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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辛從容地在裙子側兜里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手,低頭嗅了嗅手腕。
還留存著泡澡時沾上的玫瑰花香。
她把用過的手帕丟進了垃圾桶。
服務員:……你媽的!
封辛回過頭,看向服務員。
服務員一驚——
又有什麼事?
封辛又問了之前的問題:
「有沙姜白切雞嗎?」
服務員:「……」
她雙眼含淚,咬牙切齒,半晌才憋出一個字:「……有。」
同為新人玩家的病弱少年看呆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盤子,又看了看起身離去、背影悽慘的服務員,連忙道:
「等等——」
服務員回過頭來,神情扭曲陰暗。
病弱少年提出了要求:
「我想吃阿根廷紅蝦,要煮熟的。」
服務員:「……」
他奶奶的!你們這期新人玩家是不是有病?頭裡面是不是缺個腦子?
服務員忍了又忍,轉過頭去後廚準備白切雞和阿根廷紅蝦去了。
封辛問病弱少年:
「阿根廷紅蝦好吃嗎?」
「在我看來是好吃的。」
少年端著選好的菜,走到用餐區就坐,一邊夾菜一邊說,
「我以前很喜歡吃阿根廷紅蝦,不過,生病之後就再也沒吃過了。治療中我的身體很虛弱,不能吃海鮮和牛羊肉,就連水果都要用熱水燙過才能吃。」
封辛平靜地「哦」了一聲。
她對這個少年的個人經歷毫無興趣,她只在乎阿根廷紅蝦好不好吃。
時間漸漸流逝。
終於,有其他玩家來到了自助用餐區。
是職場精英打扮的高個子女性,還有已經開始發福的中年男人。
他們眼底都帶著烏青,看也知道,昨晚他們一定沒能休息好。
也對,遇到這樣的事情,誰有心情好好睡覺呢?
有的玩家甚至連飯都不願意吃。
相較於這些玩家,他們已經算是心態非常良好了。
沙姜白切雞和阿根廷紅蝦被服務員端了上來。
服務員臉上捆著厚厚的繃帶,繃帶吊住了脫臼的下頜,在頭頂打了個蝴蝶結。
她推著送餐車走到封辛和病弱少年那一桌,上餐時想對這兩人翻個白眼,但她擔心封辛會把她的眼球摳出來,硬生生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
病弱少年將裝有阿根廷紅蝦的盤子朝封辛那邊推了推。
封辛看了一眼,喚道:
「服務員。」
服務員沒有應聲,推著送餐車,默默地加快了腳步。
「她叫你呢。」
選菜的中年男人在服務員經過身邊時,指了指坐在就餐區的封辛。
「是嗎?我沒聽見。」
服務員臉色陰沉,她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對中年男人說道,
「別多管閒事。」
封辛夾了一筷子白切雞,小聲嘀咕道:
「這個服務員的耳朵好像不太好用,要換……」
服務員:「……?」
「好用、好用的!」
服務員連忙推著餐車返回,對封辛說,
「請問客人,您有什麼要求呢?」
封辛把裝著阿根廷紅蝦的盤子往服務員面前一推,說道:
「剝蝦。」
你媽的!
你他媽的!
服務員傾盡生前死後的所有涵養,才忍住了破口大罵的衝動。
服務員:「……您自己不會剝嗎?」
「不會。」
封辛坦然地回答道,
「我不怎麼吃蝦,吃的時候,都是追隨者和寵物給我剝好的。」
沒親手剝過,所以不會剝。
服務員滿頭霧水。
追隨者?
什麼東西?
是追求者嗎?
追求者剝蝦還能理解?
寵物算什麼?寵物也能剝蝦了?這是養了個猴子還是紅毛猩猩?
服務員:「……」
你是把我當你的追求者了?還是當你的寵物了?
服務員一邊剝蝦,一邊呵呵呵地笑著:
「您好像很受歡迎?」
「還好吧。」
封辛語氣平淡地回答道,
「討厭我的人也很多。」
服務員心說:
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坐在對面的病弱少年沉默無言地用餐,他總覺得封辛和服務員的對話很古怪,但又想不明白到底怪在哪裡。
早上九點四十分的時候,在自助餐廳中用餐的新人玩家們搭上了前往一樓的電梯。
新人玩家們在一樓休息區聚齊。
人數總計十人。
酒店的大堂經理也在休息區,他笑眯眯地看著玩家們,關切地問道:
「大家昨晚休息得還好嗎?」
其中有幾名玩家忍不住翻了白眼。
大堂經理問道:
「距離白晝回合正式開始,還有十五分鐘,各位還有什麼疑問嗎?」
病弱少年說道:「有。」
他那幾乎沒有血色的嘴唇開合,對副本提出了質疑:
「在這場遊戲中,十名玩家中,有九名平民與一名背叛者。雖然背叛者擁有在黑夜回合中自由選擇一名玩家死亡的權力,但因為人數的差距,其獲勝概率依舊遠遠小於平民陣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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