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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部落里的氛圍很好,我也很羨慕,如果加入元朝的話,很難再看見像現在這樣的生活場景。」
「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們是唯一一個能阻止元朝誕生的部落,可似乎你們並沒有這個意思。」
「很抱歉,我還有其他的親人在。」
「所以……我只會選擇最有利於我的那一方。」
「為了我們都好,我不會將你們的任何消息透露給她,同樣也希望你們不要把和我有關的任何事情告訴白。」
雪說完這句話後,就徹底的消失在黑夜裡。
過去了很長時間,蘭才用帶著幾分猶豫的語氣開口道:
「我們的行為是不是錯了?」
雪把他知道的所有消息都透露給了他們,但他們不管什麼決定都沒有要告訴雪的意思。
墨幫蘭整理了一下亂掉的頭髮,用十分溫柔的語氣開口道:
「我們沒有錯,如果雪的想法真跟他所說的一模一樣,那他應該贊同我們的做法才是。」
從始至終,墨和蘭兩個獸人在知道那些消息,清楚他們面臨的形式有多嚴峻後,也照樣沒有絲毫緊張的情緒。
仿佛一切都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三天後,白帶著元朝的獸人堵在了遠山部落的大門口,不允許他們出去狩獵。
西的肩膀上趴著一隻胖乎乎的小獅子,滿眼敵意的盯著他們看。
「你們這是打算幹什麼?」
白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她身邊的獸人代替她開口道:
「白是獸神大人的使者,遵循獸神大人的意思建立了元朝,你們一直不加入,是想跟獸神大人作對嗎?」
遠山部落這邊,墨和蘭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先有獸人迫不及待的開口罵道:
「我呸,白算是什麼獸神使者?就她這麼個東西,她配嗎?」
這麼多年積累下來對白的怨恨和不滿,都在這一刻化為了一句又一句的辱罵,肆意發泄著他們的情緒。
「偽裝成獸神使者的身份,來命令你們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可笑!你們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元朝的獸人能接受遠山部落里的獸人不服氣,但是絕對不允許他們褻瀆自己的信仰。
在他們說出這句話後,白身邊的獸人又開口道:
「白是獸神使者的身份,是由獸神大人確定的,你們懷疑獸神大人做錯了?」
西伸出手按住了粟生氣到亂摳的爪爪,輕嗤了一聲後開口道:
「自始至終,我們部落里獸人懷疑的對象都只有白。」
「既然你們遠山部落堅持自己的想法,覺得白並不是獸神使者,那你們說,誰才是?」
所有部落里的獸人都加在一起,也就只有白像獸神使者。
曾經有許多獸人都在夢中見到了獸神大人,祂親口說這片大陸上會降臨一個獸神使者,帶領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趴在哥哥肩膀上的小獅子,這時候抬起下巴奶聲奶氣叫了一聲。
「嗷嗚~」
現場瞬間安靜了一瞬,緊接著元朝的獸人紛紛鬨笑出聲。
「就這?就這麼一隻獅子你們好意思說是獸神使者?斷奶了沒有?」
「如果你們識相點,趁早併入我們元朝,還能讓你們跟我們一樣。」
「你們要是不識趣的話,等我們把你們部落攻打下來,那你們部落里所有獸人,都得淪為我們的奴隸!」
「剛剛叫喚的那隻小獅子,毛看起來挺乾淨的,剛好給我擦腳。」
粟一聽見他這樣說自己,氣到渾身的毛都炸開,就連身體也都在微微發抖。
「啊嗚!」
小獅子憤怒的叫了一聲,下一瞬一道雷就劈在之前叫囂著的獸人爪子旁邊。
雷電接觸皮肉,空氣中甚至帶著肉類的焦香。
那個獸人疼到滿地打滾,抱著受傷的那隻爪子,悽厲的慘叫聲壓過了所有的交談聲。
小獅子滿臉懵的盯著那個獸人看,下意識用另外一隻爪爪按住了剛剛揮在半空中想揍人的爪。
扭頭把腦袋埋在了哥哥的頸側,只有跟他距離很近的西,聽見了幾聲很輕的汪汪汪。
墨和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這才走到最前面和白對峙。
「當初你離開我們部落,為什麼要在水源旁邊種上那種樹,讓我們部落里這幾年都沒有新的幼崽誕生?」
除了墨沒有答應成為她的情人之一這個要求外,遠山部落里所有獸人對白都很不錯。
當初的白在遠山部落,可謂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在她走後卻送給了遠山部落這樣的一份大禮,不止是墨和蘭,其他獸人也都很想知道為什麼。
白避開了他們的注視,低著頭回答道:
「你們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用一隻毛都沒長齊的小獅子,就想來代替我獸神使者的身份?」
「這是你們遠山部落的地盤,你們隨便做點手段,讓他被電到並不難。」
「你們以為這麼一點小把戲,能阻攔我們元朝嗎?」
白的情緒十分激動,完全沒注意到她身後的獸人們紛紛都已經生出了退卻的心思。
在這片大陸上,有一件不需要宣之於口的事。
雷聲,是獸神大人在傳達祂的意思。
雨季里不允許他們進入晚葉森林狩獵的雷聲最響,那是獸神大人警告他們不許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