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稜鏡通道只有一米寬, 對戰鬥大開大合的玩家非常不友好。這群複製體如果放在一階,一刀一個普通新玩家輕輕鬆鬆。但放在二階里, 只能充當小兵。
可小兵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面對範圍槍炮攻擊, 趙如眉哪怕有蛇鱗暗器清剿, 也無法完全避免這範圍攻擊造成的傷害。複製體造成的傷害都是鋒利碎玻璃, 外露皮膚被割開的輕傷,實在是太常見了。
趙如眉連著清理1個小時,她握住蛇鱗暗器的手掌手臂包括臉頰,全是碎玻璃的劃傷。
春日櫻注意到地上血跡,壓下心中凝重說:「姐,我跟你換一下?這個副本還有4天14個小時,後方吞噬要是一直不停,我們就要打持久戰了。」
「嗯。」
趙如眉應了聲,果斷後撤把主位讓給春日櫻來應付。她一頂上,原本被擋得罕有外泄的攻擊餘威可謂噴涌而出。短短十幾秒,春日櫻附近灑了一地血。
「我沒事!」春日櫻近距離揮舞著雙刀,呸掉嘴裡血沫跟碎玻璃,盯著前方敵人制止有可能衝上來的隊友:「你們後退點,保持距離,我面板屬性還可以。這架勢就是看著嚇人,我能頂住的。」
「我們退吧。」
高燭神色肅然對身旁女生說:「等春櫻下來,我去替補。大家能輪的都輪一遍,再用你的燈治療傷勢。吞噬的速度雖然不快,但它要是一直不停,我們的技能跟道具冷卻就得精打細算了。」
「春櫻是暴力近戰,她的天賦也是戰鬥相關,她能頂住的。」方時均也在一旁說。
為了避免被複製體的餘威傷到,此刻五人與頂在前面的春日櫻已經拉開近七米距離。從春日櫻上陣,清晰的稜鏡地面,滿是碎玻璃與血跡。
高燭、方時均、雪松依照順序待在前面,趙如眉跟牧童則墊在後方、她試著用氣勁攻擊鏡面,這鏡面卻沒有再像之前那般破碎。
第二形態的稜鏡迷宮只給了眾人一條路,那就是往前走。
春日櫻堅持了1個小時,等她退下來,整個人幾乎成了血人。她身上衣物沒怎麼破,但碎玻璃造成的傷口卻數不勝數,連眼睛都睜不太開。
「我沒事,你們繼續。我這傷就是看著嚇人,我天賦自帶1級治癒能力,慢慢緩著就行。這碎玻璃雖然鋒利了點,但也被削了,不像之前那樣蔓延,都是些皮肉傷。」
春日櫻貼著鏡面,她左眼鮮血淋漓地閉著,只有右眼揭開一條縫。迎著隊友們擔憂神色,反倒對自己完成任務而感到放鬆,笑著說:「你們跟上,牧童,你活來了,背我唄。」
「玻璃呢,清出來沒?」論身高,牧童是要比春日櫻高一個頭的,他詢問。
「沒有玻璃,劃出傷就散了。」春日櫻手掌扶著鏡面,儘量不讓自己掉下去說。
「上來。」牧童與吞噬相隔2米,身體半蹲在春日櫻面前。他右臂沒了,根本沒法衝上去跟複製體死磕。先前他除了給增幅,就是記錄情報、觀察環境。看起來事不少,但跟隊友面臨的壓力相比,他那點貢獻連十分之一都沒。
眼下扛起百斤重的春日櫻,雖然步伐變得略有些沉重,但他心底反倒鬆了口氣。
高燭清了大約半個小時,前方又出現岔路口。這回是三條岔路,通道里全是複製體,可謂超級加倍。趙如眉當場接手主位,短短五秒,把左手側通道清出五六米。
方時均跟雪松配合默契地抵擋另外兩條通道的複製體,春日櫻有天賦附帶的1級治癒效果溫養,身上傷口已全部結痂。她果斷抽出雙刀抵擋,牧童不需要她說,已快步跟上前面隊友。
「要不借獵人的燈用個治療藥劑?我有藍色品質2級效果的。」等另外兩條通道被吞噬,趙如眉在前面已經推出近三十米的空缺,春日櫻看向都帶著輕傷的高燭、方時均、雪松三人提議說。
她有1級治療效果,但三人沒有。不治療的話,他們這個傷一天都不會好。
「你們狀態怎麼樣,我活動的時候,傷口有點痛。」高燭動了下手腳,看向另外兩人。
「輕微疼痛。」方時均說。
「輕痛,有點影響。」雪松的傷在腰腹,這很影響活動。
「那我們過去找獵人。」春日櫻當即拍板說,由於燈有範圍限制,且將道具丟進燈碗裡,只能由物主進行。四人正準備穿過被清空近三十米的通道,地面居然傳來劇烈的滾動聲音。
趙如眉臉上帶著斑駁血跡折返,招呼隊友:「儘快聚集,有盾的用一下。」
在她身後,是一顆占據通道近90%面積的稜鏡大球,它滾動速度不算快。但在四人看來,連賊猛的大佬都避其鋒芒,這玩意絕對不好惹。
「我有盾。」牧童說著,拿出防禦道具站在前面,包括趙如眉在內的五人都退到了他身後。
眼看這稜鏡大球將要碾壓眾人,它卻在離眾人約五米位置,在鏡面碎裂的咔嚓聲中,忽然『碰——』地炸開。
這強烈衝力連帶著牧童身體都被它掀往後方,盾牌一倒,稜鏡球體的餘威洶湧沖向剩下五人。趙如眉接住牧童丟給隊友,甩動著蛇鱗暗器削弱爆炸威力。
但她這邊削了將近七成,五位隊友還是受到鋒利切割。他們本該使用的防禦技能的,但一想到還剩4天多時間的持久戰,且馬上就要使用治療技能,索性就用軀體硬抗了。
春日櫻也學著趙如眉用雙刀也削了一波,但餘波落在另外四位隊友身上,還是很不好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