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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沒有眼睜睜看著他繼續順他的那個寶貝鬍子，瞪大眼睛盯了好一會兒後只得作罷。
還好還好。
這小傢伙不哭的時候還挺可愛，但一哭起來那簡直磨人的不行。
那邊的凌雲泡在水池裡面，過去了很長時間。
從小到大，凌雲就沒有過過多少好日子，本以為對於疼痛的耐力已經不錯。
可沒想到如今在經歷這一切的時候，才明白當初那些根本不值一提。
這泉水仿佛將她每一寸肌膚都燒了個乾淨，緊接著又有無數隻螞蟻鑽進她的骨頭，一遍又一遍的啃噬。
凌雲在這過程中甚至恍恍惚惚的覺得，如果自己能痛暈過去，結束這一場痛苦的話，倒也不錯。
但根本就沒有這麼好的事！
她每次在被活生生痛的暈死過去之後，還不需要半炷香的時間，就會硬生生的被又痛醒過來。
反反覆覆的折磨，凌雲到後面實在是有些受不住了，趁著凌君還沒有注意過來的時候，就將她們兩個人的身份換了一換。
凌君壓根兒就沒反應過來，就先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讓她變了臉色。
從小到大在無數考驗和折磨中走過來的世界第一殺手，如今在面臨這種疼痛時，難得差點冒出眼淚。
凌君閉上眼睛想要催眠自己忘掉痛苦，當初她在某一場考試的過程中，有一枚子彈射中了她，偏移心臟只有一厘米。
凌君還對麻藥過敏，只能硬生生忍著疼痛，從那幾乎不可能熬過來的手術中活了過來。
那時候，她也是用這種方式來安撫自己的。
就連那種痛苦他都能硬生生的扛過來，可現在在感受到這一股幾乎能將他整個人都痛暈過去的痛苦時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凌雲！」
縮在那個白茫茫世界裡的凌雲，聽見她這過分嚴厲的語氣時，直接就被嚇得眼淚汪汪，磕磕絆絆地回答道：
「對，對不起。」
「我我我實在是太疼了，能不能讓我先休息一會兒，就把我們兩個人換過來？」
「求求你了。」
最後那怯怯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
作者有話說：
凌云：qaq
凌君：6
第226章
凌雲本來以為自己能忍得住, 但沒想到居然能這麼疼，活像是一隻縮起了四肢和腦袋尾巴的烏龜。
本來專心逗自己小徒弟的藥老，在凌君出現的瞬間, 就側過頭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哦？一體雙魂？倒是有趣。」
本來讓疼痛折磨的快要失去意識的凌君，在聽見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被嚇得額頭出了一頭的冷汗。
「你, 說什麼？」
藥老迅速飄到了她的面前, 對著她仔細端詳。
「老朽說, 一體雙魂,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哪怕曾經藥老在修真界裡橫行多年，也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事情。
頂多就是那些想要奪走別人軀殼，但在短暫時間內沒能成功的, 會跟原主人廝殺一段時間，最後強大的吞噬掉弱者。
而看面前這個人, 她體內的兩個靈魂似乎相處的不錯。
和平共處的兩個魂魄, 居然沒有為了爭奪軀體而相互殘殺。
凌君看向藥老的眼神裡面已經帶上了殺意，她向來都不會信任太多人, 對於她來說真正值得信任的只有死人。
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殺意後，藥老笑的格外囂張。
「老朽如今只剩下殘魂一縷，你能奈老朽如何？」
藥老的肉身，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死了, 現在的這一縷殘魂，不過是因為他對於自己後繼無人這件事不甘心。
「你。」
「罷了罷了。」
看這個小丫頭倔強的樣子, 藥老瞬間就失了興趣，又飄回去繼續看他的寶貝徒弟。
這小腦袋，這小手小腳, 一看就十分可愛, 他挑選徒弟的眼光當真不錯。
藥老越看心中就越是得意, 過分狂熱的眼神嚇得安安下意識扭過頭看向他的娘親，哇哇叫著想吸引娘親的注意力。
藥老背過身，悄悄順了順自己的鬍鬚。
不愧是他看中的徒弟，這哭聲聽起來都如此的響亮！
藥老越看這個小傢伙就越是喜歡，若非是因為如今他只剩下一縷殘魂，恨不得把安安抱在懷裡好好稀罕稀罕。
曾經他活著的時候，怎麼沒看見過如此招人喜歡的娃娃。
藥老為了爭取到安安的好感，對著他笑的愈發慈祥了起來。
安安盯著這個陌生的怪老頭看了很長時間，黑亮的大眼睛一直在那裡無辜的眨巴著。
忍了又忍，忍了好長時間後終於還是沒能忍住，癟癟嘴後眼淚就開始在眼睛裡面醞釀。
「誒誒誒，你這娃娃，怎麼又哭了呢？」
安安只不過是紅了眼圈，卻把藥老給急的團團轉。
「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好好跟老夫說成不？」
「別哭啊，先別哭。」
藥老好生好氣哄著這個祖宗，結果安安越看就越是害怕，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
那邊泉水中泡著的凌君，這時候陷入了十分奇妙的境地。
不愧是藥老當初窮極一生才尋到的靈泉，效果的確十分明顯。
剛剛泡下去不久，在熬過了最開始劇烈的疼痛後，漸漸地開始舒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