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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也就兩邊。四人桌是兩排沙發, 顧溪眠和奧莉薇婭一人一邊,莊遲要加入進來就勢必要和她們之中的某個人坐在同邊。而顧溪眠這問題一出,反而是對面的奧莉薇婭先恍然的「啊」了一聲, 隨即立刻停下了動作,端正坐回沙發中間, 一本正經地對莊遲說道:「我、我這邊好像有點擠,可能是最近吃的比較多變胖了吧——」
……這人根本就不會說謊。莊遲默默掃了眼奧莉薇婭優越而纖瘦的身材,又看看她緊張的快要僵住的笑容,最終還是選擇不去戳穿她,轉向顧溪眠的方向:「……那我可以坐在你這邊嗎?」
「當然。」
顧溪眠欣然頷首,給她讓出位置來。莊遲略帶侷促地坐下,並為這間咖啡館的沙發很寬大鬆了口氣。
「我今天就正式入學聖布萊斯頓了!其實本來應該是跟你們一個時間入學的,但因為手續之類的問題處理起來耽誤了時間,就拖了一個月,」等莊遲坐定,奧莉薇婭迫不及待地切入了正題,「然後然後,沒想到我和顧溪眠是同專業誒,我超級開心!然後就一下子很想要見你了——你來的好快啊,是因為你也很想見我嗎?」
一上來就是毫不遮掩的好意轟炸,莊遲還沒能習慣下來,有點招架不住地稍稍往後仰去,而在她考慮著該怎麼回應時,卻先看到從旁邊遞來了一份菜單。
「在開始聊天之前,有什麼想要喝的嗎,」顧溪眠這樣說著,將菜單推到她面前,又輕笑了一聲,「但這裡基本上只賣咖啡……你可能已經聞煩這種味道了吧。」
「……」
迅速意識到顧溪眠是在指她的信息素,莊遲一梗,下意識看向顧溪眠面前,看到她點了一杯摩卡,現在已經喝掉一半。
……所以……所以顧溪眠是在喝咖啡的時候想起了她嗎。莊遲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急忙轉正了頭,試圖將注意力投在面前的菜單上,但確實是不管看哪裡都只有各式各樣的咖啡,反而讓她越看越覺得面上發燙,索性一合菜單,嘆道:「……那我也點摩卡好了。」
顧溪眠無聲地笑了笑,隨即很利落地幫她下了單,在完成後再重新看向莊遲,安然道:「好了,到了該回答奧莉薇婭問題的時候了,你來的這麼快,是因為你很想見她嗎?」
「……」
結果繞了一圈還是兜回來了。莊遲一梗,看看好整以暇的顧溪眠,又看看翹首以待的奧莉薇婭,覺得在這種狀況下給出否定的答案顯得太壞心眼了,最終半放棄地應道:「……是吧。算是吧。」
奧莉薇婭是不在乎她的含糊,立刻高興起來。而顧溪眠點點頭,又追問道:「那我呢?」
「……」
莊遲第二次陷入沉默。她不知所措地看看顧溪眠,倒是有機會能將她疑惑的事問出口:「……所以奧莉薇婭發來的消息……你真的那麼說了?」
「……嗯……」顧溪眠彎了彎眼睛,語氣帶著一點刻意的困惑,「我說了什麼?」
「想她!」莊遲還沒說話,奧莉薇婭卻噌的一下舉起手來,也不等誰點她名就急著搶答道,「你說了想她!莊遲你真是的,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
「……嗯,我是這麼說了。」語氣莫名還帶著點兒遺憾,顧溪眠看著鬆了一口氣的莊遲,說道,「我們也好幾天沒見面了,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想我嗎?」
……雖然說確實是在宴會之後就沒見過面,莊遲想,但她們不是每天都在聊微信嗎?
自從宴會結束後,顧溪眠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似的,開始會主動找她聊些關於這個世界的話題,大概是因為第一次能和其他人聊這些,顧溪眠的話意外很多,從故事背景聊到角色設定,事無巨細地把她們身邊的人和事都聊過一遍,聊天記錄與日俱增。
莊遲一開始還擔心自己會露出馬腳,但聊過之後卻漸漸拋下這份顧慮。顧溪眠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鮮明而生動,包括凌璟安臣他們的角色定位也找得很準,可以說除了莊遲這個「官配」被她抿錯了之外,其他基本都理的七七八八。而比起其他的感情來,莊遲最先感受到的是一種隱隱的自豪感——看啊,她的女主角是這樣優秀的人。
或許是因為會為她而自豪,所以現在即使明知她這是在逗自己,莊遲也只覺得顧溪眠可愛,然後略帶無奈地笑了笑。
「……感覺像是一直在一起,」她很誠實地答道,「所以還沒來得及想你。」
「……」顧溪眠微微一怔,旋即轉過頭去,「……這樣啊。」
感覺算是過關了吧……?莊遲看著她低頭不語的樣子,在確認顧溪眠不打算再問些難回答的問題時才算是放下心來,終於轉向奧莉薇婭:「總之……先歡迎你,來到聖布萊斯頓。在這裡的感覺怎麼樣?」
「感覺這裡是個很好的地方!」奧莉薇婭笑眯眯地看著她,「學校很大,大家都是好人、很照顧我……啊,校服也很漂亮!」
聽起來簡直十全十美,奧莉薇婭真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善良公主。莊遲笑笑,她的咖啡在這時被端了上來,她剛接過來就聽到奧莉薇婭繼續感嘆道:「之後有機會也想帶莉莉來看看,她一定也會喜歡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