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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有的,一具提著腦袋的屍體僵硬的站立著,但被她提著的腦袋卻露出猙獰的神情,直勾勾與她對視,還從嘴裡吐出猩紅的舌尖,舔過臉頰邊的鮮血。
時今嵐仔細打量過後確定,那顆腦袋是廚房冰箱裡的腦袋。
一人一鬼足足對視了十分鐘,那隻女鬼才露出怨恨的神情消失。
捲髮女人不相信道:「怎麼可能?我真的有看見!就……我……我覺得應該是冰箱裡那個女人。」
時今嵐說道:「那我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總能看到我看不到的東西,不會是被怪物盯上了吧?」
在這種恐怖副本中,玩家最忌諱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皮褲女人聽她這麼說,渾身哆嗦了一下,「不!不可能!肯定是你有問題!」
她說的話過於絕對,倒讓時今嵐來了點興致,剛準備說話,雞冠頭青年便揉著發暈的腦袋過來,「什麼冰箱裡的女人?」
他渾身上下也濕噠噠的,還暈了好一會兒,已經沒了之前盛氣凌人的架勢,現在問話也有點氣力不足,不知道是不是被砸狠了。
信息不互通的玩家們看來看去,最後還是精英男子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這時候不知道廚房裡發生了什麼的雞冠頭青年和胡茬中年男子才發現廚房門口有一灘血漬。
那個位置離客廳有不短一段距離,別墅的電閘又跳了,偌大一個客廳只靠一盞煤油燈照明,根本很難看清那邊的情況。
捲髮女人見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廚房上,根本不打算在探究浴室里有沒有提著腦袋的屍體,咬了咬牙從胡茬男人身後站出來,去拿自己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機。
她前腳踏進衛生間,便覺得裡頭充斥著涼颼颼的氣息,壓根不敢轉頭看鏡子,一把抓住手機退了出來。
也是這時候,雞冠頭青年和胡茬男人才看見皮褲女人被換掉的臉,雞冠頭青年一直昏著還好說,胡茬男人回來的時候皮褲女人把腦袋埋在膝蓋里,還真沒注意到她的變化。
皮褲女人被兩人的眼神看得心頭髮緊,幾步退回沙發里不再說話。
雞冠頭青年和胡茬男人了解廚房事情的經過後,竟然不約而同朝廚房走去,廚房外面的血水大部分都積壓在牆壁一側,看起來像條長長的血線,裡面的血液則已經乾涸,兩雙一次性拖鞋就擺在門口,兩人一人一雙,大著膽子朝冰箱走去。
捲髮女人打開冰箱的門後,就沒關好,加上停電這麼久,裡面的燈光也不亮,兩人拿著手機朝里照,但裡面除了一些血水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個發現讓兩人心裡發毛,出來後把大致情況說了,一直注意著眾人動靜的皮褲女人頓時渾身一抖,忍不住道:「那……那我剛才看到的……不是幻覺……」
電閃雷鳴的剎那,一個無頭人提著腦袋站在別墅通往花園的落地窗前,用那顆被砍掉的腦袋注視著客廳里的情況。
饒是長發女生頗為大膽,這時候也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要真是冰箱裡的屍體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從裡面爬出來,還到了別墅外,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悄悄注視著所有玩家,伺機殺掉落單的人,那也太恐怖了。
捲髮女人也抱緊自己發涼的身體,磕磕巴巴道:「那……那我剛才在鏡子裡看到的到底是……什麼?」
她本來以為是鬼,害怕歸害怕,但知道不會有性命之憂,可那如果是一具能夠出現在別墅任意一個角落的屍體,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沒人能回答她的問題,大家也都回到沙發上。
時今嵐捏了捏眉心,就目前發現的線索而言,她勉強能拼湊出一部分曾經發生在這棟別墅里的事情。
這棟別墅除了傭人外,曾經生活著一家四口,一對夫妻一個女兒一個兒子,由於某種原因,家庭里的女兒或者兒子住在那間上了鎖的房間裡,而且某一天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女兒被人殺害,還被砍下腦袋放進冰箱裡。
時今嵐推測,其他人也凶多吉少,現在只是遊戲的第一天,還不好判斷另外三個家庭成員的情況,而且玩家都在一起,她也沒辦法和宋予遇交換更詳細的發現。
沉默在客廳里蔓延開,煤油燈微弱的火光緩慢跳躍著,外頭的狂風暴雨已經停了,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
也不知這雨聲是不是有催眠效果,時今嵐隱隱有些犯困,她腦袋一點一點的,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個人影,腦子一激靈立刻精神起來,猝不及防對上蹲在沙發邊上幽幽盯著她的半大小男孩。
「草!」時今嵐嚇了一跳,想也沒想抬腳踹去,小男孩被踹了個仰倒,當場摔在沙發邊上,緊接著傳來嗚嗚的哭泣聲。
時今嵐:「……」
其他昏昏欲睡的玩家也都被他的哭聲驚醒,茫然地看過來,便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撅著屁股趴在地上,腦袋壓在臂彎處,哭得稀里嘩啦。
所有人:「……」
宋予遇嘴角抽了抽,提著小男孩的衣領把人拽了起來,大家這才看清小男孩長得極為可愛,皮膚白皙,雙頰微粉,此時因為被踹疼了,哭得眼睛裡全是眼淚,眼淚沾濕長長的睫毛,從他臉上滑落,看起來更惹人疼愛了些。
小男孩被拎著,雙手雙腿向下耷拉,見這麼多人圍觀自己,又掙扎著想要從半空中跳下來,可他顯然不可能掙脫宋予遇手上的力道,蹬了一會兒腿後,又認命的垂下雙手雙腳,控訴道:「你們是誰?怎麼出現在我家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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