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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是S級的Omega與生俱來的特質嗎……但她之前在被綁的時候也和顧溪眠的信息素近距離接觸過啊, 那時候好像還沒有像今天這樣、嗯,該怎麼形容呢,這種控制不住地想要多聞一些, 顧溪眠離她稍遠一點都會覺得不安的狀況……
「……」
不,她或許是知道形容這種情況的詞語的。
不會是哪裡搞錯了吧……莊遲心裡打鼓, 迷茫地想,她是對顧溪眠的信息素成癮——這種猜想聽起來不太合理,但現在這個狀況又實在讓她忍不住要往這方面去想。醫生之前不會是都誤診了吧?醫生?
而且,之前每次想到顧溪眠的氣味都會刺痛一下的腺體,現在倒是安安分分的。莊遲無言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只覺得摸起來熱熱燙燙,別說疼了,狀況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好,有種吃飽喝足之後精神很飽滿的感覺。
……怎麼回事啊這傢伙,雖然長在她身上但感覺對它半點都不了解,現在還讓人莫名感覺有點火大。
莊遲心情複雜,而浴室的門在這時忽的打開了,顧溪眠的氣味被蒸著從中熱熱地散開,莊遲一激靈,下意識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怔怔看著顧溪眠從浴室走出來,頭髮該是已經在裡面吹乾了,隨意披在肩上,顯出种放松的慵懶。
「怎麼站著,」顧溪眠向她看來,半挑起眉,「我剛才洗澡的時候,你就一直站在這裡嗎?」
「……那倒沒有。」莊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站起來了,她悻悻坐下,只覺得她的心神不寧顧溪眠出現後又上了個檔,現在的時間也已經差不多到了該睡覺的時候,莊遲想著先手必勝,乾乾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沙發,「我……我今天睡沙發就好,你去睡床吧。」
「……」顧溪眠正準備去拿瓶水喝,一下子動作一滯,皺眉道,「你覺得我會怎麼回答?『那好啊』?」
本來是覺得顧溪眠一口答應的可能性雖然小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但莊遲現在知道了,就是完全沒有。她看看顧溪眠,打算據理力爭一番,卻先被迎面塞了瓶礦泉水到手上,顧溪眠輕巧地坐到她身邊,很自然地說道:「可以幫我擰開嗎?」
那有什麼不可以的。莊遲聽話地擰開遞過去,看著顧溪眠慢慢喝了幾口水,好不容易等她喝完了,剛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就又被顧溪眠搶先道:「你已經洗過澡了嗎?」
「嗯,洗過了。」只好先接顧溪眠的話,莊遲老實道,「但是洗完澡之後才進的易感期,感覺又出了汗,有點想再去沖一下……」
顧溪眠一頓,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浴室:「……現在?」
那怎麼行!浴室的熱氣都還沒散乾淨!現在進去一定全都是顧溪眠的氣味!感覺耳朵倏地燙起來,莊遲猛搖頭:「不是、我是說……等一會兒再去。」
顧溪眠沉默地點了點頭,兩人相對無言。莊遲一開始還訥訥地不敢說話,好半晌才突然反應過來:她想說的關於床和沙發的討論一直在被打斷,顧溪眠這是在岔開話題吧?
莊遲心一橫,自知繞圈子她可繞不過顧溪眠,決定單刀直入地和顧溪眠講講道理。她偷眼看看顧溪眠,本想語氣堅決一些的,但一轉頭隱約的香氣就往她鼻子裡鑽,洗髮水沐浴露的氣息改不過顧溪眠原本的氣味,莊遲眨了眨眼,話到嘴邊莫名其妙地拐了個彎:「……你的睡衣也噴了香水嗎?」
「嗯?沒有啊。」顧溪眠應聲看過來,精緻的眉眼稍顯困惑,搖頭道,「我噴香水是為了擋氣味的,睡衣都是在家穿,就沒有繼續用香水的必要……怎麼突然這麼問?」
意料之外的回答。莊遲「咦」了一聲,下意識回答道:「只是感覺聞到了……」
她動了動鼻子,只覺得呼吸間聞到的氣味和之前沒什麼區別,仍是信息素混著顧溪眠常用的香水的那股氣味。顧溪眠的信息素對她來說是一種甜而柔和的氣味,像是春天裡最柔軟的花。顧溪眠自己的香水則更偏冷質一些,清冷淡雅的,二者還蠻好區別,混在一起時意外的融洽。
但既然顧溪眠說了睡衣上沒有噴,那按理來說她現在應該聞不到香水的氣味才對,難道說是因為之前的氣味殘留嗎……莊遲懵懵地想,那這個香水留香時間還真是蠻長的,她們之前一直在沙發上坐著,那如果她今天晚上在沙發上睡,是不是也會一直能聞到——
啊、這個話題還沒有說!這次是被她自己打斷了!莊遲一驚,恨自己不爭氣的同時急急拋出話頭:「……先不說這個。關於今天睡覺的事,我們今天就算是睡在一間房間裡、那也不能睡同一張床吧?」
「為什麼不行?」顧溪眠應得很快,往她床的方向看了看,「這不是一米八的床嗎,足夠兩個人睡了。」
才不是這個問題!莊遲聽這人說的理直氣壯,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顧溪眠、你就算再相信我也得有個限度……人睡著了可正是防備最低的時候,我之前答應你的話搞不好等我睡著了就都忘掉了——」
「……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顧溪眠被她逗笑了,眉眼毫無緊張感地彎起來,好整以暇地笑道,「那要真是這樣,你睡沙發不也一樣嗎,離床也就這麼幾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