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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偽裝道具。」春日櫻看著隊友說:「我可以試試看混進去,如果這些茲嵐族人交互不算頻繁,應該能弄一些情報回來。」
「我也有偽裝方面的道具,但這個距離,不好靠近啊……」方時均伸手指了指神殿位置,它恰好處於盆地中後段,即便是從這山崖下去,也得步行將近2km左右。
這2km毫無遮擋,位於神殿城牆上的弓射手只要不是眼瞎,絕對能發現靠近的人。雖然也可以偽裝成茲嵐族人,但想要進入神殿,肯定免不了一番盤查,還是會被攔下來。
「要是我們能跨過這段距離,從城牆爬進去,或者找個區域偽裝一下,從地下挖過去……但就怕神殿裡有一些探測器,或者神殿地下有能量屏障阻攔。」
雪松看了眼天色,此刻已經是下午,熾熱溫度有所降低,他鎮定說:「打算混進去的話,要不就等晚上,趁天黑看有沒有機會。」
「我也覺得天黑可以一試。」方時均點頭。
高燭一直用望遠鏡觀察著神殿城牆與其內部,但神殿連個窗戶都沒有,他更多的是在城牆與城門口掃視。但看著看著,忽然發現原本無人進出的城牆門口,走出了手持黑弓,箭矢也是黑色材質的一隊弓射手。
高燭連忙調整望遠鏡距離,觀察這群人的神態。
「怎麼突然出來了一隊人?」春日櫻用肉眼注意到從城門口走出來的身影,瞬間警惕起來。
「有點像是準備執行什麼計劃……城牆上的人數也增加了。」高燭掃了眼城牆,發現原本隔五米站一個弓射手的布局,又添了十幾個,變成了每隔三米站一個。
「趴一下。」察覺這些人在張望,高燭立刻對隊友說。
本來就是蹲著的五人紛紛趴下,儘量降低有可能被看見的面積。
蜂巢回歸後,趙如眉拿著記錄下來的地形趕回來。只見四個隊友趴在地上,牧童則待在他們後方負責警戒。
「什麼情況?」趙如眉問了句。
「神殿的弓射手突然集合了。」
牧童見她回來,解釋說:「他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握著一塊紅色石頭,有點像探測器。且視線頻頻望向我們這個方向,還伸手指了好幾次,我們大概率暴露了。」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這種種跡象只有『暴露』這個理由,才解釋得通。
「無故暴露?」趙如眉提煉重點問。
「我們之前問過那個茲嵐族人,他們除了步行趕來神殿外,是沒有其它方式聯絡神殿的。」方時均回頭看向女生說:「我懷疑是這一樓的意志在搞鬼,不然實在說不通怎麼就突然暴露了,還每個人都有了探測器。」
這個副本樓層是存在生命與意識的。
這是六人在九樓對付肉山,結果被它氣急敗壞不按常理丟下來得出的結論。
「要不我撤走?」高燭想到自己樓層主人的身份,他懷疑這些弓射手是以他為目標。
「我看看。」
趙如眉靠近高燭,匍匐在地接過他的望遠鏡望向神殿城牆附近,這三十名弓射手已經做完準備。他們人手一塊紅色石頭,走向了低洼盆地的坡道出口。
「每個樓層對樓主即便不善,也不至於出動這麼多的人手進行圍剿。但如果神殿有特殊方法能知曉茲嵐族人的死亡,或是這些族人死亡前,在我們身上留下了印記,從而促使茲嵐神殿的弓射手進行追蹤與肅清。」
趙如眉思路清晰分析說:「那倒是能解釋得通他們為什麼集合。」
「對啊。」方時均頃刻反應過來,「茲嵐部落不知道如何聯繫神殿,但他們每個人都在神殿接受過洗禮。他們的死亡,說不準神殿還真的知道,且連兇手是誰都了解。」
趙如眉看了眼附近隊友,忽然撕了六張A4紙把他們每個人都燒了一遍,主要是燒去眾人身上的血腥味與茲嵐族人留下的氣息。
但這並未影響那一隊弓射手,通過望遠鏡,他們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
不是血液?
趙如眉思考著種種可能,把望遠鏡遞給了高燭,約莫30s左右,她把空白A4紙折成符包,畫了個斂息符陣遞給隊友,這是她能做到的極限。
如果茲嵐神殿的弓射手是通過因果進行搜尋,那只能硬抗他們的攻擊了。
趙如眉起身把剩的斂息符陣給了牧童,六個人都已經裝備上。這斂息符陣一張A4紙只能支撐15分鐘,還沒辦法用燈進行範圍增幅。
「咦?他們步伐停了。」高燭忽然驚奇開口。
趙如眉果斷靠近拿著高燭遞來的望遠鏡,觀察已經走了將近1km的弓射手隊伍,發現他們疑惑盯著手裡紅色石頭,正在與身邊人討論,似乎是遇上了棘手問題,甚至還有弓射手指著六人所在方向說話。
可惜距離太遠,只能通過行為推斷,聽不清他們具體在說什麼。
這場討論持續了大約五分鐘,這些弓射手似乎達成了一致,他們開始奔跑起來。
短短三分鐘已經進入六人視野盲區。
通往神殿的那條坡長約4km,以這些弓射手的奔跑速度,估計5分鐘就能穿過來到這座高地森林。
「你們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趙如眉又給五人各續了一張斂息效果,她把望遠鏡跟記下來的地形圖還給高燭,拽著蛇鱗暗器說:「十分鐘,我要是沒有回來。你們就直接往峽谷方向撤,斷了他們的藤蔓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