我其實也沒有多少了解宗教就是了。但是,我對他們崇拜的據說活了一千年的天元更是不了解。
盤星教崇拜的天元和咒術界的天元結界有什麼關係嗎?
曾經被京極夏彥抓著填鴨式惡補關於咒術界的知識,我記住了咒術師們依託天元結界安穩地在社會中存在著。
我被他們迎上高台,被類似侍從的人當著眾人的面披上了金光閃閃,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的袈裟。
「佛子大人。」應當是這裡的最高話事人,職位說不定還是教主的人,帶著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如此稱呼我,那種憐憫世人的慈悲表情倒比我更像是「佛子」。
我眼皮子一跳,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聽到這個稱呼了,打死我都不信是什麼巧合。我抬眼,少見的鋒利眼神瞪向那個中年人。
「據我所知,咒術界所承認的『佛陀再世』是五條悟。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嗯,可能稍微有一點不普通,我已經被特招進高中了。說不定以後還能去參加國際上的化學競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