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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還有一點意思的事情是,在已考據不清的過去,佩倫是達官貴人的神,而維列斯是古羅斯其他屬民的神。
你們開心就好。不知道其中彎彎繞繞的我想。
「安東先生,你先前說不止一處……誰告訴你的?」我眼神微眯,看見鳳秋人也不小心被我吵醒了,我歉意地看向他。
「費佳啊,就是雅利洛你帶來的小翻譯,誒,雅利洛你什麼時候學會俄語了?進步迅速啊。」安東感慨,心說真不愧是能夠欣賞他們的天才。
那傢伙也太明目張胆了吧。我心說,就這麼直截了當地把自己暴露出來了嗎?我資助的作家們似乎個頂個的一流異能力者,我覺得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不是一件好事。
「只有你一個人來阻止貓鼠遊戲嗎?還有誰?」我看見對面的人架起了機 槍,就有點迷惑,這種東西是可以堂而皇之地用在城市裡面的嗎?而且,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可是克里姆林宮誒?!
對方是真的不怕到時候出動軍警了是吧?!我眉頭一皺,請齊木楠子幫忙讓對面的傢伙啞火,我可沒有被請去喝茶的愛好。
很好,對面的彭格列動手阻止對方了,不需要我這邊出手了。
中途,我和沢田綱吉對上視線,卻只是微微一笑,沒有阻攔他繼續阻止貓鼠遊戲。
「大家都來了吧……哦,普希金沒來,他在琢磨自己的新劇本。」安東原本想要發動異能力,結果發現上面想要用機槍掃射的傢伙已經被人制服了,而那個解決了對方的孩子也跳了下來。
沒錯,安東稱呼沢田綱吉為孩子。無論如何都只是一個孩子罷了。安東看著額心冒著金色火焰的沢田綱吉,與他們的雅利洛不同,是個還不知世故的孩子。
「聽上去雅利洛你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很了解。」最初的最初,安東他們希望能夠通過戰爭這個外部壓力將他們的國家改造成沒有壓迫的理想社會,然而戰爭從來都沒有贏家,他們勝利也失敗了。
可是鬥爭卻從來不會結束。於是安東等人打算換一種方式對這個不公的世界進行反抗。
「因為貓鼠遊戲本來就是我提出來——用來懲罰叛徒的,但是後續則被那些反人類的傢伙用來搞這些換七八糟的東西了。」我毫不猶豫地就把鍋推給了俄羅斯黑手黨們,本來我就只有藉助他們手中的力量搗毀費奧多爾藏身據點這一個要求,結果他們自己叛變了。
畢竟一切都沒有錢來得香,我也認可這一點,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我不打算把費奧多爾是老鼠的身份就這樣在安東等人的面前扯出來,因為——「我也很看好費佳哦,他未來一定能夠成為解放人民的……嘛,先不說這個了,安東先生知道怎麼聯絡他嗎?」
安東並非是莽夫,他嗅到了我與費奧多爾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息。
「總之你們兩個,還有我們是站在一起的,是吧。」
「是的哦,請中止貓鼠遊戲吧,安東先生。」我放下了對講機,手肘支在陽台欄杆上,掌心拖著下巴,微笑著看樓底下青春洋溢活力十足的彭格列一行人。而安東先生混在在這群平均年齡16歲的中學生當中,也不顯得格格不入,可能是因為他擁有一顆年輕的心吧。
「年輕真好啊。」我看著活力十足的彭格列新生代,決心去阻止這場不人道的遊戲表演,不由地感嘆。
「不要說得你好像已經七老八十了一樣。」沒睡好的鳳秋人頭疼地揉了揉腦袋,我們沒有摻和本地黑手黨之間的爭權奪利,只是在最開始懲戒了冒犯了我們的傢伙,總體上來講,我們有九成都是無辜的吃瓜群眾。還有一成不那麼無辜的地方在於,是我們提出的遊戲,攪亂了一池子渾水。
「呵,我們連組織里的骨幹精英都沒有帶,難道還不能說明我們是過來度假的嗎?」絕對不承認自己也是港黑骨幹精英一員的綾辻行人冷哼一聲,說得好像自己這幾天沒有在莫斯科攪風攪雨一般。
出現在夜宵場合的齊木楠子並不突兀,因為她已經模糊了其他人的感官,只不過有時候她總感覺自己與這些人類危險分子格格不入。
「好過分,你們起來吃夜宵居然不叫我。」五條悟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陽台上。瞞著小孩子們偷跑吃夜宵的我們齊刷刷地伸出一根手指噓聲。
「不要太大聲了,免得吵醒其他人。」本來吃過晚餐已經不想再進食了的夏油傑終究是沒能敵過美食誘惑,吃下一個個熱量炸彈。只要不再使用咒靈操術,夏油傑的食慾似乎就好了起來。
我低頭看亂步給我發來的簡訊,裡面亂步氣呼呼地說自己要去睡覺去了。但是還是把關於費奧多爾的動向猜測發給我了。只要將江戶川亂步送到能夠看見更多東西的高處,他便能夠給你所有答案。江戶川亂步就是這樣子的天才啊。
但是我嘴上卻說著,「糟糕了,要好好哄小孩了。」苦惱卻笑著撓了撓臉。
太宰治偏頭想看究竟發生什麼了,僅僅是看見手機屏幕上信息的一角,自動串聯了上下文。雖然有時候春和明自稱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但是在看見魔人的心性和手段之後,還毫不猶豫地將其拉入自己的籌劃。僅僅憑藉自己的直覺便相信對方會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篤定對方不會偏離軌道。
我相信費奧多爾會置之死地而後生,借這一波打擊反手將自己送進本地幫派高層的眼中,用自己擅長蠱惑人心的言語煽動幫派內發生叛亂,操控適合的人成為新的首領,而自己則是隱居於幕後……嘛,可能路線會有所不同,但是劇本差不多就是這樣子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