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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企鵝沒把這小昆蟲放在心上,而山洞裡,梵恩特終於等到占卜冷卻結束。
一個副本只能用一次的占卜他向來很慎重,眼下副本才剛開始,按理說沒必要用得這麼早。但他是靈感型玩家,雖然帝企鵝經常轉移地點放飛蟲子,但這一次出去了4分鐘還沒回來。
梵恩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不妙感。
「這小子不會要死吧……」梵恩特輕嘶了口冷氣,換作平時帝企鵝死活跟他無關,但他如果死了,那兇手最大可能就是東夏國的人。帝企鵝一死,下一個就要輪到他了。
這由不得梵恩特不慎重。
省一次占卜直接去找他,還是先占卜再去?梵恩特糾結了幾秒,最終選擇後者,他占卜的內容是『帝企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占卜技能的星光閃爍了大約十秒,很快,一個畫面呈現在他腦海。
明明是黑暗,他卻能看見東西。
帝企鵝站在植被裡,女生手裡握著一把艷麗蛇鱗的武器靠近,忽然朝著毫無防備的帝企鵝一甩,帝企鵝的防禦被打碎。他愕然一瞬想反擊,但這蛇鱗仿佛是一條真蛇,連續擊破帝企鵝數個道具,忽然圈住了帝企鵝——
『要遭』!
梵恩特意識回籠,猛然起身往外跑。
上次這麼詳細的占卜回應,他沒攔下開頭,最後也是堪堪趕到。
作為第九層的樓主,雨林當中的毒蟲不會主動靠近他,帝企鵝本打算等小飛蟲有反應,卻不料他先等到的不是小飛蟲的反饋,而是從植被裡甩出來的『尖蛇』!
被動防禦技能驟然被破,帝企鵝懵了一瞬聽到武器揮動的『呼呼』聲,他連忙拿出剛冷卻好的防禦盾牌擋在身前,這一擊沒有擊破盾牌,但其力道大得他身體倒退了好幾步。
一擊不中,帝企鵝忽然感到腿側腰側一疼,緊接著是腿側,像是有什麼東西將他環繞了,該武器割擊盾牌迸發出火花,他終於看清對方使用的是什麼武器。
這赫然是他的『尖蛇』!
他的武器!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帝企鵝心態當場炸裂,他手裡盾牌在他操控下瞬間炸開,這爆炸力道正常玩家基本扛不住。收起縮小化的盾牌,帝企鵝拿出攻擊武器,同時丟了幾隻飛蟲去找梵恩特。
他心態炸歸炸,但還算冷靜。
他眼下就一個想法,拖!拖到梵恩特過來,二打一!
趙如眉在盾牌炸開時已經撤回『蛇鱗』配合靈能緩解這種爆炸衝擊,但她仍被炸得氣血上涌,倒退了好幾步。不過這除了耽誤她幾秒時間,並沒有造成戰力上的損失。
操控著『蛇鱗』的趙如眉再度攻上,三米長的『蛇鱗』甩動起來很難操控,而且一個不慎就會傷到自己。並且若是困住一樣東西,往往很難收縮自如地撤回。
這就是帝企鵝只把它當暗器的緣故,因為這玩意真的不好用!
但當艷麗如蛇鱗的暗器掉轉矛頭殺向自己時,眼睜睜看著紫色品質武器還沒使用就被自己的殺手鐧暗器破壞,帝企鵝又一次遭受了心靈重創。
損壞道具的『尖蛇』還未作罷,它又一次卷上了自己。那鋒利的邊刃割進肉里,痛得帝企鵝齜牙欲裂,痛,痛痛痛痛痛——
帝企鵝給自己用了個治療技能,試圖掙脫。但這邊刃實在太鋒利了,他被捆著越掙扎越痛。為了自保,他不得不交出替身道具。
隨著『尖蛇』纏繞的人變成一個木頭,脫困出現在後方10米的帝企鵝終於意識到,面對手持『尖蛇』的女生,光憑自己一個人跟她硬碰硬,根本沒法打!!
「靈罰!」
帝企鵝已經準備跑了,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音忽然在身後響起,他心肝一顫,差點以為梵恩特要搞背刺拿他當賠罪,好在這道光直撲他而來並穿過了他落在不遠處的女生身上。
【玩家已被『靈罰審判Max』鎖定,靈罰審判倒計時300s……請注意,靈罰審判期間,玩家每移動一步,將增長審判傷害x0.2倍,最強審判傷害為『必死一擊』。】
這個技能粗看完全不講道理,趙如眉握著『蛇鱗』站在原地,冷靜地在心底詢問系統:「它審判的是哪方面?這屬於判定類技能嗎?判定依據是什麼?」
【『靈罰審判Max』為屬性判定類特殊技能,如玩家常規屬性高於『靈罰審判Max』設定值,審判期間停留在原地,則審判傷害為最低檔。如常規屬性低於『靈罰審判Max』設定值,則判定失敗,該特殊技能不生效。】
「行了,去拿你的暗器吧。」看著站在原地的女生,梵恩特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招呼帝企鵝說:「對了,注意別攻擊她,不然你也要分擔靈罰傷害的。」
「來拿。」趙如眉看完系統解釋,注意力放在了兩人身上,語氣很平靜。
本來有點心動的帝企鵝聽到這話,腦海里警鈴大作,他看向梵恩特,「你的技能,你懂。你幫我拿回來,我答應你一件事。」
「那又不是我道具,我拿了也收不起來。你去,雖然不能攻擊,但可以給她噴點強效痒痒粉,讓她自己抖動。」梵恩特看著女生有些得意地勸道:「你要是把武器丟了,我可以不給你撒這個。」
「不撒這個換其它的是嗎?」
趙如眉抬手揮動著手裡的『蛇鱗』,語氣隨意:「你們不會以為自己贏了吧?五分鐘,我不覺得這個判定能擊殺我,我死不了,就是你們的死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