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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害怕,我是來幫助你們的。」我對一個偷偷往這裡瞧的小孩比嘴型,看他像是田鼠一樣嗖的一下縮了回去,轉身就跑。我眨巴了幾下眼睛,苦笑了一下。
【綾辻行人】輕笑一聲,「誰叫你太不像個好人了,黑太子。」
「你還是叫我大魔王吧。」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看著他,歪頭撐了一下脖子,「魔王聽上去有排面一點。」
「你確定?」
「別,我就開玩笑的。」
「如果可以,連黑太子這個叫法,我都不想要。」
雨,落下來了。
小章魚的規則遊戲開始了,它將遊戲規則的制定權交給了一個人類。
粉色的小飛象章魚從天上落下來,掉到我的手掌心,獻寶似的將一顆發光的紅色星子交給我,「噗嘰。」
這便是,小章魚新製造固定的領域·擂缽街,最為重要的核心密匙。
「嘛~真乖。」我笑著揉了一下小章魚。
……
【我覺得你就是仗著我的善良,對我為所欲為。】一向是以低調不引人矚目標榜自己的超能力者,齊木楠子,化身拆家小能手,將整個擂缽街棚戶區的房子全部拆除,如果幾塊木板幾塊鐵皮搭建起來的盒子能夠算是房子的話。
齊木楠子用念動力掀起一塊鐵皮。
我抬頭看著故意擦過我的頭頂飛過去的鐵皮屋頂,我覺得她好像是故意的,但是我沒有證據。
摸摸有點緊張的小魚,我雙手合十討好地對齊木楠子笑笑,「拜託啦,楠子。」
【……哼。】齊木楠子猛地一揮手,半徑五米的木板都無了,那些鐵皮還能回收。齊木楠子用發火能力將那些廢鐵熔成鐵水,煉成鋼材後放到一邊備用。
那兩百人也紛紛進入領域·擂缽街,協助擁有豐富後勤經驗的鳳秋人打理被拆後重新開始的擂缽街。
有的時候,我都分不清楚究竟是要啥啥沒有,開局一雙手的基建容易,還是把已經爛得不能爛的地方全部打爛在廢墟中重建容易。
呼,總之,都已經開始重建了,也不能抱怨更多了。
在領域規則的控制下,這些擂缽街的原住民像是一具具提線木偶般,聽從管理人員的指示,讓重編戶籍就重編戶籍,讓搬磚就搬磚。
等齊木楠子將擂缽街所有的違建危房拆除完畢,真正的好戲才要上演呢。
——填平擂缽街。
被粉碎的廢棄建材被分門別類的歸類,它們也將會是凹地的填充物之一。
位於地下的管道,下水道的設計盡數在齊木楠子的腦海中。笑話,不要小看三分鐘就畫好圖紙了的超能力者。
這像碗一般的地勢容易積水積濕,最低處還沒有多少光照,尤其是擂缽街里危房越來越多的情況下,凹地的最低點,是所有擂缽街居民里最底層的流民才會待的地方。
如果是在八年前,還沒有吸引到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居住的擂缽街,我大可保持凹地的原樣,在這麼大的一塊地方里只建一間神社,幾間民宿,開闢幾塊菜園子。
但是現在不行,現在擂缽街,是真正的「街」。街上的居民也需要安置。
所以,我才會請齊木楠子幫忙填平不宜居住的凹地,不過這樣子居住面積就少了將近一半誒,可是居住民的數量是不變的。
看來只能擴張居住面積了。我垂下眼,想著還能怎麼將一半的人口分流出去。
「大概,又要去麻煩一下這裡的市長先生了吧?」我偏頭苦惱地想,「希望這裡的市長好說話一點,我可不想被人當做是暴力社團的人。」
「春和同學,關於後勤糧食的採買,我覺得我們要好好商量一下。」鳳秋人推了一下眼鏡,和正在施工的齊木楠子點點頭打招呼。
咕嚕咕嚕,大地像是煮開了水一般,沸騰起來,翻湧的泥土將管道,鋼材等物品如巨獸般吞食。
土地在上升,凹地被填平,宛若神跡。
楠子,超好用……人超好。
在齊木楠子凌厲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我在心裡及時改口。我眨巴眼睛,對她露出無辜的笑。
站在一旁的蘭波用金色異空間將所有人都包裹住,免得在這恍若小型地震中的搖擺不定而受傷。
悄悄觀察傳說中消失(死亡?)已久的「初戀」,蘭波表示自己吃到瓜了。
難怪小先生說自己見過比五條悟更美的人。
蘭波低頭看不斷翻湧上升的地面,何等偉力啊,恐怕只能用「神跡」來形容。
……
那邊擂缽街正在熱火朝天地搞基建,這邊的東京咒高同樣是雞飛狗跳,【五條悟】可以說是玩得不亦樂乎。
穿越時空,別人都是降臨到橫濱,就【夏油傑】和【五條悟】被提溜去了幼兒園。
「只是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時間只過去了四年,可你已經變成了28歲的大叔。」戴著小圓墨鏡的【五條悟】摸著下巴,心想果然還是自己更帥青春靚麗的,完全不像隔壁被生活磋磨得一臉風霜的老大叔。
沒錯,說的就是你285!哪怕你用黑色眼罩來擋臉,但是那種感覺是不會錯的。
「誒,什麼感覺啦?」今年芳齡28的麻辣教師五條悟同樣摸著下巴,嬉皮笑臉地問還是18歲的自己。
「那就是你老得太快了!」【五條悟】眼神銳利,伸出食指拉下自己的墨鏡,那雙絕不會出錯的六眼正在一瞬不瞬地盯著五條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