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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薔薇驀地睜大眼睛,“唔”一聲,放下咖啡杯。長本事了呀,職場性騷擾都出來了。
她問:我什麼時候性騷擾你了?
葉鶯:昨天晚上!
沈薔薇:然後呢?
葉鶯頓覺難以啟齒,從床上彈起來,咬咬牙:你拿我的手去摸你的胸,你還常常摸我的手和我的背。
這些字打出來都夠得她臉紅。
好具體啊!
沈薔薇忍不住哈哈大笑,截圖,把‘我的手去摸你的胸’幾個字用紅筆圈起來,圖片給她發過去:誰摸誰的胸?
葉鶯無言以對。
沈薔薇:你摸我的胸,還倒打一耙,說我對你職場性騷擾,你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葉鶯虛張聲勢:我也有是律師朋友的,雖然她現在還不是律師,但以後肯定是。總之,我也是懂法的,你休想蒙我。
沈薔薇:嗯嗯,那下次來,記得帶錄音筆取證,沒有證據亂講話小心我告你誹謗哦。你有律師,咱也不是沒有呢。
葉鶯雙手捂臉,被自己這通奇葩操作蠢到了。
沈薔薇話還沒說完:希望你回來站在我面前的時候,膽子也像今天這麼大,小慫鶯。
壞女人壞女人壞女人!
葉鶯狂捶床板。
這通應付完,門外還有兩位等著呢。
葉鶯打開門出去,媽媽和姑姑卻已經背上包準備走了,壓根沒想多搭理她,也不在意她褲子到底換沒換。
葉鶯問去哪,葉依蘭說:“請了周一的假,搭上周末兩天,跟你姑姑去旅遊。”
讓她一個人在家呆三天,那不得無聊死,葉鶯說:“我也想去。”
葉依蘭面露難色,楊慧直接說:“我們景區門票和酒店早就定下了,你要去也不提前說,現在去湊什麼熱鬧,我們訂的車都快來了。”
葉鶯語塞,葉依蘭瞟她一眼,轉身回房間去,走到門口,問:“你在家呆多久?老闆那小孩不帶了?”
葉鶯胡扯:“小孩跟她爸媽也旅遊去了,我在家……呆三天。”
葉依蘭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過會兒從屋裡出來,給她拿了一百塊錢,“三天夠你吃了吧,不夠買點泡麵,冰箱裡也還有吃的,自己看著辦吧。”
葉鶯不敢置信,“你真不管我了?”
楊慧把錢搶過來塞她褲兜里,“二十大幾人了還黏媽,誰管你,你媽沒自己的生活啊。”
葉鶯當即回嗆,“姑你四十好幾還黏我媽呢,准你黏不准我黏,你沒道理。”
“我是你姑!我沒道理也是有道理,我跟你媽認識二十多年,上下班都待在一起,可比你親多了,你想黏你自己找個對象黏去,隨你黏。”
葉依蘭輕輕推她一下,卻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兩人理理裙擺,正正絲巾,手挽手出門了,臨走還叮囑她乖乖在家別給陌生人開門,當她三歲小孩呢。
行,都走,葉鶯往沙發上一癱,她成個狗剩。
第19章
沈薔薇不常與同圈子的貴婦們打交道,其一志趣不投,她從來對珠寶和包包不感興趣,對八卦和各家勢力關係也漠不關心;其二貴婦圈子也是分等級的,沈薔薇這種窮人家出身的苦孩子,在那些所謂上流人眼裡,幾乎與‘賤民’無異。
但好玩的地方就在這兒,那些小姐啊夫人啊,雖是瞧不起她,礙於高家,各式聚會卻不得不邀請她,看她在聚會上花枝招展,顛倒眾生,暗地裡諷她,恨她,卻拿她沒有辦法。
下午有個雞尾酒會,沈薔薇有了小慫鶯當消遣,本來不想去的,誰知道小慫鶯一大早竟收拾包裹跑了,午飯後謝舒華打電話問她去不去,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那就去唄。正好從謝舒華那打聽點消息。
地點在城外一家私人會所,下午兩點,沈薔薇帶著小喇叭驅車前往,剛到地方,謝舒華的車從另一個方向駛過來,那胖娘們迫不及待把腦袋從車窗里伸出來,“沈薔薇,你可真是老母牛給小母牛開門,牛逼到家了!”
沈薔薇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低俗。”
小喇叭兩手攀著車窗,大喊:“高一洲是豬!”
貴婦們常在這地方開party,沈薔薇來得多了,小喇叭也是熟門熟路,一下車出籠的鳥兒似“咻”一下就飛出去,沈薔薇揚聲喊“慢點”,她擺擺手,一貓腰消失在灌木叢里。
明明家裡挺大個花園,這孩子到了外面還跟個野猴似的,謝舒華把高一洲從車上扯下來,往前推一把,“去,看著妹妹,別讓她挨欺負。”
高一洲滿臉不耐煩,卻還是老老實實找妹妹去。
謝舒華和高正佑是商業聯姻,謝舒華家裡早些年做建材生意,後來有批鋼材出問題,挺大個事故,爹和哥哥都進去了,媽病死,她早早嫁人,出了沈薔薇的事後,老爺子就讓她帶著孩子一直住在高家。
謝家失了勢,謝舒華在貴婦圈子裡地位一落千丈,倒跟沈薔薇成了二人轉搭子,此類聚會常聚在一起嘰嘰咕咕。
早些年沈薔薇挨欺負,聚會上被人當眾難堪,都是謝舒華幫她解圍,出氣,這些年她也修煉得道,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兩人一唱一和,冷嘲熱諷,是圈子裡出了名的一對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