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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的誇讚。」
對於雅盧丁這明顯的拉仇恨行為,趙如眉沒有辯解反倒是坦然接受了,她語氣溫和說:「或許是因為我一直反省自己的缺點,而忽視了黛絲小姐的認可,也許我應該再努力一點。」
黑色長髮青年這話里另一重意思就好像在說:謝謝你雅盧丁,我本來不想競爭,但你這麼一說,又讓我燃起自信想跟你們同台競技了。
本來還打量趙如眉的客人,那不善目光齊唰唰落在雅盧丁身上,那表情仿佛再說:看你丫幹的好事!
「我以為接受了邀請函,就該明白自己也有求愛權利。還是說,京曼先生這是在以進為退?我能看出來,你並不想太早地表達自己心意,也許是在等人數減員到一定程度,再跳出來。」
雅盧丁臉上雖是笑著,但話語內容已經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那你呢?」趙如眉反問,「比起黛絲小姐,你似乎更鍾愛城堡里的薔薇。」
雅盧丁臉上笑意一滯,發現自己碰上了硬茬,他收斂笑意說:「沒有人不喜歡薔薇城堡里的薔薇。」
薔薇——
對啊!弄情報!
本來還在圍觀的玩家聽到兩人交談,瞬間被點醒。眼下黛絲沉浸在悲傷里,他們總不能什麼也不干吧?既然下一個真愛考驗題目沒有出來,那就拿這個時間打聽有關薔薇、有關城堡、甚至是有關黛絲的情報好了。
拿定主意的長筱看了眼劍士菲山,春日櫻注意到她的目光,微不可察地頷首,隨後目光落在其他客人身上。
長筱有自己的明確目標,那就是先前被她喊住的戰士。她湊近後,以科萊南為話題進行交流,對方並沒有表現出抗拒,很快就聊了起來。
春日櫻也在試著跟其他客人交流,結果她剛靠近,對方就一臉警惕。連著換了兩三個目標,都被牢固防備在外,別說交流,她連開個口這些客人都不感興趣。
感覺到被其他客人排斥的春日櫻瞬間麻了。
有長筱跟春日櫻的表現,牧童三人也意識到眼下是打聽情報的好時機,開始散開去找其他客人。
其中牧童拿到的是貴族身份,但其他貴族客人一個個太傲慢了,他們雖然不像應付春日櫻的客人那麼難搞,但說起話來那股子傲慢,簡直讓人恨不得給他們臉上來兩耳刮子。
拿了騎士身份的朋鳥則感覺這些客人明顯把自己當強力情敵在防範,畢竟同為騎士的科萊南戰力就很強。
拿了傳教士身份的木西山稍好一些,他找到了另一位牧師。見到木西山與自己職能相似且本身性格溫和的牧師,對於木西山釋放善意的攀談,他並沒有表現出抗拒。
「你說的或許是對的。」
針對雅盧丁說的『沒有人不喜歡薔薇』這句話,趙如眉這句應和讓一些強迫症恨不得打破砂鍋問到底。她收回視線,開始靠近大廳邊緣的家具。
雅盧丁看著青年頎長背影,眯起了眸子。聽到一些細碎的交流聲,他環顧一圈大廳,發現不知不覺中,一部分客人居然攀談了起來。
這些人都忘了自己身份了嗎?
此刻黛絲還在哭泣,而其他彼此都是競爭者的人卻在交談,雅盧丁有種滑稽感。
趙如眉靠近一張擺放著燭台的椅子,把上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蠟燭端起來,放在一旁的桌上。此刻大廳里的蠟燭已經燃燒將近1/2,估計再過半個小時就會全部熄滅。
到時候恐怕還得找蠟燭,或是採用其它的照明方案。
趙如眉坐在椅子上,看著身旁貼著牆壁生長的乾枯枝條,她剛抬起手正要觸碰,就被雅盧丁打斷:「別碰。」
趙如眉頓住收回手,看向了他。
「它會在察覺有人類觸碰,然後像擊殺科萊南一樣擊殺我嗎?」
趙如眉明知故問說:「我想它不會,如果它真有這麼兇殘,此刻城堡大廳里的我們誰也別想活。」
「實話實說,京曼。」雅盧丁站定在離溫潤青年不足10cm的位置,放輕了自己嗓音,單片眼鏡的銀鏈跟隨著身體微微傾斜,「你就是為了薔薇而來的吧。」
「為什麼這麼想。」
趙如眉淡笑反問:「僅因為我想觸碰這些枝條嗎?」
「並不。」
雅盧丁注視著青年整張臉,不錯過他一丁點細微變化道:「因為你的實力很強,科萊南估計都打不贏你,但你卻完全沒有要跟他競爭黛絲小姐的意圖。如果你來參加薔薇城堡的舞會不是為了黛絲,那就只剩薔薇。」
「我只是好奇薔薇枝條為什麼顯得如此乾枯。」對於雅盧丁這剖析自己行為與意圖的話語,趙如眉未置可否,而是直白提出目前最想知道的情報。
「關於這個,我知道。」
對於這位滴水不漏的吟遊詩人,雅盧丁心中越發警惕,但他明面上仍保持著溫和笑意,且還能笑不改色地拒絕說:「可我並不想告訴你,薔薇為何乾枯。」
[可惡,拳頭硬了!]
[上一個這麼皮的人,腿已經斷了。]
大彈幕:[哎,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說,就是玩兒~希望他繼續保持自己這桀驁性格,千萬千萬不要屈服我獵人老公的威逼利誘。]
大彈幕:[說實話就沒見過還有我老公撬不開嘴的npc,雅盧丁·危!]
大彈幕:[雅盧丁說主播對黛絲不上心,但我看他對黛絲也不像愛得多死去活來的樣子啊,還是說他隱藏得太深了?感覺這批客人都太好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