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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為軌跡,然後……」
主播:「套麻袋!」
「套尼瑪的麻袋,這那麼明顯,你沒得手就被送局子裡去了,死又死不掉。」
綁匪:「然後我們色誘他。」
程式設計師:「……」
外賣小哥:「……」
主播:「……」
主播:「你這什麼損主意?誰去?」
他指著三個人:
程式設計師—「這個,面黃肌瘦,頭髮稀疏,眼睛比瓶蓋厚,別說色誘了,看著就難受。」
外賣小哥—「這個,跟個黑炭一樣,曬的黑不溜秋,一抹頭髮全是油,肚子上還有過勞肥,誰信他是個女的?」
「還有你。一口黃牙,寸頭,身上都是煙燻味,哪個女的會有那麼重的煙味。」
「這不還有你嗎?」綁匪上下看了看:「你可以嘛,白白淨淨,個子不高,五官也端正。」
「我不女裝……」他摟了摟肩膀:「你可以讓我死,但是我不女裝,一次女裝,終生女裝。」
「不讓你裝女的。那小子,我蹲過了,他男女通吃,就喜歡你這款。」
………………
N 小時後
根據小道消息,在二代常去的某夜店門口蹲點三小時,未果,收穫死蚊子一堆和若干腫包。
結論:小道消息不可靠。
根據狗仔朋友給的二代和某十八線在酒店共度春宵,去酒店門口蹲點,未果,被當成乞丐施捨,進帳二百。
結論:這個比較賺錢,可以作為副業。
根據媒體曝光的豪宅地址蹲點,在附近晃蕩三日,無果。
結論:有錢人房子太他媽多了,根本不知道是哪一棟。
如此反覆半個月,一籌未展,進度為零,依靠副業生活。
「要不咱們算了吧。」綁匪摸摸下巴尋思道:「主業賺不到一點錢,副業進帳多,乾脆做副業,也算靈活就業了。」
「也行。」程式設計師說。
「那在你正式轉職之前,先把我們仨殺了吧。我可以手寫一封遺書……」
「我也可以。」外賣小哥說。
「我可以寫成花體字。」主播說。
「停停停,賴上我了是吧?」綁匪狠狠抓了把頭。
「好死不如賴活著,幹嘛非要尋死覓活的?」
「……你不懂。」
「你真的不懂。」
「你好樂觀。」
「你們,真的有病。」他翻了個白眼。
「叮叮。」綁匪拿起手機一看:「他發微博了。」
「一屋子的手辦,在房子裡面,沒有參考價值。」他撇了撇嘴。
「誒,那個誰,你能查到他 ip 地址嘛?」
「可以吧。」程式設計師蹲下來,慢吞吞的打開電腦。
「你看,他還在省內呢。」
「我問你具體地址,誰他媽不知道他在省內啊。」
「那不行。除非他自己開定位。」
「你這麼菜吶?我看那些大佬能黑進官網誒。」
「我要是不菜,能賺不到錢?」他慢吞吞的說:「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專業,家裡非要改我志願,說這個專業熱門,好賺錢,結果到現在,我媽都進靈堂了,我還沒賺到錢。」
「……節哀。」
「嗨,五年前的事了,早過去了。其實我的夢想是當一名編劇,專門描述人性的陰暗和扭曲。」
「那你是夠扭曲的。」綁匪拍拍他的肩膀,用一種超級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智障。
「你也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了。」他無所謂。
「誒,你們看,他又發微博了,這回帶了定位。」一直在刷微博的主播喊起來。
「我看看。」綁匪搶過手機,一字一句的念出來:「今天我也要當秋名山車神。」
配圖:藍色邁凱倫
定位:xx 山,一分鐘前。
「艹,真該死,真有錢。」外賣小哥低低罵了一句。
「趕緊走,這裡離 xx 山只有兩公里,很快就到了。」綁匪喊了一句,四個人坐著五菱宏光急急忙忙的朝北開去。
………………………………………………
十分鐘後
「那小子發的圖片地點在哪,怎麼找啊?」綁匪有些傻眼。
「我仔細對比了網上的 3d 地圖和他發的的地點,一無所獲。」程式設計師默默的揚起手:「所以我們就直接到終點等人吧。」
「我有個問題。」外賣小哥學他也揚起手:「他們包場了。」
「我想也是。」綁匪嘆了一口氣:「入口都進不去。」
「一無所獲。」主播聳了聳肩,說道:「看,像我們這樣的廢物,就是做綁匪,都做不成功。」
「沒錯沒錯。」
「咱們都是廢物。」
「拖累綁匪大哥實在是抱歉。」
下一秒,站在路邊的三人聽見轟的一聲。
一輛藍色邁凱倫撞樹上了。
「!」四人一驚,飛速站起來,盯著那輛車細瞧。
「死了嗎?」主播喏喏的發問。
「去看看。」這是程式設計師在說話。
「我把他拖出來你。」外賣小哥已經開始動手看。
「停停停,亂動他會腦震盪的。」
「嘶……」一隻手晃晃悠悠的伸出來,輕輕喊道:「別打 120!別去醫院!」
一張少年的臉露出來,頭髮染成綠的,耳朵上打滿了耳釘,皮膚倒是白,就是看著像個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