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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沒事。
他們還是看不出來,要求我去找解藥,我讓他們痛苦了好一陣子。」
肩頭頓了頓,用更低的聲音說:「又遇上了馬匪,奮力抵抗,敵眾我寡,全都被俘虜了,我隱約聽見新任城主和陌生人做了交易,想要到了地方之後就治本地城主一個血脈混淆不報私自隱瞞暗中竊取情報的罪名,這是重罪,我想,他們的意思是,污衊了你,就可以掌握這裡。
過不了兩天的事情。」
林玉碎問:「後來呢?」
肩頭說:「後來,新任城主和他們演戲,想要我給他當替死鬼,從表面上證明他們和敵人不共戴天,實際上是為了更好更不被懷疑地暗自勾結,但是這件事出了岔子,他把我叫到了轎子裡,這支箭穿過了他的喉嚨。
外面的人被攻擊的時候一時慌了,顧不得許多,抬起轎子就跑,也沒檢查,我就在這裡,混淆他們的目光,暫代了新任城主的位置。他們或許是沒有懷疑,也或許是懷疑沒有用處,總之,我來到了這裡。」
平平安安見到了林玉碎。
只不過,他沒料到,臨門一腳,差點被白化病給殺了。
心有餘悸,肩頭不得不見林玉碎一面說明情況。
林玉碎打量他。
誰知道他說出來的話是真還是假?
誰知道他是不是仗著死人沒法說話就胡說八道?反正是死無對證的。
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挑釁林玉碎,完了還想倒打一耙覺得別人都是傻子反正不能把他怎麼樣?
林玉碎眨了眨眼睛,肩頭已經有些緊張了,他才緩緩笑道:「原來是這樣,多謝你告訴我這些消息,要是沒有你,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不用謝,」肩頭乾笑道,「要是沒有城主大人的鼎力相助,我現在就是死路一條。哪裡還敢奢望什麼?」
林玉碎點了點頭。
易谷生已經收了手。
林玉碎的目光在肩頭的傷口上轉了一圈,笑眯眯地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肩頭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了。」
其他事情都不緊急。
他不必在現在都對林玉碎說出來。
林玉碎說:「那我就帶著人先回去了。」
肩頭點頭:「好。」
他又忍不住小聲說:「請大人千萬記得剛才的話。」
林玉碎微不可察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然後他就和易谷生離開了轎子,經過新任城主的隊伍,回到了城門。
白化病問:「大人要回去休息嗎?」
林玉碎搖了搖頭:「找個人來,安排一下他們。」
白化病點點頭。
林玉碎又說:「通知其他人,過會到我的會議廳去,有一件事需要討論。」
白化病接著點頭。
林玉碎說:「辛苦你了。」
白化病連連搖頭:「沒有!」
林玉碎回到了住處。
白化病小聲嘀咕:「我還以為那些人不願意進來。」
早知道下手狠一點,殺了他們算結束。
哪裡還需要之後麻煩那麼多事情?
白化病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但還是對士兵揮了揮手,下達命令說:「放他們進來吧。」
士兵都去將城門打開並守衛在道路旁邊。
外面的隊伍搖搖晃晃,浩浩蕩蕩,慢慢悠悠,進來了。
白化病看著他們。
第99章
「難道這次的恥辱, 我們要就這麼忘記了嗎?」
新任城主隊伍的人到了地方,把門一關,在院子裡就開始竊竊私語, 仗著這裡的院牆厚實, 不會輕易被人聽見,他們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說著說著就開始左右張望, 看向了轎子。
轎子裡是新任城主的屍體和接下來將要接替位置的肩頭。
屍體是不能單獨離開轎子的。肩頭為了自己的安全, 也不樂意就這麼出去, 因此, 他們兩個都沒有離開轎子。
旁人雖然覺得有些奇怪, 但也沒有多想,畢竟,這一路上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一開始新任城主還下了轎子,眾人都看見了,那張臉,那個人,就是新任城主沒有錯, 不存在一開始就有問題的情況, 既然一開始沒有問題, 他們就當這一路上都沒有發生巨大變故,沒懷疑。
這對肩頭是好事, 他也不多說。
即使有人非常懷疑, 想要找他對峙, 他也不下去, 只是盡力以語言打消對方的念頭, 如果實在是難以解決的人,他就佯裝發怒,大聲呵斥,讓對方在人群面前丟面子,這樣一來,即使再怎麼不服氣也不能明面上找麻煩,不然,旁人都會以為那個人是想公報私仇。
他們不相信說話的人,對肩頭有利,他會一力促成誤解,時間稍微往後推移一陣子,辯解也沒有用處了,他們相信或者不相信都不重要,到了地方,看起來的結果是好的,他們為了自己能儘快回到京都去享受生活,也會保持緘默。
這些人離開這裡,對肩頭更是大大的有利,他沒道理阻止他們。
只是他們現在都在這裡,繞著院子走來走去,不管怎麼找角度,只要肩頭還想出去,都不可能不被發現情況不對,他不能出現在眾人面前,否則,轎子裡只有屍體,這些人一時半會都不會願意善罷甘休,事情會鬧大。
不好。
肩頭低聲說:「你們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