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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你的父母,有我們在,我們就是你的兄弟姐妹,我們會照顧好你的父母的。」
……
就如同他們所說的那樣,失去女兒的白先生一家突然間有了很多的兒女,他們來自五湖四海,他們相互不認識,卻又情同姐妹,他們會在逢年過節的時候不遠萬里趕過來,就是為了陪伴這兩個夫婦吃一頓飯,喝一會兒茶,或者去看一場電影,或者是吃一頓不算豐盛的年夜飯。
日子就這麼的過下去,而他們依舊如初,白先生一家也開始熱鬧了起來。
這是在後期有人通過微視頻記錄發布到網絡上的。
至於另一方,全家頭頂上籠罩著陰雲,如行屍走肉一般,儼然沒有了人氣,等他們真的被判死刑,關押牢房,他們才幡然悔悟,後悔已經晚了。
原來真的不是有錢有權就可以為所欲為,也不是他們年紀么小就可以肆意妄為,他們也要被判死刑,去坐牢。
被判死刑的在最初的哭鬧潑灑後,發現父母根本救不了自己,各種破口大罵,直到拉倒刑場要死了他還在怨恨自己的父母。
而他的父母被打擊的徹底癱軟,一夜之間白了頭面容枯槁,密密麻麻的皺紋爬上了額頭。
他們悔恨交加,為什麼沒有把兒子教好,到了最後想要伸手幫忙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去死。
這種打擊讓這個高官徹底的衰退下來,不僅是心裡還是身體,他已經無暇顧及官場風雲,沉浸在喪子之痛的巨大悲哀中。很快,他就被其它敵對勢力碾壓,從高位滾落下來。
另外三個被判有期徒刑的,是又慶幸又難過,他們在最初自然沒有舉動自己犯了什麼過錯,然後監獄中有人教他們如何做人。
在非人遭遇,黑暗的日子裡他們回望過去,恨不得時間倒流,只想好好做人,可惜,一切都遲了。
上頭有人協助,國家有調整法律方面的判決,章子銘這次的案子才會如此的成功。
簡單的和大家吃了飯,章子銘就和收下的團隊們離開了A市,回到京城,而就在他們車子開了沒多久,就被一個穿著孝衣的女人攔住了。
那個女人也就二十多歲,穿著寬大的白色孝衣,胸前用刺目的鮮血淋上了一個大大的冤字,她一看到章子銘的車子,不管性命安全,就跪在車前。
這種事章子銘和他手下的團隊還是第一次遇到,以前電視裡經常遇到這樣類似的,突然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感覺特別奇怪。
如今還是法治社會,這種事不應該是找警察嗎?
見車子停了,那個攔車的女人連滾帶爬的站起來,然後拼命的敲打玻璃,嘴裡大聲的喊「章律師!章律師!求求你幫我打官司!求求你!」
司機把車窗打開,那女人一看滿是血絲的眼睛滿是眼淚,她手裡的一疊文件遞給那個看起來格外清冷孤傲的男人。
趕到了,還好趕到了。
只要章律師接了這個案子,她姐姐的官司就能打贏。
章子銘看的出眼前的女人,不,應該說還算是女孩兒倔強的眼神里隱藏著太多的仇恨和悲痛。
他在打官司的時候經常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一眼就看出這個女孩子很有可能背負著莫大的冤屈。
章子銘不會同情弱者,但是他見不得不公。
「你上來,把你想要說的和我說說。」
「好。」女孩轉進車子裡,擦了擦眼淚,她的胸口起伏厲害,但是她說話卻尤為冷靜。
「章律師,我是為我姐姐來的,她是難產死的……」女孩咬著牙,眼裡的仇恨灼人眼睛「我要告的是我的姐夫,不,是姐夫一家!」
第19章 第二個案子
章子銘從車裡拿出一瓶水遞給旁邊看似冷靜,眼淚卻大顆大顆往下落的女孩,她真的很堅強也很冷靜,即便是背負滿腔的仇恨,她淚水模糊了整張臉,她的眼睛依舊睜的大大的,眼裡迸射出驚人的亮光。
「謝謝你章先生,我這次用這種卑劣的辦法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女孩子握著那瓶水,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章子銘看她稍微平靜了一些後,示意她繼續說。
女孩子苦笑,明明看起來很陽光可現在卻是一張苦瓜臉。
「因為我要跟章先生說的這個案子有點特殊,也有些麻煩,一時半會說不完,還請章先生不要嫌我囉嗦,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女孩子說著說著,眼眶再次紅了。
女孩子名叫張朵朵,今年二十六歲,她是為她大四歲的姐姐張雅打官司。
張雅生在一個並不富裕的家庭里,同時家中也有些重男輕女,為了生一個男孩,家裡已經連續生了三個女兒,等最小的弟弟出生後,家裡的負擔太大,作為家裡的老大,張雅沒辦法,只能綴學打工。
那個時候張雅也才十三歲,剛讀完小學,然而農村的女孩子,特別是作為老大,心性早熟,那在大人眼裡就是懂事明理,很聽話。然後張雅就跟著同村的一位心地很好的大姐姐一起去打工,而她打工的錢都寄給了家裡,張朵朵是老三,因為上頭有兩個姐姐給家裡掙錢,她趕上好時候,能夠讀完初中。
張雅因為讀書少,在外面吃了不少虧,她希望自己的妹妹依靠讀書改變自己的命運,不像她這樣干最累的活賺最少的錢。
後來上高中,大學張朵朵需要的各種學費生活費都是張雅出的,而張朵朵也爭氣,考了一所不錯的學校,比他弟弟好了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