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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去, 休息半天。」綾辻行人冷酷得像個資本家。
「麻煩蘭波你——把危險分子控制一下。」我不用示意, 蘭波都知道說的是那邊像是一頭豹子一樣的伏黑甚爾。
「啊,好冷啊。」蘭波像是暴風雪中的旅人, 滿懷憂鬱地感嘆。
「就這個病秧子?」伏黑甚爾目露不屑, 「打不過想關門放狗, 也要看看能不能行。」
「我姑且還算是好奇,你們哪個會贏。」綾辻行人勾唇冷笑, 一個超越者,一個天與咒縛,算是兩種力量體系的對決了。
如果是伏黑甚爾贏了,那麼就只好請他死了。能力是讓殺人犯意外死亡的綾辻行人冷漠而刻薄地想,唯有從未沾染鮮血的人才能逃過一劫。
這邊小魚有點疼得受不住, 想要打滾。
猛魚撒嬌有點承受不起,我被小魚頂了一個踉蹌, 「好啦好啦, 我知道你痛, 馬上就會好的。」我猛地壓住小魚的腦袋, 隨後小魚的身體頓時彈跳起來,像是被甩起來的繩子。亂入的似蛇半龍身軀給超越者和天與暴君之間的對決增加了一點意外性。
不過——
「只是把你關起來的話, 還是挺簡單的。」蘭波慢慢吞吞地說, 擰開保溫杯喝熱水。只要構築一個和他們所在大小相同的亞空間將所有人都包裹起來, 接著單獨把伏黑甚爾隔開, 籠子便做好了。
「啊……」蘭波略微驚訝地看著金色亞空間裡的伏黑甚爾掏出一把造型獨特的刀還是什麼?原諒他知識淺薄,他沒有見過這個制式的冷兵器所以並不知道它的名字。
天逆鉾能夠讓一切咒力無效化,簡而言之就是破魔刀。
「要碎了?」蘭波看見亞空間有了裂痕。
「造一個更大的,把我放進去。」夜斗提刀應戰,正好他心裡不爽極了,加上這傢伙也算是對旦那有威脅的人類。藍眼睛的神明自然是要為飼主剷除威脅。
蘭波不置可否,卻還是造出了一個更大的金色籠子,「加油。」蘭波眨了眨眼,他不是很想動,夜斗能上就再好不過了。
兩隻凶獸一碰上便廝殺了起來。
「你好像不是很驚訝。」冷不丁的,鳳秋人對五條悟說。天內理子已經醒過來了。有點不理解現在是什麼情況,不過夏油傑和五條悟都在,應該問題不大。
「你只說了夏油為什麼要去當春和的信徒。卻也沒有否定他當信徒這件事。」
「在你眼中,春和同學擁有信徒並不奇怪。」在這一方面,鳳秋人尤為敏感。
「啊,一看就知道了吧,因他比我更適合當神子佛子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五條悟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不以為意地說。他只是沒有想到好友傑會選擇去當信徒。
「悟,不能這麼說,我是真心信服春君,不是因為那些。」夏油傑反駁五條悟那一通神子佛子論。
救命啊,這茬不是過了嗎?
被小魚猛地甩出去的我,一不小心還聽見他們幾個的對話,只希望小魚用尾巴把我撞暈算了。
「小心,春和同學。」手長腳長的蘭波先生身手敏捷地把我接住,手上又抓了一個鳳秋人遠離像條死蛇翻滾的小魚。
綾辻行人行動很敏捷,看見苗頭不對很快就找好角度躲過去了。
「你就不能管好你的魚嗎?」五條悟捂著差點就被小魚扇了一尾巴的臉,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
「沒辦法,得撐過去。」我想起外面有個小水池,是透過窗戶看風景的時候看見的,「小魚外面有個水池,我帶你去那邊,到水裡就不痛了。」龍掌風雨,希望水有用。
「蘭波先生,把小魚包起來。」我也只能動動嘴皮子了,幸好,小魚下水了之後好了很多,很快就變成金龍魚在水裡面游來游去。
「變得好小哦。」天內理子蹲下身看變成名副其實的小魚的小魚在我的手心裡打滾撒嬌。
「不應該還在痛著嗎?好好休息吧。」我點了一下小魚的尾巴讓它乖乖休息,正好蘭波也表示裡面勝負已分。
夜斗一身輕鬆地倚在柱子上,他的手上上下拋著天逆鉾,而被有千年暗殺經驗的夜斗暗算了的伏黑甚爾雙手雙腳都被金色的亞空間給銬住了。
「我在一開始就不應該手下留情。」伏黑甚爾露出來一個呲牙咧嘴的狠厲的笑。
「是你太貪心了。原先的三千萬到你的手裡了,我也沒想過要回來。但是後面的錢我並不打算再投進你這個無底洞。」我蹲下身,順便招呼同樣是被綁架受害人天內理子一起來欣賞逞凶斗惡者的笑話。
「現在關門打狗的人是誰?嗯?」我笑眯眯地開口問。
「給我幹活,或者是……」
「死?」伏黑甚爾嗤笑一聲,這個小崽子可沒有這個膽量。
伏黑甚爾的思想怎麼這麼陰暗?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良民,我最多不過是,誒,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對付老賴的辦法。我又不能挖他一個腎拿去買。
「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什麼你在乎的人了嗎?」我嘆氣,扶額,「不要總是說死啊死啊的。」
伏黑甚爾的眼神微動,這個世界確實還剩下那麼一個值得稱為是恩惠的存在。
「哦,是麼,原來還是有的啊。」注意到伏黑甚爾動搖的眼神,我幽幽地說,「那麼就先送你到醫院去好好改造吧。不要擔心,是正規醫院,不會有什麼一覺醒來就少了一個腎類似的黑色幽默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