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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位置離前後樓梯都有點距離,這些獄警上二樓至少要浪費兩三分鐘。
終於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發揮實力,竹本喜久心情很是舒爽。只是當目光落在熱度排行榜,看著接近一百萬的公共熱度池,他心情又壞起來了。
他放棄了這場副本的熱度收益,這一百萬分不到他頭上。
一想到那三個小子就因為抱了個大腿,可以白得二十五萬的熱度,竹本喜久嫉妒得險些質壁分離。
他怎麼就遇不上這種大佬隊友!
氣死了,氣死了!
越靠近勝利,柴清三人越不敢放鬆。
竹本喜久把獄警全部引走後,在趙如眉的帶領下,三人緊隨其後踏出監獄建築。
建築外的光線更黑,唯一的光源在離得很遠的高牆上,伸出手都讓人看不清指節。
「你們牽一下手。」
趙如眉話音一落,三人各自握緊對方手臂,排在最後一位的如辭說:「好了。」
「好了。」柴清說。
「沒問題。」許思弈應下。
根據聲音聽出三人站位後,趙如眉握住許思弈的手臂,迎著黑暗,走在前面帶路。
通往監獄大門的這條路很窄,比起空曠寬敞的操場,這裡只有容納兩個人並肩通行。
當察覺兩側變窄,許思弈心臟控制不住地撲騰撲騰。這強有力的心臟跳動聲在這寂靜環境中,顯得格外明顯。
「你緊張了。」
柴清吞下了口水,調侃說。
「你不也一樣,我手臂要被你摳出洞了,你特麼輕點。」許思弈說著,極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已經很控制力道了。」
柴清盯著熱度排行榜,除了沉底的竹本喜久與數據碾壓的趙如眉,三人的熱度以如辭最高,他飆漲到了十七萬。而柴清跟許思弈不相上下,接連突破十萬熱度。
看著還在不斷上漲的熱度,柴清心情澎湃,「十萬熱度!特麼的,這可是兩千點積分啊!」
「公共熱度池的熱度已經有一百萬了。」許思弈強忍著激動提醒,「你還能均分到二十五萬熱度。」
「嗬——」
柴清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激動得暈過去,滿腦子都是二十五萬,二十五萬熱度……
「我記得我賺得最多的一場熱度,是三萬,當時要了我半條命。但事後結算積分的時候,老子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柴清有些語無倫次,「這回我都沒打算賺熱度了,只要能把十七號平安帶回去就算完成目標。你說這,哎,這些觀眾怎麼這麼客氣。」
許思弈格外能理解柴清此刻心情。
兩人作為特管局的會員,最初成為玩家被特管局聯繫到,是由特管局的老玩家帶著過副本。度過新手的艱難期後,兩人開始獨立冒險,順利通關數個副本積攢到一定經驗,想著在晉升二階之前帶帶新人,也算一種精神傳承。
在副本里死亡,就是真的死了。
就連老玩家也不敢自信打包票自己能在每一場副本中存活下來,可想而知再帶個新人的難度有多高。
為了減輕風險,特管局帶新人從來都是遵從二帶一的方式。
帶新人不利於發揮,玩家總要瞻前顧後,確保新人存活,這種表現根本吸引不了觀眾。也因此早在準備帶新人前,柴清跟許思弈兩人就放棄了在接下來這場副本中獲取熱度資源。
但真進了副本後,劇情發展簡直就像脫韁的野馬,根本不受他們控制。
反被新人帶飛也就罷了,就連熱度都沾了新人的光,算上公共熱度池,比以往最高熱度翻了十倍不止。
這感覺就跟趕著出門,希望能在站台等到一輛公交車,結果來了架免費的直達直升機一樣離譜。
「這麼高額的熱度,不是每次都有。」看著過於興奮的兩人,如辭提醒了一句。
柴清雖然興奮,但沒有被這個成績沖昏頭腦,看得很開說:「一次已經血賺了,我對自己實力還是有數的。」
如辭的熱度已經充分表明,只要有實力,就算跟大佬不算太親近,也能壓過被大佬帶飛的隊友。
比起厚著臉皮扒拉大佬求帶,柴清跟許思弈兩人都更傾向靠自己。
穿過窄小的道路,四人見到了不遠處亮著昏暗燈光的高大鐵門,在兩扇鐵門中間,掛著一把比手掌還大的鎖。
趙如眉收回手率先走近,拿起這把鎖看了看。
鐵製的大鎖底部,有五個鎖孔,正好對應五把鑰匙。
「這什麼款式的鎖?居然有五個孔!」柴清靠近後看見青年手裡的大鎖,驚呆了,「是不是我們沒有集齊五把鑰匙,就打不開了?」
「五把鑰匙是一樣的。」
趙如眉把袖子裡的鑰匙倒出來。
「你打算放過那個崎國玩家?」
如辭在青年準備插入鑰匙時,沉聲說:「崎國玩家很擅長諂媚隱忍又不懂恩義,這一次放了他,極有可能會給其他玩家帶來滅頂之災。」
柴清跟許思弈聽到這話,均望向趙如眉,想聽她的看法。
「從二階晉升到三階需要經歷多少個副本?」趙如眉答非所問。
「二十個。」柴清說。
「那他不能死。」趙如眉語氣淡然。
為什麼竹本喜久不能死?三人不相信青年是出於善心,如果不是善心,那又是因為什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