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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你們……怎麼來了?」
海鯨看到四位本該再寓所的執事時,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但他明面上還是有些疑惑。
「那幾位偽裝成修女的入侵者跟我說了一些事。」弗萊斯靠近手裡拿著燈的海鯨,另外四位執事npc神色未變,但從動作來看,明顯是呈包圍狀。
這絕不可能——
但凡弗萊斯說那幾個修女玩家死了,或者通過精神操控,從他們口中得知其他入侵者,海鯨都會信那麼三成。可他這話一出,明擺著就是在詐人啊!
「修女裡面居然有入侵者?!修女不是都經受過教皇洗禮了嗎?」海鯨面露震驚問。
「入侵者的偽裝越來越強力了。」
弗萊斯已經走到海鯨一米之內,他目光落在流露出震驚之意的臉龐,語氣平靜說著。見該執事仍舊不避不退,沒有呈現出絲毫心虛,他頓了下又道:「你為何在這裡。」
海鯨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知道弗萊斯已經對自己起疑心,但他不相信修女玩家會暴露他跟默烏兩人的身份,這是不合常理且損人不利己的。
並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修女玩家的狀態特別好。如果只是與弗萊斯與四位執事碰頭,他們還有傳送與各種道具跟技能,不可能跑不掉啊。
只要他們沒有被抓住且用其它手段逼供,那海鯨覺得自己還能再苟一苟。
「不光是我,還有默烏他們兩個。」
海鯨心臟越是緊張,此刻情緒越是冷靜,他抓緊手裡的照明工具,坦然說,「我們在兩時前,聽到爆炸聲。當時出門查看,發現他們也在張望,一合計就覺得是入侵者與監管者及洗禮修女發現了衝突。」
「但佩莉執事說的話很有道理,這次我們沒有貿然前去查看,而是等待了近2時,一直未發現在寓所外巡邏的監管者,覺得有些可疑,於是結伴趕了過來探查。」海鯨解釋說。
對於他手裡為何拿著照明工具,海鯨覺得不必解釋。畢竟修道院的npc疑似是由失敗玩家,或是繼承了失敗玩家的道具欄資產,且執事npc在夜晚裡能看清路與人的大致輪廓,但想要探查一些細節,也是需要燈的。
要說唯一的破綻,大概就是他沒能把手裡的道具換成燈盞。
「你有什麼發現?」弗萊斯平靜問。
默烏跟另一位執事玩家趕過來,發現弗萊斯等人,頭皮一麻,但他們好歹也是經歷過一階與二階副本的老手,基本的冷靜還是能保持住的。
兩人努力繃著臉靠近,向平時那樣與神父問好,並奇怪神父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們發現今晚與監管者跟洗禮修女戰鬥的入侵者人數不是很多。」海鯨用回答穩住弗萊斯五人,他目不斜視,可話里卻含雜著沒有絲毫違和感,向兩位隊友傳遞的情報。
「第一個交戰地點我們去看了,監管者與洗禮修女的傷勢來自鋒利的武器與尖刺類武器,只有這兩種。而大教堂附近,又新增了射擊傷勢,這是目前為止發現的第三種……這些傷口相似度極高,不太可能用同一種武器。」
「所以入侵者的人數方面,應該在五人以內。」海鯨推斷說。他其實已經做好與弗萊斯戰鬥的準備,但在沒開打之前,他是打算弄點情報的。
畢竟一旦撕破臉,他這邊就徹底被打上入侵者標籤,再想要進入修道院內部,可就是層層阻礙了。
「繼續。」弗萊斯說。
「在這之前已知的入侵者,就是逃入小鎮裡的那群人。如果再算上神父說的那五個偽裝成修女的入侵者,那麼就是兩批了。監管者跟洗禮修女遲遲沒有出現,我想狀況應該不樂觀。」
海鯨沉住氣地把之前與隊友的分析,又向弗萊斯說了一遍,他明知不可能,還是提及道:「如果那五位修女是入侵者偽裝,數量恰好吻合,那麼會不會是他們……」
「這裡戰鬥,他們沒有參與。」弗萊斯打斷說,在修女住所交手時,那五名入侵者的實力與狀態非常好,根本不是經歷過廝殺與戰鬥的樣子。
其實在與他們交手之前,弗萊斯也想過是不是他們擊殺了教皇與神父。如果是,那麼他們狀態絕對不好,說不準能被斬殺,可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這種失望比他們逃離還要強烈。
「那看起來只剩修道院外面那批入侵者了……」海鯨說到這,話鋒忽然一轉說,「可我覺得,他們也許有參與。但核心角色,絕對不是他們那一批之中的。」
本來準備試探三人的弗萊斯視線落在海鯨身上,目光微凝:「噢?你還有別的線索?」
「也不算線索,只是昨天晚上我跟默烏幾人與他們交過手。就他們的實力,說實話對付一小戳監管者與洗禮修女還行,可要是想造成這麼大的損失,他們沒這個本事。」
海鯨覺得當前這局面,還能盤一盤,說不準就盤活了。被懷疑也好過被針對啊,一旦撕破臉他跟兩位隊友就只能去收容處跟其他玩家匯合,那地方污染與毒素遍布,不打架都在消耗資源。
他這個個人主線,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要是監管者數量足夠,說不準一晚上就湊夠了。因而再倒計時還剩11天的情況下,他還是傾向於蟄伏。
此時此刻,不光弗萊斯,就連四位執事npc也被他的推斷所吸引,等待他的下文。
能不能消除弗萊斯的懷疑,就在這一刻,海鯨不敢有絲毫放鬆地推斷道:「關於今晚戰鬥的核心角色,我跟默烏兩人討論過。這入侵者不在內部就在外部,外部是指入侵者的增援,而內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