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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心了,走心了
——誰知道前一秒還笑嘻嘻的,這首歌一出來大家都沉默了
——心堵得慌
——想我就是和官璟一樣,無論做出什麼樣的努力,父母永遠誇獎的是別人家的小孩,我從小就是在打壓教育下長大的,我真的很沒有自信
——被同校的同學造謠,被富豪包|養,明里暗裡都在諷刺我,還說我當小三,墮過胎,我都不知道這些謠言從何而起
——從小就長得乖,總有人欺負我
——從小就慢熱,親戚說我是啞巴,還一個勁對我笑
——太多這樣的事情了,感覺不是在看舞台,而是在看紀錄片
一條閃電,從大屏的角落蔓延之上,七塊單獨的屏幕也合為一體,七人也從後面走到前面的舞台上。
整個舞台背景也都電閃雷鳴起來。
堆積在心裡的壓抑情緒也開始爆發,七人跳起舞借用身體開始發泄。
《假如這世界上沒有我》整首歌調子不是很高,即使在七人以舞蹈發泄情緒的時候,它依然是一種低聲的發泄。
因此在觀眾看來這不是一種發泄而是一種自殘式的行為。
也是他們在死亡之前的最後徘徊。
徘徊過後無非是兩種結果,繼續自我療傷以強大的自愈能力去縫補千瘡百孔的心臟,然後自我欺瞞苟延殘喘地活著。
或者直接一了百了,用死亡的方式獲取解脫和新生。
很明顯,他們選擇了第一種,歌曲結束之後所有人又回到了屬於他們七個的獨立小空間,小空間裡也繼續上演著開頭的場景。
重複又重複,循環又循環。
最後成功跨過成人禮的他們也和青春期的自己握手言和。
這場舞台演唱的過程之中,導播也將鏡頭給到了觀眾席的家長身上,一秒的鏡頭轉瞬即逝,可對於捕捉到這個鏡頭的觀眾來說印象極其深刻。
——父母和孩子之間的相處還真是一大學問
——是永遠都破解不了的一道謎題
——準確來說是人和人的相處是一個大學問
——妙哇,這個鏡頭給得
——看到好幾位家長都在抹眼淚
——想到一個電影,你為什麼要起訴你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下了我。
——難受,相當難受,眼淚嘩嘩地流
——感同身受,心臟一抽一抽的
《假如這世界上沒有我》舞台沒結束多久,下一個舞台又打得觀眾猝不及防。
鏡頭拉到舞台之上,轉換好心情的七人組起了樂隊。
對比太過於強烈,觀眾們還沉浸在剛才的苦悶氛圍之中,下一秒看到直播畫面里搖頭晃腦、笑容滿面的他們元氣也回來了。
《假如這世界上沒有我》讓觀眾看到了不一樣的他們,在他們的歌聲里回憶著自己的青蔥時光,回憶如潮水一樣襲來,潮水來勢兇猛,觀眾們身體被打翻渾身髒兮兮的,而接下來的一首歌,《來自盛夏的一場暴雨》又將髒兮兮的觀眾洗刷乾淨。
舞台現場被布置成了森林的模樣,煙霧繚繞。
綠色是最讓人放鬆的顏色,森林是天然的氧吧,一股清鮮的味道撲面而來,讓觀眾也迅速放下了剛才的不快樂,轉而投入進樂隊的演唱之中,也將不快樂的情緒全都釋放出來。
樂隊的演唱形式,沒有任何束縛,舞台上的七個人全都放開了手腳,全身心投入了舞台的表演之中。
隊形也不管了,負責雙人鍵盤的顧煊那是全場到處亂跑到處蹭麥,也差點錯過自己part,還好有隊友提醒。
因為上一場太過於壓抑,所以這一場七人都拿出了百分之兩百的激情。
負責貝斯部分的藍燃,彈到後面直接忘我,這是任何彩排都比不上的興奮,與此同時他也沒忘了互動,抬頭放眼望去一片青色的海。
粉絲的應援之聲,跟唱之聲,也讓現場氛圍更上一個層次。
各種樂器碰撞在一起,現場氛圍再次被調動起來,觀眾們一起揮著手裡的應援棒也跟著音樂的節拍一起舞動。
七人配合默契,不管站位,唱著唱著就靠在了一起,你用我的麥,我用你的麥,甚至於到了交換樂器的地步。
歌曲到了後半段,舞台兩邊開始噴水。
直播畫面里七個人的手裡憑空出現水槍,接下來就開始了一場水槍大戰。
在激烈的水槍大戰之中,七人還沒忘了唱歌,不管是誰的詞,誰有空就唱。
混亂的場面之中,還造就了不一樣的效果。
獨一無二的演唱版本,絕無僅有的演唱版本。
天時地利人和,後續他們七個人也無法克制、無法超越的舞台。
——打水仗,玩得都挺開心了
——樂隊就是很燃
——看現場真的氛圍好
——哈哈,濕了濕了,玩得這麼瘋,台下的服裝老師、髮型老師、化妝老師要瘋吧
——反差太大了,上一個舞台還要死不活,現在就放飛自我了
——是濕|身|誘|惑嗎
——剛剛我老公撩發的樣子帥爆
——濕發,臉上的水珠滑過喉結,再沒入胸膛,有人能get這裡嗎
——能,斯哈斯哈
——這一幕太美好了
七人之間相互打鬧顯然滿足不了他們,一路從舞台中央跑到舞台最前方,七人拿著水槍對準內場的觀眾開始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