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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琉璃拉住林玉碎,低聲說:「我的腿腳跑不快。」
林玉碎拍拍他的胳膊安撫他:「沒關係,我會解決他們的。」
綠琉璃滿眼擔憂地有些不贊同:「可是你一個人,怎麼打得過他們這麼多人?」
林玉碎笑道:「得天獨厚吧。」
綠琉璃不得不鬆開手,看著林玉碎迎面將靠近的馬匪從高處拽了下來,眼神漸漸變成驚訝,然後變成驚艷,要不是時候不對,他都恨不得拍手讚嘆起來。
林玉碎乾脆利落地解決了一個馬匪,空出來一匹馬,他翻身上了馬,又解決了第二個馬匪,其他的馬匪看著這個情況就有點慌張了,他們連忙看向這次領頭的,領頭的馬匪比他們更慌張,連忙掉轉馬頭,喊道:「風緊扯呼!」
眾人就一溜煙跑走了。
林玉碎沒追上去。
他又不是為了殺人搶馬來的。
林玉碎等馬匪都跑遠了,看向綠琉璃,對他伸出了手:「你既然腿腳不便,這匹馬正好。」
綠琉璃握著林玉碎的手,費勁地上了馬,林玉碎空出一隻手牽走了旁邊那隻沒有主人的馬,兩匹馬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地往外走,時不時打個響鼻,很不適應的樣子。
它們不敢怎麼樣,鼻尖還縈繞著一股血腥味,這些鮮血時時刻刻提醒它們,要是敢撩蹄子,就得死,只好邊走邊打噴嚏,試圖將糟糕的氣味和顏色驅除出去,但好像用處不大。
林玉碎和綠琉璃到了外面。
睡一覺醒過來的白髮探頭探腦地往外看,看見林玉碎,連忙對他招手:「我還以為你不見了!嚇壞了,想讓人出去找來著,誰知道聽僕人說你是出去找人了,找到了?」
他說完才看見林玉碎旁邊還有一個人,又嚇了一跳:「那是誰?!」
林玉碎把人擋住了大半,白髮驚嚇之中沒把人認出來。
林玉碎就下了馬,靠近白髮問:「這不是你的朋友嗎?」
白髮將信將疑地打量林玉碎,然後去看林玉碎身後的那匹馬,馬上的人也在打量白髮,二人驚疑不定地打量對方,表情有一瞬間非常相似的變化,那就是認出來了。
林玉碎站在他們旁邊問:「難道是我找錯了人?」
白髮搖了搖頭說:「不是。」
綠琉璃也對林玉碎笑道:「多虧了恩人照顧,否則,還真是出不來了。」
林玉碎揮揮手:「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這裡還不夠安全。」
白髮回過神來,連連點頭,對林玉碎笑道:「說得是,我考慮不周了,多虧大人提醒,還請立刻跟我回去吧。雖然也不是很安全,但比這裡更安全一些。」
他打量林玉碎,又有些疑惑地問:「這裡也不遠,你們在裡面遇上什麼了?這樣狼狽……」
其實林玉碎還不算狼狽,綠琉璃更狼狽。
但白髮沒多看他,好像他們並不是熟人,反而是多看兩眼就會控制不住拔刀相向的仇人似的。
林玉碎眨了眨眼睛,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古古怪怪,含笑回答道:「馬匪而已。」
白髮點頭:「附近的匪徒確實很多。」
眾人回到了住處,林玉碎和白髮辭行:「時間不早了,我改回去了。」
白髮點頭,有點捨不得,但還是知道分寸,如果他非要留下林玉碎,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事情發展不會太好,他暫時還打算和林玉碎反目成仇。
林玉碎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梁二公子過來找他:「東西都準備好了,但我們沒有會修橋的,恐怕隨便修一修會出問題,回來還得修一次,那就太麻煩了,而且勞民傷財,對名聲不好。」
林玉碎若有所思。
梁二公子低聲說:「雖然我們也不是很需要在乎名聲那種虛無渺茫的東西,但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好行動,所以我來找大人,希望大人定奪。」
林玉碎問:「我們需要找一個懂修橋鋪路的人是不是?」
梁二公子點頭。
林玉碎說:「我不太清楚你們的進度,但是說起找人幫忙,我有一個人選,你幫我備車,我要去找白髮。」
梁二公子眨了眨眼睛,還是點了頭,轉身出去。
林玉碎找到白髮的時候,白髮睡了一覺起來,正在梳頭,見林玉碎的時候,穿了一身新衣服,走路沒有一瘸一拐,看起來之前岔氣的症狀已經好了。
林玉碎對他笑了笑。
白髮坐下來問:「有事?」
林玉碎說:「我那邊需要一個修橋鋪路的人。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推薦人選?」
白髮笑道:「哦,原來是這件事啊。我還以為什麼要緊事情麻煩你大早上就趕過來了。」
他正要說話,忽然頓住,打量林玉碎問:「你沒休息?」
林玉碎笑道:「這也不是重要的事情吧?」
白髮欲言又止地小聲說:「我知道這樣說話不好,但你看起來不太好。」
林玉碎說:「沒什麼。」
白髮看他不想說這個,低聲說:「還是注意一下比較好。我不是想控制你。」
林玉碎敲敲桌子:「說正事吧。」
白髮拍拍手,對走進來的僕人說:「去把綠琉璃客人找來。」
僕人點頭,很快出去又回來,身後就是綠琉璃。
綠琉璃過來的時候,表情本來很不耐煩,但看見林玉碎,眼前一亮,好像才意識到什麼,加快腳步靠近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