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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說味道正宗，種花家的店家就會很開心。」我笑著說，沒有正面回答鳳同學的問題，「不信我們可以去試試。」

　　  一串糖葫蘆有十個山楂，對於胃口大的青少年來說只是小零食。甚至因為山楂開胃助消化，反而覺得胃口更好了。

　　  只不過，亂步貓貓把糖葫蘆外面的糖衣吃了，山楂只禍禍了一口就不吃了。

　　  「我是真的一點都不驚訝你這個瓜娃子會做出這種操作。」我把竹籤扔到垃圾桶里，到路過的店家要了一個打包盒，把江戶川亂步手上的山楂從簽子上取下來裝到盒子裡。

　　  「我回去熬成山楂糕，你給我都吃下去。」我對亂步說。因為熬成山楂糕可以加糖，就不會那麼酸了。

　　  「有必要這麼嚴格嗎？」雪音看著手上的糖葫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下嘴，他心想自己要是吃不完可怎麼辦啊。

　　  而夜斗表示自己可以替雪音解決吃不下的糖葫蘆。

　　  「因為旦那很討厭浪費糧食。」夜斗嗷嗚一口又是一枚紅色的山楂。

　　  「有點奇怪，現在也不缺吃的。」雪音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發現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酸，下意識地笑了一下。

　　  「因為這是對自己的道德要求。」夜斗笑著對似懂非懂的雪音解釋，喜歡好看的衣服，好吃的食物，想要好的生活，這其實不是過分的要求。  

　　  我只是覺得不該浪費，不該糟蹋自己擁有的東西。

　　  「也是旦那對不曾擁有的人的共情，不將自己所見所應有的視作理所應當……」夜斗眨眨眼睛，卻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聽上去不太像是人，那樣子的才是神了吧。」雪音吐槽，他不知道自己差點就說中了，因為那位是差一點就被拉過去當神了。

　　  「人有神性，神有人性是很正常的事情。」夜斗追上停下來等他的人，就這樣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一起便已經足夠了。

　　  「旦那旦那，這裡居然還有糖人。」

　　  「我也很驚訝啊。」我眼神刷的一下亮了，嚇得跟著子女過來養老，結果手癢開了個小攤子的老爺爺往後退了一步。

　　  我當即把所有人都叫回來了。

　　  「先用手機拍個照，然後再讓爺爺捏糖人。」這樣方便點。

　　  「後生仔腦子很靈光吶。」老爺爺說，然後才發現我說的是中文，當即，老爺爺的態度又熱情了一點。

　　  「麻煩爺爺了，家裡小孩子多。」

　　  「不怕不怕，爺爺有時間。」

　　  老爺子樂呵呵地說，他是老手藝人了，看見夜市熱鬧，問了一下租鋪子很便宜，像是玩笑一樣的5元（夜斗的香火錢）他就過來了。  

　　  有照片在，就算這些孩子等不住也能看見人物形象。

　　  夜斗站在旁邊，因為我要求第一個糖人給他，這裡是被他保護的區域，我覺得第一個當做供奉沒有問題。

　　  「這個要怎麼保存。」夜斗捧著自己的糖人，有點傻乎乎地問。

　　  「吃就好了。」我一口咬掉自己的糖人。

　　  「！！！」

　　  第221章

　　  「有必要嗎？」我揉了揉被夜鬥頭錘砸了一下的額頭， 一時間腦子嗡嗡的，我無語地嘟囔著。

　　  夜斗淚眼汪汪地蹲在捏糖人的老爺爺的旁邊，希望他能再捏好一個春君的糖人。

　　  「哭什麼莫，糖就是要吃的咧， 看著爺爺給你們捏個更好看的。」雖然聽不懂夜斗想要說什麼， 但是看見他哭得慘兮兮的， 比劃著名剛剛被人咬掉腦袋的糖人， 爺爺就猜到夜斗想要幹什麼了。

　　  所以說啊， 世界的通用語是肢體語言啊。

　　  為了哄孩子，爺爺拿出壓箱底的本事，從桌子下面拿出新的工具， 這次換能好好保存的面人了。

　　  「活該。」綾辻行人到有冰毛巾的店家借了一條毛巾，扔給我自己敷， 「我不覺得你猜不出來夜斗會有什麼反應。」  

　　  「我光是會猜出來夜斗會應激， 但是我沒猜到他反應這麼激烈。」我拿過冰毛巾仰頭敷在自己額頭上，我確實是想要逗逗夜斗玩，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

　　  甚至連鳳秋人都在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著我，故意在他們的面前一口把糖人的腦袋咬掉，真的太壞了。

　　  「如果要保存這些東西的話， 那麼裝在亞克力盒子， 像是保護手辦一樣，應該可以。」鳳秋人試著教夜斗保存面人。

　　  「但是面人最後都是會發霉的吧， 放不久的……」我馬上接嘴，然後又被人瞪了。

　　  「您是對浪漫過敏是吧？」

　　  「嘛嘛～」我苦笑舉起雙手投降，「我知道錯啦。」

　　  「爺爺能不能把剛剛的糖人都換成面人， 他們估計是想保存而不是想吃。」我鼓了鼓臉和樂呵呵的爺爺說， 不是不想兩個都要， 只是老人家的精力可能不那麼充足，不然面人和糖人應該都擺出來。

　　  「沒問題，爺爺給你們這些小娃娃每人都捏得漂漂亮亮的。」爺爺拿出顏料在麵團上點了下，然後揉搓變成自己想要的顏色，爺爺又看了眼我，選了個笑臉的樣子，用竹刀在麵團上比劃，三兩下，不知道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細節，一個小人很快就出現在爺爺的手裡。

　　  「捏手辦這個愛好，真的就是從古至今唄。」我撐著下巴在那裡感嘆，看著夜鬥眼神亮晶晶地捧著新的面人——扎著高馬尾，穿著的鴨蛋青色的浴衣上綻放著白色的木槿花，將手攏在袖子裡，臉上帶著微笑的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