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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矢抓住機會攥住月的手腕,將精靈拖到床上,兩人抱在一起翻滾了一圈,月的身體陷入床榻間柔軟的被褥,銀白色的長髮散落蜿蜒在被單上,愕然抬眸。
桃矢手肘撐著床鋪,低頭看他。
月想起自己在小櫻面前幹的事,眼神閃爍了一瞬,別開臉不去看桃矢。
桃矢輕笑了一聲,捏了下月的耳垂。
月憋了半晌,悶聲將艾利歐要他轉告的話說給了桃矢。
桃矢有些意外。
不過艾利歐也的確幫了他和小櫻許多,如果真的有什麼他能幫得上忙的事情,他也理應回報。
桃矢低頭吻了一下月側過去的臉頰,低聲道:「明天有空,可以過去看看。」
「嗯。」
月剛才的緊張在這一來一回的日常對話里消散了大半。
桃矢抬手摸了摸月的髮絲,而後起身坐在了床邊。
月:「?」
精靈坐起身,盯著桃矢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目光沉思中帶著些許的凝重,冷不丁開口,十分直白的詢問:「酒精果然會讓人類不行嗎?」
在心裡默背最枯燥乏味的經濟法來試圖冷靜的桃矢機械地、一點一點轉過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
「露比剛才說的,他說人類男性不應該喝酒,喝酒會——」
桃矢將月撈進懷裡,伸手將月的嘴巴捏成了小鴨子,咬牙道:「別聽他亂說那些東西!」
月將桃矢的手腕拽下來,目光帶著真誠的擔憂:「之前這種時候,你都會吻我。」
桃矢迎著在月擔憂關切的注視,表情麻木:「我只是……在克制。」
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有幾分醉意,但卻也沒醉到意識糊塗,之後更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沒有吻下去,純粹是因為之前是在公園裡,至少腦袋裡還殘留著些許的理智,但是現在是在家裡,在臥室里,在床上——
理智這種脆弱的東西根本經不起誘惑和考驗。
「為什麼要克制?」月挑眉。
桃矢被問得一噎。
過了好半天,才喃喃自語,與其說是在回答,倒不如說是在說個自己聽:「我們才在一起不到一年的時間……我是說……」
不對,他們認識的話,好像已經……一、二、三……唔。
桃矢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坐在床邊,月被他箍在懷裡,動了動,未果,伸手戳了下他的胸膛。
「我感覺——」
桃矢忽然開口。
月抬眸看他。
「我有點犯蠢。」
桃矢低聲道。
人類的語言有時候代表了很多的含義,並不僅僅只是字面上的意味,正當月蹙眉思考桃矢的話時,腿部突然被一雙大手托住,整個人騰空,被放在了床邊的書桌上。
月:「?」
月抬手向後扶在桌面上維持身體平衡,訝然道:「幹什麼?」
桃矢將月扣在懷裡,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桌前,垂眸俯視被他放在桌面上的精靈,抬手將月的髮絲捋到一邊,一本正經地回答:「距離床遠一點會比較安全。」
桃矢的手指從月的後頸順著脊椎向下划過,月只覺得肩胛骨的位置又癢又燙,就像是被收起的羽翼在蠢蠢欲動著。
他本能地想要合攏雙腿,卻被桃矢動作輕柔卻霸道地分開。
桃矢垂頭靠近月的耳邊,輕聲問:「說起來,之前都沒有注意過,我忽然很好奇一個問題……」
「精靈的話,也會有欲望嗎?」
月只覺得脖頸處一燙,桃矢的吻烙在他的頸側,用牙齒輕輕叼著磨了又磨。
原本扣在他腰間的手輕輕撩開了他的衣角。
「會是……什麼樣子?」
從未有人造訪過的柔軟腹部被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按揉著,順著腰側緩緩向上。
月茫然地睜開眼,大腦一片空白。
桃矢撩起素白的衣角握在手裡,抬手碰了碰月的臉頰。
「咬住它。」
……
月緊咬著唇,脊背像是拉滿弦的彎弓緊緊繃起,攥著桌角的手指骨節發白。
熱意肆虐。
努力收攏的雙翼最終還是沒能聽從主人的意願,顫抖著張開,將桌上原本的書本鋼筆凌亂掃落了一地。
在將要失控的那一瞬,月的額頭抵在桃矢的頸間,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蜘蛛網捕捉的蝴蝶,想要逃離,渾身上下卻動彈不得。
絢爛的煙花在腦海中炸裂開無人的璀璨銀河。
下意識地,月的身體顫抖著,本能且下意識地朝著意識海深處躲去。
……
二十分鐘後
桃矢身上的衣服幾乎被水淋濕,抱著被寬大的浴巾裹著的一團從浴室里出來,將縮在浴巾里的雪兔塞進了柔軟的被子裡。
雪兔從被子裡拱出半個腦袋,看著臥室里濕淋淋的一大隻抽了紙巾打掃一片狼藉的現場。
「你去擦乾一下……會著涼。」
正在擦拭桌面可疑痕跡的桃矢動作一頓,低聲道:「不會,我很熱。」
聲音裡帶著一種吃過開胃小菜卻沒能吃飽的,不滿足的沙啞。
雪兔的臉頓時紅了個徹底,將自己重新縮回了被子裡。
過了一會兒,桃矢收拾完書桌和浴室,坐在床邊,半天沒有動靜。
雪兔又探出頭偷看他,就見這人一臉探究的盯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