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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西晴手中染血的餐叉撲了個空。
離開了……
烏西晴雙手死死握住餐叉,已經顧不上周圍寨民異樣與驚懼的眼神。沒了有威脅,她的精神與心理均如釋重負,整個人癱軟地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啊啊啊啊!雪兔姐姐,差點翻船了!小太陽這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點?]
[還行吧,雪兔這是因為麗婭娃娃的詛咒,導致幸運值-10點,持續240小時,運氣差真可怕啊。]
[非酋遇上歐皇,嘖嘖嘖。早跟你們說不要對付小太陽,瞧見下場了吧。]
[這運氣真的絕了。]
哪怕是烏明雪視角的觀眾,也不得不感嘆一句烏西晴的運氣逆天。如果沒有寨民腳滑的那一下,重傷的人必定是烏西晴,但沒有如果。
烏明雪機關算盡,卻憋屈敗在了歐皇手裡,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你……你為什麼要攻擊明雪?!」好半晌,才有目睹這一切的寨民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有些結巴地質問坐在地上的烏西晴。
烏西晴不想說話,從全心全意信任烏明雪,再到被她背叛,被她技能影響差點自殺,以及如今的撕破臉對抗,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兩個小時內。
她身心俱疲,甚至想讓寨民把自己關起來。最好還是關到一個漆黑安靜的小屋子裡,以便她能好好休息。
「這裡的會不會也是她?」
「真的嗎?」
「不太可能吧……」
「我覺得像,你看她都瘋得當著我們的面,想要殺明雪……」
「明雪呢?我剛才是不是看錯了,她怎麼一下子就從原地不見了?」
「不管明雪去哪,她都動手了,我看萬歡那孩子,就是她殺的!她瘋了咧!她竟敢當著山神面殺人!」一位中年寨民神色憤怒說。
一提到山神,其他寨民如夢初醒。
轉而開始擔憂山神會不會因此震怒?甚至導致來年的恩賜減少?
越想越覺得事情在變壞的寨民開始遷怒烏西晴,「都是她,都是她壞的事!她就是個禍害,不能留了,留著也只會壞事!」
「對!對!」
「把她抓起來,丟進山神廟裡,供山神泄憤!」
「好!抓起來!」
越來越多的寨民受到其他人的激進態度所影響,恰在這時,頭髮花白蓄著白須的寨長在兩名年輕寨民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在他詢問下,得知了事情始末。
其中烏萬歡的事,直接被這群寨民扣在了烏西晴的頭上。
原因僅是因為她當眾對付烏明雪,他們便認為這麼兇狠的女人,定然也是殺害烏萬歡的兇手。言辭篤定,仿佛證據確鑿一般。
烏西晴認真解釋了自己沒時間對烏萬歡動手,但這話聽在已經瘋魔的寨民耳里,更像她在為自己開脫。
烏西晴神色麻木環顧這些昔日面容憨厚親和,而今鄙夷忌憚的愚昧寨民,心底湧起一陣陣強烈無力感。好感度升起來快,降起來也格外嚇人,一溜都是10來點好感度。
她就算說得再有道理,也會被這些寨民扭曲成自己願意理解的意思。
她沒有像烏明雪那樣的遠距離道具,又受限於100點的行動點,這些寨民真要抓她,她也逃不掉。烏西晴收起餐叉,看著手持鋤頭與鐮刀等武器逼近的寨民,心底焦躁又不安。
被抓倒沒什麼,總有機會逃離。要是這些寨民打算就地處決她,那就麻煩了。
「你們要抓她,首先就要弄清楚一點,已經死掉的烏萬歡,為什麼要帶這些寨民貿然闖入山神廟。我記得山神廟是禁地,除非進獻那日,禁止寨民來此的。」
一道清澈悅耳的嗓音從山坡傳來,大部分寨民步伐一頓,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少女姿容明艷稚嫩,但平靜從容的神情,總讓人下意識不敢小瞧,在寨民看過來時,她接著說:「事情我都了解了,你們是聽人說四妹在山神廟,所以才趕過來,結果看見了這些人的屍體。」
「要說山神廟裡有什麼珍貴的東西,也就只剩一尊山神像。我認為是有人得到了什麼消息,特意策劃一番,想要搬走山神像,結果她們沒有得逞。」
「如果四妹真在這裡,那人呢?既沒看到人,只能表明傳話的人只是想把你們引過來,好讓你們發現這些人與這具屍體。從四妹失蹤,烏西晴就一直在尋找,你們這些人里,應當都看見過她。」
「她一個弱女子,是如何打暈二十五個大漢,再殺一個人的?你們覺得這可能嗎?再說她攻擊烏明雪……難道不是因為烏明雪本身就不是好東西,烏西晴發現她的真面目想除害,結果沒成功反而讓她逃掉了?」
「我不覺得一個正常人會突然消失,且會有人殺了人不跑?還跟著過來嗎?」
趙如眉這一番看似頗有邏輯,實則藉助信息差瘋狂給寨民洗腦的言行,瞬間讓不少寨民產生動搖。一則正如少女所說,放倒二十五個大漢,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女孩子能行嗎?
二則烏明雪從原地消失這一舉動,明擺著不是正常人能辦得到的事。
三則他們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殺了人,怎麼可能再回到案發現場,那必然是有多遠跑多遠啊!
烏西晴突然傷害烏明雪不假,但她絕對不是殺害烏萬歡的人。
「烏萬歡既然不是她殺的,又是誰殺的?」順著趙如眉提供的思路與邏輯思考的寨民,很快便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