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絹索睜大眼睛,轉身便要出拳,把身後的傢伙捶進地面。
隨後便被齊木楠子抬抬手接住了。
【需要要我親自把你的腦子給挖出來嗎?】齊木楠子一點點將絹索的拳頭向外扭轉,隨後便聽到了骨頭崩裂的聲音。
「又是一個只會利用女人的傢伙。」絹索扯不出拳頭,乾脆自廢一臂,順著齊木楠子的手勁一轉,粉碎性骨折的手臂便抽了出來。
「嗯?你是指這個嗎?」我舉起和齊木楠子牽著的手,「這是在互相監督我們兩個不要亂跑啦。」
「畢竟,我很弱呢,要是不小心走散了的話,很可能小命不保呢。」
【亂跑的人只會是你好嗎?不要加上我,更何況,就算是我跑了,不像你,我有自保之力。】齊木楠子一本正經地吐槽,不過在小魚沒有回來之前確實不能放開我。
不然整個橫濱都要暴動了。
我的眉眼含笑,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被說很弱這件事,輕快地說著,然後往旁邊走了一步,讓開一個位置。
「把——五條老師!還回來啊!」虎杖悠仁像是一隻小老虎一樣猛的從我們身後衝出來,朝著絹索的臉上用盡全力揮拳。
「唔啊。」絹索被打得吐出一口血,下蹲躲過接下來的飛踢,絹索揉了一下自己的臉,「還真是痛啊。」
「不過,獄門疆現在可不在我的手裡啊。」反應過來的絹索迅速出拳,他附身的夏油傑本身就是個體術大師,單單用體術就能壓制去年的三個一年級。
「再然後,你現在實在是太弱了。」絹索反手一拳砸在虎杖悠仁的腹部,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到現在為止都被人保護得很好,他們都不願意讓你去面對更加殘酷的現實,不是麼。」
虎杖悠仁痛到無法出聲,但是眼神里還在卻是充分表達了干你何事的思想感情。
「哈,畢竟是我把你這個兩面宿儺容器培育出來的。」絹索大笑,欣賞虎杖悠仁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麼?!」虎杖悠仁腦海中不受控制地閃現自己從未見過面的父母。
「非常完美的成功品。」絹索笑得格外暢快。
這個傢伙居然這樣子說了。
「啊啊啊!」黑閃。受到極大刺激的虎杖悠仁本能般使出了黑閃,運用咒力到極致的一種表現。
絹索滿臉猙獰地迎面而上。
絹索扭頭去看沒有任何阻止意味的另外兩人。
我沒有管父子相殘(?)的家庭情景劇場,反而和另一邊的太宰治遙遙相對。
「去把車站裡面的所有普通人驅散。」我輕輕開口,嘴角依舊噙著溫和的笑意,「這樣做應該可以符合你對我的期待了吧。」
「既然不是好人,就沒有必要這樣惺惺作態了吧。」太宰治像是看到了什麼無聊的劇目,誇張地嘆了一口氣,兩隻手臂貼在欄杆上,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般,「你本來就不怎麼在乎這裡的人類。」
「說得不錯,因為他們不是我管轄內的橫濱市民。」我鬆開了齊木楠子的手,抓住就要像棒球一樣被砸進牆裡面的虎杖悠仁,「不過我比較在意這個孩子哦。」
作為接替,齊木楠子微微躬身沖了過去。
「如果兩面宿儺出來的話,那些人的安全就不能保證了。哪怕是兩面宿儺揮手扇動的一粒灰塵,落到那些人的身上恐怕都會像一座山一般沉重吧。」*
「給這個孩子一定會帶來沉重的壓力,然後,就稍微有點希望——他可以輕鬆一點笑著。」
腦子嗡嗡響的虎杖悠仁奇異地聽清了我的這句話。
「你也是被人愛著哦,小老虎。」
我拍了拍呆住的虎杖悠仁的腦袋,可別真的傻了,現在我可沒有一點自保能力的。
嘖。
太宰治不渝地咂舌,他抓著扶手朝著下面喊,「來活了,中也!」
「去把這裡的其他人類都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中原中也聽到太宰治的喊話,馬上脫身,幾個跳躍,便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v?不過去嗎?
「……」中原中也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但是在我的面前卻顯得有點沉默,不知如何開口。
Emmm……
我歪頭想了一下。
「協助這裡的咒言師將群眾送到安全的地方,整個涉谷都不大安全了,送到更遠的地方去吧。」
「是。」中原中也摘下帽子俯身領命。
我看著中原中也,心想,這麼追求儀式感的嗎?
道玄坂小路
【魏爾倫】將咒靈真人追殺到此處。
「沒有任何理由,無關玩樂,也談不上是責任。」【魏爾倫】獰笑,臉上的惡意都要溢出來了,他轉了轉自己的手腕,「說起來,還要感謝你一下,鬆動了我身體上的禁錮,讓我長大了不少。」
現在的【魏爾倫】足以稱得上是綺麗的美少年,如陽光般燦爛的金色披肩發以及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灰藍色眼睛。只不過身上的混搭風服飾有點超越當代藝術界的審美,但是人好看,就算是披著麻袋都像是在進行行為藝術,更何況只是帶著點衝擊感的服裝了。
作為魔獸維吉爾的容器,【魏爾倫】的軀體也尤為堅韌,即便是真人的無為轉變想要改造一番【魏爾倫】的身體也極難撼動固有的方程式。不過卻是誤打誤撞地解開了齊木楠子在【魏爾倫】身上改寫的編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