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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洗完澡後,更鬼迷心竅的事情出現了。
王大小姐坐在椅子上,只穿了最貼身打底的兩件套,正翹著腳打遊戲。
李謹微血液倒流,腦子冒出大艹的同時,還順帶電閃雷鳴,甚至有點暈眩。
“你洗好了?那換我咯?”
王聲笙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何不妥,雪白的蕾絲肩帶承接著兩團同樣雪白的軟物。
隨走動沉甸甸地搖晃。
李謹微手都顫疼了,昏頭轉向地大吼一聲:“你幹什麼呢?”
王聲笙嚇一跳:“什麼幹什麼?洗澡啊!”
“……洗澡你穿這樣?”
“說什麼廢話,誰洗澡穿衣服洗?”
ok,okokok,李謹微扶住門框,努力整理情緒,先是被一番回憶殺弄得心軟,然後又被那聲莫名其妙的姐姐喊得心猿意馬。
現在乾脆連外面這層布都沒有了。
她蜷了蜷指頭,扯停路過的女生,說:
“我覺得,你必須認真了解一下,我。”
第7章
王聲笙被扯了一把,身體原地打轉,兩團又白又軟的地方像包裝盒裡的豆腐,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晃得李謹微心口滾燙,太陽穴神經一跳一跳的,她感覺腳不是自己的了,仿佛踩在棉花上,渾身力氣都被抽走,靈魂也跟著一絲絲往上飄。
“什麼了解你?知道啦知道啦!你,被光選中,創想颶風的boss,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女人。”
李謹微平靜地聽完對方倒背如流之後,平靜地開口:“除了這些,還有一件事。”
“洗完澡出來再說成麼?這空調吹得我冷。”
“不成。”
“……”
王聲笙吐出一口氣,低頭去看抓著自己胳膊的手,骨節凸出,筋肉分明,溫度意外的燙。
這手真好看,她想。
“你要說啥?快點啊!”
李謹微一開口,聲音有點啞:“我不是直女。”
王聲笙沒聽明白:“難道還有彎女不成?”
“對。”李謹微挨著話頭接道:“所以麻煩你,以後穿好衣服,注意邊界感,別讓我誤會。”
她說完鬆了手,踢著人字拖去柜子前擦頭髮。
黑T恤黑褲衩,身材頎長,一點兒也不像南方人的骨架,從而導致背影看上去很寬厚。
王聲笙這才真正反應過來。
不是直女的意思……?
她早年在國外讀大學,英國倫敦的街頭經常有彩虹旗幟飄揚在馬路邊,這些遊街活動的群體有一個專有名詞,叫LGBT。
王聲笙好幾個外國朋友都是,她倒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只不過,國內能坦誠說出來的少之又少。
很多時候聽著朋友們收到歧視的抱怨,王聲笙也會憤憤不平地附和,在她看來這該一視同仁。
得慶幸王家注重教育,讓她早早開了眼界。
然而,李謹微是第一個沒有深交卻坦誠直說的,中國人,對,她真的是第一個。
王聲笙逐漸明白,為什麼第一次她脫衣服的時候,眼前女人近乎爆炸的反應。
“去洗澡吧。”李謹微的目光不知該落在哪,乾脆背過身不看:“拿上換洗的衣服。”
身後唏唏噓噓了一陣,等關門聲響起,她才閉眼深呼吸,於昏暗中點燃了煙。
李謹微大學的時候談過兩場戀愛,年少時候的感情幼稚純粹,所以一畢業就不了了之。
再後來出去工作也談過幾回,但李謹微這個人一談戀愛就過於理性,對物質要求非常苛刻,所以總會因為賺錢而忽略對方,從而造成矛盾。
下場當然是被甩,幾乎每任女友臨分手前都會哭著罵她:只愛自己,只愛工作,只愛錢。
李謹微其實挺納悶的,某部電影裡不是說過一句話,沒有物質的愛情就像一盤散沙,風一吹什麼都沒了,她一直非常贊同,因為談戀愛真的很耗錢。
羅蘇可也罵她:“你談個屁的戀愛?你怎麼不先好好搞錢?到時候錢有了再談不香嗎?”
李謹微腦筋一轉,覺得她說得對,搞事業要緊。
於是直到今日,她已經有三四年沒碰過女人。
心中無女人,李老闆就是神,事業果然起飛,方圓幾里唯創想颶風獨尊,算是守住了這片神土。
但現在要命,因為王聲笙出現了。
她的出現擾亂了李謹微的方寸,將她引以為傲的冷靜理智攪得一團糟,李謹微真正煩躁的不是王聲笙的大小姐脾氣,而是——她是直女。
女通訊錄圈裡有這麼一句話:遠離直女保平安。
這個平安包括身體包括心理包括錢財。
前輩們血的教訓在這,可惜江山易改美人難求,放眼望去,南城的le圈就這麼大,能瞧對眼的少之又少,去酒吧抓出來十個,有九個還都認識。
圈子不給力能怪她嗎?李謹微彈掉菸灰心想。
更別提需要排除一些撞號的。
主要姐1吃香,李謹微去酒吧走一圈,能收穫n條添加好友的新消息,可她似乎沒有吸引甜妹的體質,都是御姐辣妹,還有為愛做0慷慨獻身的t仔們……
她就是喜歡甜妹啊!甜妹yyds啊!否則就王聲笙這破脾氣爛性格,李謹微犯不著趕走人又後悔,冒雨出去把人找回來又安排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