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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啊?!」
「這也太過分了吧?這要是辦砸了一單,豈不是一年白干還倒欠錢?」如果說擔心武士監守自盜而押他們的押金,這些聽眾還能理解,可被截貨還要從武士口袋裡扣錢,這風險跟成本瞬間拉爆。
[這是什麼,這就是大魚吃小魚啊!]
[我還以為武士聯盟被壓迫,沒想到最慘的還得是那些武士啊,這屬實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可惡,打工人何時才能崛起!]
大彈幕:[這就是沉沒成本吧,估計中途不想幹了結帳跑路也跑不掉,除非願意放棄那筆押金。]
大彈幕:[押運風險很大啊,要是死了,那筆押金豈不是歸武士聯盟了?我艹,真黑啊。]
大彈幕:[不過武士聯盟這個門檻,註定了主播們沒辦法從中撈資源啊,除非去劫鏢。但最後受傷的還是打工人,沃克銀行跟那些保鏢組織是真的賺麻了。x5]
大彈幕:[平攤風險可以啊,但是也得平攤收益吧。押十年的收入,幾乎一個人就壓了十幾萬金幣。運輸一趟,少說也要去5-6位保鏢吧,除非押運的金額超過三十萬不然押這麼多是真不合理,而且不慎死亡那押金怎麼辦?]
關於不慎死亡後押金如何處理的問題,趙如眉問了這位聽眾。
「如果有填受益人,那就交給受益人。沒有填的話,那就給押滿十年的那些武士當激勵金。」男人說,「熬過了十年,這些武士一年到手能有兩三萬金幣,多的也有四五萬。」
「他們不考慮退休?」青年語氣隨意道,「也該退了吧。」
「好不容易熬了十年,算一十五歲加入,也才三十五歲啊,退這麼早幹嘛!」其他聽眾說,「這收益,怎麼也能再幹個十幾年吧!」
那位披露內幕的男人也看向這位青年,其他年長的獵手或多或少有所感悟,但都不敢說。
「命硬的話,當然可以考慮。」青年不以為意說,「哪怕只能拿到一半押金,早退也是好的。」
「他們一般是簽一十年,如果幹不滿這個年限,押金退得很有限。」男人看向青年說,「你覺得什麼時間點退比較合適?」
「我覺得一開始不加入才是最好的,之後不論什麼時候退,都需要忍受損失。當然,這是針對不上不下的那批武士,格外出眾的,可能過得稍微好一點,畢竟是招牌。」
趙如眉直白道:「但再好的招牌也有老的那一天,老招牌一旦打不過新招牌,就是該被摘下的時候了。我相信人是有感情的,但武士聯盟的這種制度很冷血,再熱血的人也會被同化。」
「你可真敢說。」穿著厚皮衣五官滄桑的男人笑了聲,「這種話要是讓武士聯盟的人聽到了,小心他們找你決戰,到時你想拒絕都不行。」
「那可真是讓人害怕。」青年語調輕快說。他嘴上說著怕,實際上渾身上下寫滿了喜聞樂見。
堵街的話題到這,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接下來的話題都聚焦在了奇珍猛獸的討論上,一說到這個,一部分獵手覺得不如去喝酒或是玩女人,不一會人就散了大半。
「你是有什麼委託嗎?」
之前披露武士聯盟內幕的滄桑男人看著沒有離開的青年,隨口問了句。
「算是吧。」青年應了聲,來到工會門口,忽然朝一個身影喊道,「戈亞斯。」
被喊住的戈亞斯順著聲音回頭,發現這個面孔很陌生,且從身板來看也不像工會登記的獵手。他愣了下邁步走近,客氣問:「你有什麼事嗎?」
「是有些事,能借一步談談嗎?」青年說著,往門邊走了走。
戈亞斯跟著過來時,視線看到靠著牆壁還沒走的男人,朝他頷首示意了下。
「你們認識?」
注意但雙方示意的小動作,青年看向靠牆的男人問。
「你可以叫我巴茲。」滄桑男人自我介紹說,「我偶爾會來獵手工會逛逛,看看有沒有適合的任務。」
「阿菲亞,我的名字。」
趙如眉禮尚往來,看向戈亞斯道:「我有一位朋友說你很樂於助人。」
戈亞斯:「?」
巴茲都聽笑了:「忽略掉戈亞斯偶爾暴躁的表現,他確實很樂於助人。」
「你那位朋友叫什麼?」戈亞斯忍不住問。
趙如眉隨口編了個名字。
戈亞斯皺眉想了想,發現完全沒印象,但能叫出他的名字,他那位朋友肯定認識自己。
可能是之前接受過他幫助的工會成員吧……戈亞斯沒有太過糾結,他看向阿菲亞問:「你的問題是?」
「我打算在七號站台鎮經營藥劑生意。」阿菲亞說。
「你是中間商,還是奧術師?」戈亞斯瞬間想到了昨天凌晨的藥劑交易,目光多打量了阿菲亞兩眼。
「奧術師。」阿菲亞說。
巴茲也有些意外,他看著青年說:「嗯,之前還有點沒看出來,你很年輕,剛入行嗎?」
「我已經畢業了。」阿菲亞不疾不徐說,「畢業院校是奧塔城的奧普坎學院。」
如果說兩人不知道奧普坎學院,可對奧塔城那絕對是如雷貫耳。且不說這位奧術師的水平,他能進入奧塔城,或者說出生在奧塔城,就足以讓許多人一輩子都望塵莫及。
「你要經營藥劑生意的話,不知道我能幫到你什麼。」戈亞斯客氣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