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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
凱爾曼臉上忽然浮現些許笑意:「難怪出來不算主線任務完成,原來不管是建築裡面還是建築外面,實際上都是修道院的地盤啊。」
在其他玩家為這突然變故思索著出路與解決之法時,凱爾曼拿著照明工具在附近東看看,細看看。
其他人以為他是在觀察,也相信有其他隊員在注意著他。路加等人探討著,在就要不要趁著天黑深入修道院勘察時,團隊裡產生了兩個不同的意見。
海鯨等人自然是探索派,而路加等信徒玩家則傾向於保守派。
他們的意見是可以探索,但最好是等到天亮視野遼闊的時候,這對於探索與危險的感知,更有利更敏銳。
這裡面就涉及到了雙方主線任務的側重點,信徒玩家是能不犯險,就不犯險。如果不是最開始不知道監管者的機制以及沒有預料到洗禮修女的出現,從而死了一批,他們這種讓污染源頭喜愛的保守派才是玩家主力。
就在雙方爭論時,忽然有玩家反應過來:「凱爾曼呢?」
他這一說,眾人才驚覺凱爾曼怎麼不見了!
「我剛才他還在小鎮那個方向。」默烏再度看去,發現那一片黑暗當中已經沒有了光照反應。這說明凱爾曼要麼已經走出太遠,導致光照無法穿透黑暗,要麼就是關掉了照明工具。
大家都是成年人,正常人,這種走失情況按理說根本不可能發生才對。
尤其是所有人都在附近。
但它就是發生了,在所有人完全沒有想到這方面的情況下。
就連跟凱爾曼發生過短暫口角的海鯨等人也提出要找人,在場的九位分為四組,往最後看見凱爾曼的方向用載具去搜尋,如果他是步行的,那麼載具絕對能追得上。
在玩家火急燎燎找尋時,大部分處於他們各自視角的觀眾也懵了。搞不明白凱爾曼這是在玩什麼,甚至有觀眾陰謀論他該不會是不想跟海鯨等人組隊,於是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摸摸溜走了。
對於究竟是不是這麼個原因,觀眾比玩家更好驗證,他們直接切到了凱爾曼的視角。
結果發現入目一片漆黑。
[????這是哪啊?請問主播人還清醒嗎?]
[我也不知道他清不清醒,他剛才自言自語說要逃離修道院,然後就朝著一個方向猛走。走著走著,照明工具就暗下來了,如今具體位置在哪我也不確定。]
[如果是靠兩條腿走,那還好,應該很快就能被其他主播發現。]
[主播主播?]
大彈幕:[凱爾曼,你在嗎?]
[大彈幕也沒反應,完球,主播該不會真的涼了吧?]
[彈幕的光太小了附近建築也沒了,分辨不出來啊…感覺他走得不快,怎麼也沒聽到其他主播的呼叫聲音啊?他們有沒有喊?]
[在喊啊,我切過來的時候,主播在喊他。好奇怪,他究竟在哪啊?]
觀眾雖然能確認凱爾曼還活著,但關於他具體位於哪個方位,就連觀眾都無法鎖定。因凱爾曼突然失蹤,海鯨等人在附近搜尋了近二十分鐘,載具四周都跑遍了也沒找到人。
最終不得不停止搜尋。
而海鯨藉機發作,路加等信徒玩家也不想在這周圍待下去,索性同意了他夜晚探索的提議。
與海鯨這批玩家的波折相比,趙如眉四人小隊則簡單許多。沿途轉移時,他們也察覺了修道院的建築與雕塑崩塌,且隔了沒多久就發現身患疫病的信徒npc。
這些信徒的體魄極為脆弱,可以說是吊著最後一口氣,他們哪怕奔走著,也不過是正常人的快走速度。他們對周圍的人或物視若無睹,於黑暗中朝著地下中樞的方向趕去。
不用猜都能知道這是污染源頭幹的好事,它在補充消耗。
可即便知道這點,趙如眉也攔不住,因為修道院很大,如果連圍牆建築都沒了,那信徒就是從四面八方湧來。而守在地下中樞入口,既要面臨被污染的教徒與監管者風險,還得防著其他玩家。
這非常不利於休整與恢復。
「污染源頭想用信徒篩選出可用的傀儡,會給淨化點數嗎?」觀石比較實在地跟隊友探討。
「應該給吧。」宋及風不太確定,但他直覺會給,就像被污染的教徒那樣。實力拉上去了,淨化點數也翻倍了。雖然確實挺香,可一旦數量多起來也確實麻煩。
「暫時在這裡休整吧。」
趙如眉帶著隊伍與地下中樞入口拉開將近2km距離,在一個坡道處對三位隊友招呼。修道院的建築全部崩毀,且一片平坦,由於找不到類似『易守難攻』的休整地,只能以距離為主。
「我有3個治療……」根尼葉夫話剛說出來,就見這位執事黑袍的玩家手裡出現一盞精緻的鏤空燈,隨著翠綠圓珠丟進去,極具活性的治療能量瞬間灌注入他的體內。
根尼葉夫睜大了眼睛。
「跟海鯨的比,這治療效果怎麼樣?」觀石走到根尼葉夫身邊笑問。
「很強。」根尼葉夫認真且肯定地說,「非常強。」
「我希望等我們休整過後,海鯨他們能過來送死。」觀石坐在草坪上,看著迷你鐵匠捶打修理著道具。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覺得很有意思,他放鬆身心道,「把他們全部處理掉,就能專心解決污染源頭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