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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完全不一樣了。
睜著眼睛胡說八道是有難度的。
他們面面相覷,忽然有一個人說:「這老虎本來是我們的,好不容易訓練出來一點,可以聽話給我們幫忙,現在老虎好似你的,我們不服,除非你讓這老虎令行禁止,不然我們害怕它一口吃了我們,後悔也來不及了。」
林玉碎點頭:「令行禁止?如何算?」
敵軍裡面對林玉碎嚷嚷:「讓它走路,跑步,跳,轉圈,握手。」
林玉碎陰森森笑了一聲:「你們當我是馬戲團的雜耍?」
眾人頓時一驚,安靜下來,面面相覷,都以為林玉碎脾氣很好,沒想到他突然發難,一時間來不及反應,給不出回答,越發安靜。
敵軍頭目說:「我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也不敢貶低你的身份,憑你的力氣武藝,我們怎麼敢看你不起?只是隨口說兩個辦法,你不願意就算了,但我們也不是那麼好歸順的。」
林玉碎含笑道:「我知道你們不服氣,這不要你們心服口服,但凡你們答應歸順,我也不在這裡糾纏,剛才說了什麼?走路、跑步、跳、轉圈、握手?」
敵軍頭目說:「是。」
林玉碎揪揪老虎耳朵,老虎嗚嗚咽咽站起來,用頭蹭林玉碎的衣服,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又要動手,還有點痛,端的一副乖巧模樣,眾人十分眼饞,都巴巴看著,恨不得自己上手去。
若能教出一隻老虎令行禁止,簡直是天大的光輝榮譽。
他們是做不到,所以不敢靠近,但看著林玉碎舉重若輕,實在有些恍惚,產生了一點錯覺,我過去我也可以,越發蠢蠢欲動。
林玉碎拍拍老虎後背說:「走。」
老虎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歪著頭看林玉碎,似乎在問對不對。
林玉碎點頭,一揮手說:「跑!」
老虎愣了一會,往前跑了兩步,因為是小跑,看起來有點滑稽。
但眾人直勾勾盯著老虎,沒心思管其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滑稽是滑稽,好看也好看,令行禁止是真令行禁止!
他們心裡漸漸有點恐懼,還有對招惹林玉碎的後悔,暫時還不多。
林玉碎對老虎說:「跳。」
老虎反應了一會,在原地蹦蹦跳跳,林玉碎說:「轉圈。」
老虎就順便轉了個圈,眨巴著眼睛望著林玉碎等待下一個指令,它現在還以為林玉碎只是在跟它玩。
林玉碎說:「握手。」
他伸出手去,抓住老虎的一隻爪子上下搖晃了一下鬆開,老虎將爪子收回去,怯生生地看著林玉碎,有點擔心自己可能被拆開燉煮,但四目相對,僵持了一會,老虎還是慢吞吞將自己的爪子抬起來,遞給林玉碎,這就是它理解的握手了。
眾人之中又說:「也許是之前有人訓練過,不然老虎怎麼可能這麼熟練?這個不算!要撲!」
林玉碎聽出說話的人的位置,對老虎一指:「去,撲!」
老虎眨了眨眼睛,迅速跑過去將人撲倒在地,人群散開,多了一塊空地,裡面只躺了一個人。
那個人因為被撲倒受到了驚嚇,瞪著眼睛,說不出話,身體微微顫抖,林玉碎靠近,他也只能轉動眼珠,盯著林玉碎,情緒過於複雜,林玉碎一時沒有理解。
敵軍頭目嘆氣,拉住林玉碎說:「他只是一時口快,你不要介意。」
林玉碎笑了一聲:「我要是介意,輪得到你們三番四次改口?」
敵軍頭目一想也是,點了點頭:「我願意歸順。」
其他人都愣住了,連忙大喊:「老大!」
敵軍頭目問:「你們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眾人面面相覷,忽然有人說:「其實也有一個釜底抽薪的辦法,他要我們歸順,老大就得被壓一頭,他得證明自己有當老大的本事,除非他帶我們去攻打一座城而且勝利,我們才願意承認他!」
敵軍頭目看向林玉碎,林玉碎點頭:「正有此意。」
眾人的臉色就漸漸變了。
他們寧願相信隊伍有叛徒,也不信林玉碎無所不能,又忍不住想,也許只是不謀而合。
林玉碎翻身上馬:「愣著做什麼?跟我走。別讓我發現你們搞小動作,老虎都知道不能在我面前陽奉陰違,希望你們也明白,我不跟你們生氣,不是我不能殺了你們。」
眾人連連點頭,將信將疑,又難免興奮,若是林玉碎真有攻城奪勝的本事,他們歸順也不虧,反而是一舉尋得明主,日後光宗耀祖有望,甚至可能名留青史。
大好未來就在眼前,只要他們緊跟著眼前這個人。
林玉碎敲開了城門。
城內眾人緊盯著門口,希望得到消息說『敵軍已經退兵』,他們就可以立刻捆人再砍頭。
第74章
「你!你怎麼把敵軍也帶進來了?你怎麼能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
隨從瞪大了眼睛, 第一個看見林玉碎身後的敵軍眾人,尤其是敵軍頭目,威風凜凜, 一身血色, 實在難以忽略,更何況, 他似乎之前就和對方打過照面, 因此一下就認出來了。
林玉碎微微一笑說:「實不相瞞, 諸位要我退兵, 我也是要退兵的, 但他們如今已然歸順了我, 我便帶他們進來,有何不可嗎?」
隨從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喊道:「不可!就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