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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住順毛摸的赤司貓貓都想開口說,他爸掙來的錢都是對方的,別擔心。
「所以我們讓物理實驗室給我們造一個家務機器人吧。」我眨眼笑著說,伸手輕輕戳了一下小
征臉上軟嘟嘟的嬰兒肥,「這樣我們就不用備菜也不用洗碗了。」
這上下文有聯繫嗎?赤司征十郎鼓成包子臉,虧他剛剛還在擔心。
「嘻嘻。」我又戳了一下赤司征十郎圓鼓鼓的腮幫子,「你們好好學習,不管聽見什麼,都不用擔心太多。」
「知道了沒有。」我站起來把被太宰治扯進貓貓堆裡面的赤司征十郎放到地上,轉而把明明都已經是只大貓貓了,還偏要和小貓崽子們一起的亂步貓貓抱出來。
方才鬼使神差地就和大家擠擠挨挨團在一起的赤司征十郎雙腳著地了,智商重新占領高地了,默默走到另外一邊默默捂臉羞恥起來。
被伏黑甚爾像是拎貓一樣一路拎回家的伏黑惠掙扎地下來,跑去安慰家裡唯二的正常人,「以後慢慢習慣就好。」
「還沒有到最群魔亂舞的時候。」小酷哥伏黑惠說。
「最群魔亂舞的時候?」赤司征十郎感覺自己想像不出來,還會有什麼更加群魔亂舞的情況。難道說春和先生又要壞心眼地捉弄誰了嗎?
「呵,馬上就是西洋鬼節了。」伏黑甚爾挑眉,他想起來去年的萬聖節了,也不知道那群日本妖怪為什麼會這麼熱衷於過西方的鬼節。
「萬聖節嗎?」赤司征十郎對這個節日的印象大概就只有手工課上的南瓜燈。
「橫濱有萬聖節的企劃,到時候橫濱唐人街,步行街,一直到廣場都會花燈和表演的……隊伍。」伏黑惠同樣想到了去年的萬聖節,夜遊的百鬼們。
「惠惠你就直說那些表演隊伍都是妖怪好了,又不會嚇到小征:)」太宰治撐著下巴笑眯眯地說,我和亂步一離開沙發,位置馬上就空起來了。
同時,太宰治眯眼看被帶進家裡來的某隻西伯利亞倉鼠,嘖。
察覺到太宰治的視線的費奧多爾露出一個乖巧的笑。
嘔。太宰治嫌棄地挪開了視線。
「馬上就是醫院要查房的時間點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費奧多爾如正常不小心幹壞事了的小孩子一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
「呀,那真是可惜,要馬上送陀思妥耶夫斯基君回醫院呢。」太宰治歡快得就差沒有把歡送麻煩精這幾個字給寫在臉上了。
中原中也在旁邊聽見太宰治能夠完整地不磕磣地念出費奧多爾名字,整個人都震驚了。怎麼會有這麼長的名字,你怎麼記得住的……總之有許多讓人感覺到震驚的事情。
「太宰。」我不由得苦笑一聲,繼而看向費奧多爾,「既然還在住院,說明身體還沒有好。等你病好了,我請吃飯。」
我當然不可能讓費奧多爾一個人去醫院——順路回去的伏黑甚爾繼續順便把費奧多爾順回醫院。
「嘖,結果還是我。」回去的路上,伏黑甚爾不耐煩地咂舌,他看了一眼保持安靜的費奧多爾,心說,還算順眼,沒有不長眼地問他為什麼沒有被留下吃飯。
原因就只有一個吧。費奧多爾在心裡說,因為伏黑惠,稍微沒想到的是,春和沒有想方設法緩和他們父子兩個的關係。
回到病房的費奧多爾看見了霸占他病床的果戈里,上面還放著遊戲機,漫畫書。幸好沒有零食,要是被查房的護士發現零食殘渣那恐怕不妙。
「費佳你回來啦。」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得有哪裡不對的果戈里自在地和費奧多爾打招呼。
費奧多爾也沒有在意,他自己撥開他床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坐了上去,閉目養神。
「你拿走了伏黑甚爾身上什麼東西?」費奧多爾語氣淡然,伏黑甚爾盯了他一路,根本沒有辦法脫身。
「喏,這個。」果戈里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一張捏得皺巴巴的賭 馬 彩 票,時間已經過了。
」
而且他還沒有中。「果戈里聳聳肩。
伏黑惠該不會是伏黑甚爾抵押給春和明的抵押品吧?費奧多爾捂嘴想。
……
時間很快就到了萬聖節,百鬼夜行的橫濱群魔亂舞卻沒有人發現不對的地方。
畢竟,在這一天,是人是鬼很難被人發現。
「就是忽然有點後悔……引狼入室了啊。」我撐著下巴,盤腿坐在走廊上,我的花園已經被妖怪占領了。
「一年就只有這麼一天,不要那么小氣麼,黑太子。」百鬼夜行的主人,奴良組的三代目奴良陸生手持一柄煙槍,在我面前吞雲吐霧。
「人類的成長速度真是快啊。」滑頭鬼之孫感嘆,眨眼笑著用手比了一個小小的手勢,「初次見面,你還是那麼——小的一隻。」
「你敢把白天的自己叫出來和我說這話嗎?」我冷笑一聲,晝陸生和夜陸生的差距絕對要比我大,「你那個時候不也還被夜斗追著打。」
我現在站起來可是要比他高的。
「嘖,你究竟是吃什麼長的。」奴良陸生斜眼看了一眼趴在我膝蓋上的小龍,現在它已經長出一對漂亮的角了,是能夠自豪地說自己是龍了。
完全脫離妖怪範圍了。
「時間過得真快。」滑頭鬼之孫再次感嘆,「小的們,該再次開啟百鬼夜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