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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怎麼能兩邊同時行進,但也能想到,這樣的能力李謹微可以擁有。
又濺射了,四處都是,李謹微甚至避了一下,然後用滴水的下頜對著王聲笙。
調笑道:“我要用寵物去污的東西了。”
混蛋啊啊啊啊啊!!
王聲笙慷暢淋漓完,沒有力氣瞪眼,只想罵她,結果嗓子又啞又疼,剛出聲便咳得彎起腰。
“慢點……”李謹微將水餵到她唇邊,順勢挨著坐近了些,晌午的太陽照在她頭頂,輪廓模糊許多。
黑髮抹了層金黃,顏色順著臉頰勾勒進眼尾,而眼珠微微淌著細碎的光斑,靜謐且認真地凝視。
“要洗澡嗎?”她也喝了口水,再用手背擦了擦下顎,側目說:“我先去洗手洗臉吧。”
“你滾!”王聲笙拿被子丟她:“洗澡不就很明顯了嗎!我才不洗……”
下一秒腿併攏失敗,女生慌了:“又幹什麼!”
李謹微卻只是扯紙:“要講衛生。”
“……”
濕潤的巾,帶著涼意拭擦,動作小心翼翼。
她邊行動邊抬臉:“你以為大家不知道嗎?”
店裡的人都是八卦小能手。
王聲笙讓她不要說出去,李謹微覺得自己挺遵守承諾的,她確實沒有“說”出去。
只是行動,只是默認……而已。
“服了你!”
王聲笙小聲罵了一句,待李謹微從洗手間出來,卻見她嘴角上揚,其實正偷偷在笑。
於是趁熱打鐵,問起“屋頂著火”這事,總算得到了新答覆,聽完後,李老闆神色十分複雜:“那也要有邊界感,抱在一起咋行……”
“好意思說我呢?”王聲笙冷睨她:“一會兒幫秦頌查資料,一會兒幫兔子看傷口,你到底有幾個好姐姐好妹妹?整條街都被你熱心完了吧?”
李謹微表示無辜至極:“我沒和她們肢體接觸。”
“照你這麼說,精神出軌就不算出軌了是吧?”
“什麼?!”李謹微覺得這話太重了:“什麼出軌?能不能好好了解我?!”
王聲笙依舊睨著她:“還需要多了解?”
都這地步了,能“深入”到哪兒去嗎?
李謹微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我是個負責任的人,你懂嗎?”
王聲笙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所以呢?”
“所以我想負責你的一輩子,行不行啊?”
油油膩膩的女人……
可心口莫名湧出溫熱,王聲笙慌張不已,掩飾性拉開房門:“才不需要你負責,我去理貨了!”
她這樣子,更像是落荒而逃,李謹微笑笑,也跟著下了樓。
玻璃門被砸爛了一邊,soji和keen正在清理,快收尾了,剩下些零零碎碎的玻璃渣。
keen舉著掃把問:“姐,門咋辦?”
李謹微開玩笑:“你搬個床在這睡,當門神。”
keen:“???有話好好說啊姐!!”
李謹微笑起來:“訂了新的,明天來安裝。”
嚇死人了!!
keen低頭繼續清理,沒掃幾下,工具從手中被奪走,一抬頭,兔子正掃掉剩餘的玻璃碎渣,身上還背著針織勾線的胡蘿蔔包。
“要你忙活啥。”他去搶。
女生卻捏得緊緊的,身子還避了一下:“本來就是我家裡人惹的事,我來清理才對。”
“誰跟你計較這個啊?”
兔子頓了頓,直勾勾道:“既然這樣你當時為什麼激動?僅僅因為生氣嗎?那你在生什麼氣?”
一連串下來,keen被問得語塞,結結巴巴解釋:“咱們……咱們認識這麼久了,很正常吧?”
“用不著!”兔子冷冷道:“管好你自己。”
說完頭也不回走向倉庫,剩下keen,原地摸頭納悶:“她怎麼了?”
“生氣了。”李謹微好心提醒:“生你的氣。”
“為啥?”
榆木腦袋!李謹微拉開可樂,邊喝邊凝視遠處整理貨架的人:“你上次說不喜歡她,她聽見了。”
keen臉色一變,垂下眼皮半天沒吭聲。
“既然不喜歡,送人家手工包幹嘛?”李謹微放下易拉罐,饒有趣味道:“小屁孩,姐提醒你一句,兔子可不是我,嘴硬就是自討苦吃。”
keen抓錯重點:“不是你,是什麼意思?”
李謹微沖遠處昂了昂頭,說:“搞定大小姐只用了一周,因為啥你知道嗎?”
“因為啥?”
“因為老子不嘴硬,笙笙問我是不是喜歡她,我說是,問我是不是吃醋,我也承認,這叫什麼?這叫坦誠直球,嘴硬?嘴硬就討不到老婆!”
“……”keen抓抓頭髮。
李謹微又說:“笙笙嘴硬,但我是1的那方,她嘴硬就嘴硬,我有辦法制服,你一個大男人的嘴硬什麼?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別搞曖昧,現在撇清關係算啥?始亂終棄?難道你有別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