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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相似感覺,這些線索畢竟是開局前的福利。它們之於整個副本世界,或許只能算作一小部分存在。」趙如眉乾脆說:「指望這些線索將副本中的各種危險與凶機全部透露,顯然不可能。」
「所以當下沒必要絞盡腦汁去摳出一個答案,它明顯不想給你答案。」趙如眉淡定說,「這奇詭的『螺旋槳之聲』,是你們進入副本後,才有能力跟環境去挖掘與探索的存在。」
本來硬著頭皮想冒著各種不確定去硬扣情報的北城區G組成員聽到這話,心底一松。
「有關於35條線索的總結,南城區四組分別是『鱗片壁虎』『死亡路燈』『黑油吞噬怪』『窺視』。」安靜會議廳里,趙如眉慢條斯理說:「北城區三組則是『傳染性自戀狂綜合徵』『奪臉』『螺旋槳之聲』。」
「除了『螺旋槳之聲』還處於疑點重重外,另外六組的線索你們都有記錄,今晚跟明天都有時間複習,我就不重複它們的特徵與應該規避的點了。」
趙如眉拿出集結地圖,上面繪製的建築只有她能看見,畫在紙上也不行,她也就沒費這個勁去讓隊員記住。如果這35條線索不夠有說服力,那她的這條線索,就已經明確了眾人的身份。
「我跟你們說一下我的線索內容。」
趙如眉環顧七組成員,在他們認真的目光中,腔調略有變化,更像一位局外人拿著最新報紙,帶點感慨、情感充沛地念誦道:「在連續的追捕失敗下,都市獵人遭到了罪犯的反向追獵,這真是一場災難。」
這條線索既能用於開頭,提升眾人的戒備。也能用作結尾,如同一口銅鐘警醒眾人不要掉以輕心。相比副本里的普通人,身份就算不是執法者,也跟其有關的玩家明顯引起了這些怪物、現象、異能罪犯的注意跟興趣。
「七組線索提及的七個存在,只有觸發條件不同,並未被限制在某片區域。不論你們身在何處,只要具備觸發條件跟環境,面臨的就是疊加式兇險。」趙如眉提醒說。
這些話不趁現在說完,等進入副本大家分散後,想說都辦不到。
在場的國級玩家也深知這點,點頭的點頭,做筆記的做筆記,都很認真。他們既要對自己負責,也要為隊友負責。一旦減員,某個小組將只剩四名隊員,需要面臨更大壓力。
「36條線索,目前全部說完了。」
趙如眉看著手裡的集結地圖,北城區與南城區之間隔著一條河流,橋樑雖然有兩座,但相隔甚遠。相比另一條普普通通,連接兩個城區繁華地帶的標誌性大橋更耀眼些。
除橋樑外,過河的方式還有港口小型遊輪跟高空纜繩。集結地圖並沒有顯露兩座城區的完整全貌,單純從地圖面積來看,南城區要比北城區稍大一些,玩家數量也多一組。
「我上一個副本的停留時間是15天。」趙如眉溫聲說:「接下來這個大型副本的倒計時應該不會低於這個數,畢竟從地圖來看,單單是趕路都得花費不少時間。」
「我們的身份是城市執法者,從這些線索里你們應該感覺到了情報上的劣勢。七組成員哪怕分散作戰,各自起灶既浪費彼此時間,也不利於配合行動。」
「進入副本前,七個小組很有必要規劃一下職能。」這方面趙如眉很早就想好了,她直截了當說:「北城區三組的玩家在自保上很有把握,但火力不足,最適合你們的職能是情報與物資的搜集,以及運輸。」
「考慮到兩座城區有一段距離,南城區這邊也需要一組情報隊,我定的是南城區C組。A組天賦適合當攻擊手,B組兜底輔助,D組側翼加嘲諷。」
這三組既能獨自行動,合作的話也能發揮出更大威力。不存在職能重疊,1 1=1.2的情況。
七個小組這幾天磨合交底時,就意識到隊員的天賦跟技能很有針對性。像北城區E組,即便五人都是輔助,卻不是往同一個方向死堆,而是各有所長彼此互補。1個人的生存強度是1點,5個人加起來就是10點生存強度。
趙如眉如今透露的各項職能分配,簡直就是為他們的天賦與技能量身定製。整個隊伍里,沒有再比他們更適合的人選。
職能分配很順利,由於進入副本後性別、長相與身份都是未知。七組想交流交換情報,得先約定相識暗號。
為了省事與簡潔明了,每一組都是採用小組加數字的代號,例如南城區A組五名隊員,縮寫暗號就是NA1,NA2,NA3……北城區E組就是BE1,BE2……
南城區跟北城區都是趙如眉根據兩片區域暫取的名字,副本里的地名大概率不是這麼喊,因而這暗號加上彼此之間的熟悉感,只要碰面,基本不存在認錯。
隨著七組成員熟悉各自的暗號,趙如眉神色輕鬆說:「我會單獨行動,關於我的代號,你們可以叫我獵人。」
對於這批國級玩家,趙如眉還是比較信任的。如果連他們生出背叛,那整個東夏國可以說沒有能信任的了。獵人這個身份不是不能透露,而是不做收益與風險不成正比的透露。
名望與金錢這些東西,在她看來跟收益掛不上鉤。
「你們之間彼此熟悉,可以判別真假,至於真正的獵人則永遠在狩獵。如果遇上『我』的求救信號,不用理會。另要是碰上請你們幫忙的『我』,也不要猶豫,直接動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