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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這裡我是人民勝利果實的守護者。」
是時候走出去了,啊,果然還是要想辦法拉起一支真正的革 命隊伍。如果不是時間太急,我其實不想太粗 暴的。
這個時候的法蘭西簡直可以說是以世界為敵,出手不快准狠才是真的要死了。
維克多隻見那少年如魚入大海,歡快極了,那個少年沒有去站在演講台上發表演講,也沒有激進地沖入議會來一場物理說服。
我只不過是趁亂迅速地圈了一塊易守難攻的地,開展根據地,就是我幫綾辻行人空手套白狼弄來的莊園附近——我幫上一任莊園主平安送出法國得來的報酬。那個時候維克多還在場當翻譯呢。
「果然錘子和鐮刀好用啊。」法國當然也有農民,還很多。技校開起來,掃盲班也要開起來。法語有多難學,我真的深有體會。
所以我很容易和他們產生共鳴,只不過在數學上發生了一點小小的分歧。然後拍板決定不要用相加的數字來代表另外一個數字了。
留在巴黎的維克多看見一種眼熟的紅皮小冊子開始在巴黎流行起來。
巴黎第二次開始燃燒。
維克多甚至在衝突領頭人中間看見了對他眨眼睛的少年,少年被簇擁在中間。
……
在歷史剪影里玩了六年的我們,終於出來了,外面的時間似乎才過去了一會兒。
我甩了甩腦袋,強烈的眩暈感襲擊了我大腦,身體沒有變化,只是被人強行往腦子裡塞了六年的記憶。
看看其他人面色鐵青,似乎也是不好受。
「趕緊走。」我很快從那六年的記憶里抽身,拉起鳳秋人和綾辻行人的手,馬不停蹄地往外跑。我記得我是在把那個壯漢弄去醫院的時候就叫了警察來查這個地下賭場。
再不跑那就跑不了了。
我們就這樣把維克多丟下跑了,六年的同伴情可能真的不存在吧。
「你適應力真強,難道你都不想吐嗎?」被帶著跑的綾辻行人伸手掐按了幾下眉峰之間的地方,被特異點甩出來的時候,綾辻行人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炸了。
「是有點頭暈想吐。」綾辻行人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感覺眩暈感好像加強了,「嘔——難受。」
「不要說話了,讓我緩一下。」
鳳秋人感覺自己的神經都在跳踢踏舞。
……
被拋下的維克多自然也是趕緊離開這個馬上就要變成是非之地的地方。他按了一下太陽穴,那六年的記憶一下子塞進腦子裡一幀一幀播放,他都佩服我居然還能跑。
可能這大概就是死宅的天賦,被我帶跑偏的維克多吐槽。
咔嗒,子彈上膛的聲音。
「巴黎公社的庇護者,七個背叛者的首領,來到這裡有何貴幹?」柔軟稚嫩的聲音卻帶著宛若地獄般的殺氣。
再聽到這個頭銜,維克多隻感覺到了尷尬。
過去,他可能還會自得於自己在擁有強大力量的情況下沒有傷害任何一國統帥的條件下,讓他們簽署了和平協議。
但是現在維克多隻想用腳趾扣地板。
「首先很感謝維克多先生對世界和平做出的貢獻,因為我也是您的義舉的受益者,至少讓我生活在一個沒有戰亂的國家。」
「但是……你們真的不打算再多做一點嗎?」
這是我聽見維克多講述自己過去的故事時,所說的話。
戰爭真的能用能夠被一張隨意撕毀的協議給阻止嗎?
維克多何嘗不知道呢,他不過是不願意去想罷了,執迷沉醉於自己製造的夢境中,天真地幻想人們體悟到和平的美好,那麼就不會再發動戰爭了。
而歷史剪影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
歷史上,人們本不想送國王上斷頭台,他們一開始的訴求是君主立憲制,只是國王不斷給歐洲的君主寫信希望他們動用軍事力量來推翻革 命,背叛革命。
至此,維克多不再相信那些統治者口中的花言巧語了。
「我只是想要帶走走失的我社成員。」維克多還記得眼前還有個等待他回答的殺手,不得不從思緒中掙脫出來。
「那恐怕你要破費一番了,黑太子從來不做虧本生意,而且在你家社員很可能欠下了一大筆債的情況下。」reborn冷嘲熱諷,大家都是在歐洲混的,誰不知道誰。reborn尤其不喜維克多那種天真到軟弱的幻想,明明是最強超越者了,卻對沒用的官僚政府妥協進行自我放逐。
「啊,可惜我囊中羞澀,只能先行一步了。」維克多掏了掏口袋,摸出一枚1歐元的硬幣,大概還能吃一頓早餐,麵包配水。
「?」reborn歪頭,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維克多居然真的順著他給出的稀爛理由圓潤地跑了。
在轉身離開前,維克多回頭。
「我並不是向政府妥協。」維克多知道reborn為什麼討厭自己,他知道這些絕不會理會弱者的人無法理解自己,「我只是對弱者懷有最深切同情。」
「我曾經無比自豪地表示自己締造了和平……然而,應當是源於那時的不成熟才會造成如今的人們對異能者們的懷疑和偏見。」
「彼此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
reborn握緊了手木倉,維克多轉變背後的猜想令他心驚。
「去告訴歐洲各國吧,維克多·雨果,回來了。」維克多看見reborn一臉你居然把他當做傳話小弟,信不信他把你斃了的表情,棕發青年暢快地笑了出來,像是惡作劇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