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這麼傻的人,越厘怎麼忍心騙?
而此時剛坐上車的越厘死活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剛才跟他相談甚歡的秦書宛突然對他厭惡值+1。
第9章 公關——成功
在第二天早上拍戲的時候,越聽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聽人勸吃飽飯。
她可真的太冤了,對手演員台詞說不好也是她的鍋,齊究滿臉冒黑氣的樣兒就像是他快被越聽氣飛升了。
所有人在同情越聽的同時開始擔憂自己,但是尚眷與她在戲中的角色一樣,不走尋常路,她找角度拍了些視頻,準備在不想練台詞的時候看看,好激勵自己。
等中午放飯時,尚眷跑去跟越聽聊天,「走了紀惠籬已經讓我們墜入深淵了,今天書宛姐也請假,齊導罵人都沒人幫忙勸了。」
靈光一閃,尚眷發現現在組裡演技不錯又肯指導她的也就越聽一個人。
下午沒有越聽的戲份,她要是有什麼問題也只能現在問。從包里翻出被蹂-躪地有些不堪的劇本,翻到做過記號的一頁,「越聽,這句台詞應該怎麼說?」
越聽懨懨地,「用嘴說。」
下午,越聽見齊究在曬太陽,鼓起勇氣走過去打了招呼。
齊究愛答不理。
越聽訕笑,卑微地表明來意:「齊導,我下午回趟家,然後直接回酒店可以嗎?」
齊究推了推墨鏡:「你下午沒排戲份?」
越聽點頭。
齊究瞪著她:「誰說我們劇組有這種沒戲份就可以回家的規定了?」
越聽:「……沒誰說,我自己想的。」
齊究:「…………」
按照越聽這半個月來的表現,請半天假其實完全不過分,但齊究心裡恨她,這假批不了。
何況今天下午給她空行程是紀惠籬的意思,他咽不下這口氣。
他站起來。
越聽覺得他要是再拿片芭蕉葉就更像去泰國度假的暴發戶了。
齊究難得的沒有大吼,聲音平靜地對越聽說:「想請假也可以。」
越聽的眼睛發亮,覺得齊究還有人性的一面,「真的嗎?」
齊究冷笑:「前提是你被裝進骨灰盒裡運出去。」
越聽:「……」
尚眷道:「這也太惡毒了吧?」
越聽躺在沙發上默默垂淚,按照這樣的摧殘力度,她至少需要一年才能重新坦然對鏡貼花黃了。
尚眷道:「你就沒回懟?」
越聽震驚了:「我不敢,你敢?」
尚眷搖頭:「這能怎麼辦?齊導脾氣爛透了,但他拍戲真的肯用心,畫面啊劇情啊都狂甩同行,可能和顏悅色對他來說像犯天條吧。」
越聽傷心:「我過去作惡多端,遇上他也算是兩清了。」
正好這時,越稹打電話來,像是想起自己也算個一家之主,說道:「下個月給你爺爺祝壽,越厘說想請他親爸過來,越聽,你怎麼看?」
越聽道:「好啊。」
越稹:「???」
他驚得差點連手機都飛出去。
越聽道:「前提是他爸被裝進骨灰盒裡運進來。」
越稹:「……」
*
越雲霆看他一臉懵的樣子,恨鐵不成鋼:「你還沒越聽拎得清。先不說越厘是什麼目的,就憑他是前夫,也不能讓他來啊,不然別人把我們越家當成收破爛的了。」
越稹回過神來,「爸,越聽這丫頭今天好兇。」
他開的免提,越雲霆自然聽到越聽說的話,他感慨道:「聽起來心情不好,應該是在劇組被人刁難了,她為我們著想,報喜不報憂,不然早就向你訴苦,讓越家出面跟劇組施壓了。」
越稹怎麼聽怎麼不對:「爸,您說的這還是那個好吃懶做的越聽嗎?」
*
越聽思考了一下,確定自己從前真的沒吃過這種苦,她道:「我要讓我爺爺來幫我坐鎮!」
尚眷:「……」
電話都快撥出去了,申穎突然敲了房車的門,「越聽,惠籬姐回來了,還帶了造型師化妝師,說要帶你去參見今晚的活動。」
尚眷知道今晚的活動,雖然網上都在嘲是低配n次方的坎城紅毯,但能去的都是大咖,先不說能現場觀看男團女團的舞台,還能見到很多有名的編劇導演,機會難得。
她道:「越聽,朝哪個方向拜能有紀惠籬這樣的經紀人?」
越聽趕緊去找紀惠籬,但沒想到齊究也在,父女倆正在爭吵。
也不算爭吵,幾乎是紀惠籬單方面的輸出:
「我剛才就在邊兒上看著,你那眼神快要把越聽吃了,她膽兒不大,你還這麼嚇她?」
齊究想辯解,但被紀惠籬盯著就沒好意思開口。
紀惠籬道:「您太針對她了,她本來人緣就不好,您還帶頭在劇組孤立她,這妥當嗎?」
齊究都不想說實話了,明明越聽跟其他演員處的可好了,「我……算了,我不說了。」
紀惠籬道:「什麼?」
齊究吹鬍子瞪眼:「我怕你吃醋!」
人家混得可好了。
門外的越聽瞬間覺得驚悚。
這個吃醋……指的誰?
她不敢再聽了,無聲離去。
幸儀已經在休息室等她,見她進來,興奮地上前,道:「越聽姐,網上有新消息了。」
越聽努力鎮定下來,拿過手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