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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頭只不過是覺得這枚玉佩似乎是有些眼熟, 想拿過來好好看看,並沒有要搶他東西的意思。
在修真界裡面,各大宗門都有他們各自的標誌, 尤其是那些年代比較久遠的宗門,會將宗門標誌融進弟子令牌中。
這枚玉佩他如果沒有看錯的話, 應該就是如今天下第一宗門內門長老嫡系弟子的身份玉牌。
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 居然到了這個小傢伙的手上。
直覺告訴李老頭,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所以他先將玉佩給收了起來,準備等凌雲過來接安安回去時,好好問一問她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安安繼續在殿內爬來爬去,小白就跟在他的屁股後面。
等安安爬累了, 想要找小白玩一會兒的時候,到處也沒找到小白的影子。
坐在上首的李老頭看見躲在安安身後, 隨著安安的動作調整自己方向的小白,全當做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這個年紀的小傢伙精力簡直旺盛到讓人可怕,可愛是挺可愛的, 就是有點費老頭。
臨近中午, 聽完一上午課程的凌雲來到了李老頭的宮殿內, 朝著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見過師尊。」
「嗯,你過來,老夫有話同你說。」
開開心心扭著屁股朝娘親爬過去的小傢伙,聽見這句話後爬的更努力了些。
一把攥住娘親的衣裙坐起來,凌雲只能彎腰把他抱起,輕輕扯了扯他的耳朵。
「跟誰學的,這麼愛湊熱鬧。」
安安把腦袋湊近娘親,不是很願意承認,哼哼唧唧的聲音里似乎還有些不服氣。
太上長老本來只打算同凌雲一個人說的,可他熟知這個小祖宗的本性,猶豫了一瞬後,讓他們一同進了密室內。
進去後,太上長老把之前的那枚玉佩給拿了出來,推到了凌雲面前。
凌雲只隱約覺得這枚玉佩有些眼熟,但還是不解師父其意。
「這枚玉佩,是從哪裡來的?」
「似乎是……安安父親留下的。」
曾經凌雲把她在野外冒犯的那一件事當做羞辱,是自己不乾淨的證明,失了清白後她也失去了一切。
幸好有一個凌君一直在那裡鍥而不捨的跟她好好說,不乾淨的應該是枉顧她意願跟她發生關係的那個男人。
她是受害者,跟她沒有關係,她也很乾淨。
現在的凌雲,已經能坦然說起這件事。
「怎麼了,師尊,這枚玉佩,是有什麼問題嗎?」
「是,這是升雲宗的嫡傳弟子令牌。」
升雲宗在整個修真界裡面,地位都十分的不普通,前些年更是成為了修真界裡的第一宗門。
宗門內的長老大多都沉迷修煉,只想突破,極少有願意收弟子的,能入他們眼的弟子,絕對是不世奇才。
「升雲宗……」
凌雲默默重複了一下這三個字,在藥宗內這麼長時間,她對修真界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明白升雲宗在修真界裡的地位後,開始有些慌了起來。
「若是,若是他想搶走安兒呢?」
放在曾經,李老頭肯定不願意管這麼複雜的一件事,只要想想就能預見,會有許許多多的麻煩不斷找上身。
可看著緊張摟住娘親脖子的安安,再看滿臉憂色的凌雲,李老頭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罷了,這件事……也未必很難解決。」
升雲宗地位的確很高,可藥宗的地位也不差。
再加上這個小祖宗,可是有藥老照顧著的。
別說是升雲宗的嫡系弟子,就算是升雲宗掌門的親兒子,他也有把握,他師父會將這母女兩給留下。
再者,這件事他們沒做錯什麼,理虧的是升雲宗。
李老頭之前一直很喜歡待在凡俗界到處溜達,看看什麼地方的酒比較美味,也很清楚凡俗界遠遠比不上他們修真界裡這般開放。
像是凌雲這種尚未成婚,便已經先被陌生人冒犯,甚至還生下孩子的,在那種環境下生存的肯定會十分艱難。
尤其是凌雲還是這樣柔弱沒有絲毫攻擊性的性格,帶著一個孩子生活想必會更加辛苦。
小安安像是一隻樹袋熊似的掛在了娘親脖子上,明擺著就是不樂意跟娘親分開的態度。
李老頭把自己之前換過來的那枚玉佩又給了安安,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現在還未可知。
但是這枚玉佩,恐怕真的就是安安跟他親生父親相認時最重要的證據。
安安並沒有把玉佩給接過來,反倒是攥緊了自己手上那一串亮晶晶的珠子。
從他現在這副警惕中又帶著幾分小心眼的動作能看得出來,這小傢伙明擺著是生怕李老頭會反悔,明明之前他們都是商量好會交換的東西。
「那個是師兄送給你的,如今這個還給你,收好了。」
現在的安安多少也能聽得懂一些話了,握住玉佩後用力的遠遠丟開。
「肘,肘哇,娘親~」
安安急迫的伸出小手輕輕拍著娘親的胳膊,看起來迫切的不行。
李老頭走過去又把那一枚玉佩給撿了回來,看見這小傢伙任性的模樣,無奈伸出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腦袋叮囑道:
「日後你若是有緣跟你爹爹見面的話,這枚玉佩就是信物。」
安安壓根兒就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只一個勁兒的催促娘親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