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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及風聽到這個消息,懵了下。
洗禮修女他是親身體驗過其雙目精神干擾威力的,居然全部被清理了!?
全部啊!!
那可是一百多個,這怎麼殺的?
而且洗禮修女跟監管者基本是同一個性質,只不過前者比後者因精神干擾緣故,要更強一些。連洗禮修女都被團滅了,那一批監管者可想而知。
而以修道院教皇對監管者跟洗禮修女的感知,面對這麼大的損失,教皇應該不可能什麼動靜也沒有。聯想到這次發號施令的是伊門教皇,亞伯拉教皇弗萊斯提都沒提過,而在心源地值守的兩位神父也不見蹤影……
宋及風想到一個可能性,卻被震撼得近乎失聲。
一位教皇、兩位神父、所有洗禮修女與巡邏監管者就在這個晚上,全部都被殺光了?
要知道獵人在下午時說起行動,他以為死個神父什麼的就算是大收穫了,畢竟修道院的神父npc攏共才7個。但要是按照他的算法,修道院豈止是大出血,這是被人砍了條大腿啊。
若是因為這個巨大損失,修道院怒而轉為最高戒備狀態,那完全說得通了。
最高戒備狀態在此之前,對於修道院來說只是一個由教皇提出來的概念,但其本意確實是為了防備時不時出現的入侵者。
對於這個最高戒備狀態具體地要如何執行,在中樞大廳的神父與執事們進行商議時,同一時間,修道院正門外的收容處也正在醞釀著戰鬥。
海鯨三人與收容處的玩家匯合後,發現凱爾曼五人果然在。
八位信徒玩家、五位修女玩家、三位執事玩家這一碰頭,人數也達到了十六位,能湊個精銳小組了。一行人窩在建築與建築之間的通道里,交流起修道院今晚上發生的事。
一直到海鯨三人跑路,他們都沒弄到除去監管者與洗禮修女外,修道院其它的損失,例如神父、教皇之類的。
但海鯨覺得信徒玩家裡面應該有人知道這個,畢竟他們大概率參與了行動。
而信徒玩家與修女玩家又覺得海鯨三人組作為修道院地位還算穩固的內鬼,肯定也能摸到情報,結果就是雙方互相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等彼此把自己這邊的信息說完,海鯨瞬間陷入了迷茫與不敢置信。
「你們沒有參與,那也就是說監管者跟洗禮修女全部是由瓦圖帕一個人獨自擊殺的?」海鯨說,「我敢確認另一個玩家當時在地下中樞,他不可能抽出時間協助。還是說,修道院裡還藏了除他們之外的其他玩家?」
「……可這不應該啊。」
海鯨反覆回想修道院每一位npc,玩家之間往往一些不經意的小舉動就能暴露,執事裡除了他們三個外,其他人要多npc有多npc,而神父裡面,海鯨倒有些拿捏不准了。
「你是不是忘了,除了瓦圖帕,其實還有一位早就脫離了修道院規矩與秩序的修女玩家。」默烏提醒道,「現在看來,她才是最聰明的,從第一天就跳出了束縛。修道院如今局面,也許就是這兩人聯手造成的。」
「你這麼解釋也沒問題,但他們為什麼不現身呢?」海鯨想不明白這一點,強者脾氣什麼的,他勉強能理解。但放棄與其他玩家合作,這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增添難度啊!
「確認他們還活著就行了,現在不是在這個上面刨根問底的時候。」
由於沒怎麼參與,路加感覺自己像是在聽天書,他打斷說:「目前明面上還留在修道院的只剩一位神父玩家,且你們已經暴露,修道院肯定不會罷休。收容處越往外小鎮污染越嚴重,且還有源源不斷的信徒在往這裡來。」
「如果修道院加固收容處,我們被逼入小鎮,那資源消耗只會更大。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把收容處的預備役信徒幹掉,先給它毀了!」路加語帶殺意。
「我贊成。」
很快就有一位信徒玩家舉手:「收容處的預備役教徒肯定是向著修道院的,這時候不下手,等修道院從這個大損失里緩過勁來,反而是給我們自己找麻煩。現在清理,還能留有足夠的時間休整。」
「可以。」
修女玩家裡的凱爾曼也贊同。
面對這種利害關係非常明顯的選擇,在場玩家在主動出擊的提議上,全票通過。但在具體如何執行與事後休整方面,進行了探討。
修女與執事玩家一來,本來治療資源就被耗了不少的信徒玩家開始找群體治療。
這方面海鯨正好擅長啊!
玩家奪取收容處的戰鬥,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便順利結束,擊殺預備役信徒每個能獲得10點淨化點數。在還沒怎麼見過淨化點數的其他國家玩家眼裡,這簡直就是一筆小財。
海鯨也讓眾人聚集,激活了自己的群體治療技能。
他這一下子就為眾人省了足足15個治療,其他玩家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不一樣起來。
更有個別崎國玩家翹起了嘴角。
這是自己人啊。
代號觀石的國級玩家表面不動神色,實則心底有種緊迫感。玩家聚集的壞處大概就是會開始『拉幫結派』。並且這種『拉幫結派』還是不可阻擋的,因為誰都知道比起其它國家的玩家,本國玩家更為可信一些。
目前大家都在修道院這個高壓之下求生,幫助其他人就是幫助自己。可一旦等修道院大勢已去,副本即將結束時,玩家小團體之間爆發內訌簡直太正常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