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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維國打著哈哈表示這些麻將紙牌玩膩了。
「不能吧!?」
這個狐朋狗友目露震驚,很快便笑嘻嘻說:「康總,就算玩不起大場子,玩小一點也可以啦,人生重在娛樂啊。他們說你不光不玩這些東西,居然還每天早早起來跑步,這種自我折磨的事有什麼好。」
「下午去縣裡不,通宵啊,我請客。」男人擠眉弄眼說。
「不了。」
想到因為運氣而忍痛戒掉的麻將紙牌,以及男人不可言說的某些隱疾而修身養性。康維國第一次對在自己雷區上蹦迪的狐朋狗友產生不耐煩,皮笑肉不笑地拒絕。
康維國不想搞這些東西,但卻把這些玩意當成仙丹靈藥的狐朋狗友哪裡肯罷休。旁敲側擊各種激將法砸下來,在確認他公司經營得好好的,還是那個花錢不眨眼的闊綽大款,一句一個康總叫得更舔了。
在深切地認清自己家庭地位位於底層後,再聽這些油膩的恭維,康維國的手臂居然開始冒雞皮疙瘩。
「網表收款碼!」
康維國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給這傢伙轉了一千塊特別不爽道:「快滾!」
「康總,你是不是找女朋友管著你了?以前的你,還說沒有五位數都不好意思拿出手。」狐朋狗友得了便宜還賣乖,長吁短嘆說。
「五位數?你是給我艹了還是給我舔了?」康維國盯著眼前這個油頭滿面的發福男人,惱火嘲諷。他這話可以說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了,但架不住這人臉皮厚,還能笑嘻嘻讓他別生氣。
康維國頓時沒興趣了,環顧一圈,跑到趙如眉跟院長這一桌搬了個凳子坐下。
狐朋狗友聞著味湊過來,見到趙如眉時,剛想開口搭訕。不料女生視線一轉,平靜疏離地看了他一眼,對視的那瞬間,男人感覺自己見到的不是美女,而是血腥味充斥鼻端的屍山血海。
生在和平年代,何曾見過這種陣仗的他回過神後身體踉蹌後退兩下,臉上血色盡褪,跟活見鬼似的頭也不回地撞開擺好的凳子,不顧朋友叫喊衝出酒席。
連神識都沒派上用場,只是用意志略施影響的趙如眉平靜收回目光,手裡抓著一把葵花籽慢條斯理地剝殼,她也不吃,細皮嫩肉的手指稍稍一摁就開了。
「你有這麼閒嗎?」
康維國看著她單手剝殼,幾乎一秒一顆葵花籽肉,看呆了。
「練手。」趙如眉軋開的葵花籽,不光肉是好的,就連殼也裂成了兩半,沒有絲毫損傷。
發現自己跟狐朋狗友已經失去了共同語言甚至感到厭煩,一時間又沒有其它好玩的東西,康維國也從盤子裡抓了一把葵花籽,學著女生單手軋開。
以他三階玩家的力量,單手兩個指頭軋開輕而易舉,但他最多保證肉不壞,至於殼?笑死,根本留不了全屍。
在其他年輕人要麼聚在一塊用網表玩遊戲,要麼各自低著頭在網上衝浪,趙如眉這一桌九位客人光從外表看,從17歲到77歲,簡直毫無違和感。
康維國跟這葵花籽槓上了,他不斷調整自己手指力量試圖不損壞外殼。
嘗試過程有失敗也有成功,直到最後開桌收盤,康維國餘光一掃,發現女生在短短半個小時裡剝的葵花籽肉居然裝滿了一個大瓷碗!並且被掃落的大堆葵花籽殼個個完好,別提有多解壓舒爽了。
而他因為追求不壞殼,最終成果只有手心那麼一小撮,而完好的殼跟壞掉的殼相當於小巫見大巫。
康維國:……
被吊打,不開心。
默默把手裡沒剝完的揣進西褲口袋,在果酒飲料擺上來的那一刻,康維國下意識起身幫忙擰瓶蓋。擰完他才發現這可不是在家裡,但發現這一桌全是上了年紀的,尤其是果汁已經在他手裡……
康維國繃著臉倒了九杯,收穫了一堆『懂事』『孝順』『機靈』的誇讚。
由於明早7點就要出發回歸特訓區,吃完喜酒後趙如眉領著康維國把院長的住宅里里外外逛了一遍,從結構、風水、氣場、設施是否有老化等等各種角度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
康維國手裡拿著垃圾鏟跟清蛛絲的掃帚,臭著一張臉聽指揮,兩人一直忙到傍晚。
雖然院長也經常打理這個住宅,但她只有一個人,有些角落又高又隱蔽,很難顧得上。傍晚時,康維國提著一大袋子垃圾出門,趙如眉在水龍頭處洗了個手,三人一塊在廚房裡準備了一桌晚飯。
晚飯後慣例看新聞,直到九點趙如眉才回樓上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只有幾件衣服,還有……書信。
趙如眉從床頭櫃把壓在書籍下方的書信拿出來,翻看了兩遍又將它裝好,夾在一本書籍里,將整本書籍放入了自己的行李箱內。
查看網表短訊時,齊民玄在下午3點發了條短訊過來。說是牧童同意入隊,另外三位有單體淨化技能的隊員也都準備就緒了。由於她不在,今晚他們五個會先進行磨合。
有磨合總好過沒有,這種東西安全時候可能不顯山露水,一旦遭遇致命危機,就能看出來了。
很多時候,細節決定成敗。
趙如眉回了個『收到』短訊,想到明天上午就要進入的高污染副本,她收拾完行禮,仰躺在床上。臥室里柔和的燈光暖暖灑下,有點像太陽的味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