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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萊斯神父說兇手對心源地很熟悉,你們自己數數,我才去過幾次心源地?至於晚上就更別說了,監管者遍地都是,我不信它們不會在心源地入口與通道徘徊,你對我的實力是不是太樂觀了些?」
「如果你硬要說晚上我也有行動時間,那寓所里除了我,可還有其他人。修女那邊更不必說,大家都有機會,甚至於更遠一些的收容處,也是極適合入侵者當臨時駐地。」
海鯨一邊反駁,一邊攪混水:「別說什麼監管者能發現他們,既然他們能兩次三番地潛入修道院,甚至熟悉心源地整個布局,那就說明他們可以躲過監管者的手段。」
「前天晚上他們被發現了。」佩莉面容沉著地看著該執事糾正。
海鯨本來還有點火大,這要是他們幹的也就算了,偏偏不是,這口鍋他可不樂意背啊!但隨著佩莉這句糾正一出,他忽然發現這是一個好機會啊!
「你不覺得自己邏輯出了問題嗎?」
海鯨嗤笑說:「你想表達能擊殺老神父的兇手,是只有不被監管者察覺的身份,例如執事,例如神父?但你也承認入侵者會被監管者察覺,不存在能躲過監管者追蹤。那我是不是可以這麼荒謬地去理解,老神父之所以身亡,是自己人在互相殘殺?」
「嘶——」
海鯨這話把一些執事npc給嚇到了,尤其是幾位神父,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個猜想實在是太荒謬了。
「不然我實在是解釋不通,你為什麼會懷疑到自己人身上。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那接下來就好辦了……」看著被反駁後臉色逐漸鐵青的佩莉,海鯨心底暗爽,語氣越發跳脫自得。
「我不想聽到這種毫無根據的臆斷內容。」弗萊斯語氣陰沉地打斷了該執事。
修道院成員互相殘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同為玩家,宋及風一聽就知道他是在攪混水。也許他知道些內情所以故意這般,但利用並強調這種不可能,從而讓這群npc堅定否認,變相地降低對成員的懷疑,確實是一招好棋。
宋及風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佩莉身上,作為npc,她的敏銳與直覺可以說得上非常高。然而大部分npc一時間難以接受她的觀點,又加上玩家故意曲解直接把矛頭轉移至npc內部殘殺。
這直接引起了大部分npc的否決。
這簡直就是老神父二號機,還好她只是個執事,修道院的話事權大部分還是把控在神父手裡。
而且她已經與執事玩家對壘,宋及風不打算再跳出來推波助瀾,以免適得其反。
至於其他執事被海鯨的設想與弗萊斯神父的嚴厲語氣嚇得都不敢吭聲。
整個大廳一時陷入死寂。
「……所以,老神父的死,找不到線索,也鎖定不了兇手。」半晌後,佩莉垂下視線,藏著悲哀聲線略顯疲倦地提醒道,「既然如此,同樣的事,又會不會再犯呢?」
本來還覺得佩莉的猜測太過瘋狂直到她這番提醒,將接替老神父事務的嵐賽這才悚然一驚,連忙看向弗萊斯。
他們不知道這群兇手是如何避開心源地的監管者擊殺老神父的,若一切照舊,那嵐賽豈不是與老神父的處境相似,難保兇手不會再進行復刻。
有了第一次經驗,第二次他們只會更加熟練。
想到這,饒是嵐賽也有些繃不住。
為了神主而死與被入侵者擊殺,這兩者性質截然不同。前者有著其獨有價值,而後者卻是有害無利。
佩莉的這個提醒讓弗萊斯態度有所緩和,他沉思片刻,望向新晉的兩位神父:「今晚你們負責協助嵐賽,確保他的安全。」
「中樞那邊我會去協助,執事的事務照舊。」弗萊斯定下今晚安排道。
本來地下中樞一直是四位神父每天白晝與夜晚輪替負責,現在一下子被抽去了三位。剩下的五位神父,只能夜晚兩位白天三位或者反過來輪替。
對於這個安排,宋及風跟三文魚不光沒意見,甚至還有點小興奮。
兩人對過個人主線,發現均是『清理疫源』。在他們看來,比起地下中樞,心源地的教皇更符合『疫源』條件,畢竟地下中樞日夜壓榨產出的養料,大部分都灌溉給了心源地。
之前宋及風還發愁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去心源地,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
要不是確認神父裡面除了他只有另一位是玩家,且對方與擊殺老神父及上百位監管者的條件不相符,他都險些以為老神父就是他殺的了。對方顯然也有這個猜想,但細想又覺得不可能。
海鯨特意觀察著兩位神父玩家,雖然因身份差距營造而成的『視覺迷惑』效果讓他無法了解到兩人神色變化。但從其肢體表現來看,兩位明顯有交流。
老神父是他們殺的?
有這個可能啊……
擊殺老神父與擊殺監管者的不一定得是一撥人,監管者的那個方向,更像收容處的信徒玩家在翻牆搞事。一個監管者300點淨化點數,1/3的監管者怎麼也得有個七八十個吧?
合計一下得有兩萬多淨化點數,這群傢伙真特麼的賺啊。
海鯨心底既羨慕又嫉妒。
弗萊斯的安排,算是對老神父被入侵者擊殺與1/3的監管者損失等事件做出的應對。眼下天色已晚,監管者即將甦醒,這時候即便想去搜查入侵者,天色也不允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