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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之前,白還當著部落里這麼多獸人的面,試圖來羞辱他們。
「白她很自傲,也很自負。」
墨說出了自己的評價,蘭在一邊輕輕點頭認同。
礙於白當初給他們部落裡帶來的這麼多改變,哪怕是他們心裏面很厭惡,嘴上用詞也不會太難聽。
「阿父,那您覺得,白會允許有第二個獸神使者存在嗎?」
一句話,就讓山洞裡面氣氛徹底變得沉悶了起來。
當然不會,白一直想要的就是那份獨一無二。
當初她還在這個部落里的時候,因為有獸人覺得她把山洞布置的別出心裁,回去也模仿著白的布置裝飾了下自己的山洞。
被白髮現這一點之後,她氣的差點當時就想從這個部落里離開。
到後面,如果不是因為部落裡面其他獸人極力阻攔,再加上模仿著她布置的獸人親手把自己山洞砸爛,她離開的時間或許會更早些。
就僅僅是在山洞布置上,白都這麼斤斤計較,更別提是跟獸神使者有關這麼大的事上。
「阿父,我也覺得,這件事不應該對外說。」
東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中,緊接著一隻濕漉漉的大獅子闖進了山洞,還對著自己阿母解釋了一句。
「沐已經睡著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弟弟。」
「嗯。」
蘭輕輕嗯了一聲,緊接著問道:
「你之前說出來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阿母,僅僅是從今天跟白的見面我就知道,她絕對不僅僅是想當一個獸神使者,她想要的,或許更多。」
更多?
東這句話讓西腦袋有些不夠用,現在白已經是除了他們部落外,所有部落裡面的巫醫大人。
那些部落裡面原本的巫醫,都跟在她的身邊學習。
在部落裡面,巫醫的地位甚至要比族長大人更加尊貴。
一個部落里可以沒有族長,但是絕對不能沒有巫醫。
白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能要些什麼?
墨想到了某個方面後臉色大變,平常冷靜的聲音裡面也多了幾分顫意。
「獸神大人曾經警告過這片大陸上的所有獸人,絕對不要妄想掌握不應該掌握的東西。」
蘭這時候也想清楚了其中藏著的意思,輕輕搖了搖頭。
「不,不一定。獸神大人也曾經說過,雨季不能狩獵。」
到現在,除了他們部落里獸人還在遵守外,其他部落裡面的獸人基本上全當做沒這件事發生。
如果碰了面的話,甚至還會嘲諷他們的愚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白這個獸神使者的身份,在那些獸人的眼中,地位甚至已經凌駕在獸神大人之上。
「我們部落里大部分獸人都是好的,可誰敢保證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時候,他們不會因為什麼事,而主動交代出去呢?」
東一句反問,重重砸在了墨的心上。
哪怕自己身為族長,也不敢保證部落裡面的族人,面對某些誘惑的時候不會心動。
比如說加入其他的部落,就可以擁有一隻屬於自己的幼崽。
又比如說,加入他們部落,有巫醫願意為他們診治,讓他們在外面狩獵的時候不用再繼續提心弔膽。
不管是這其中的哪一個,都是他們部落里現在做不到的。
「那……部落裡面有那麼多的獸人都好奇,我肯定是要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言下之意,就是墨也同意暫時不將真相公開這件事。
比起說實話危及到粟的安全,墨更願意臨時說上一句謊言。
「隨便編一個藉口出來吧,反正他們應該也不會問到底。」
東在旁邊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湊過去看了一下他弟弟的傷口。
當初他弟弟剛受傷的時候,東就有很仔細的看過,那一道傷口看著就讓人覺得十分嚴重。
尤其是在東知道他弟弟之所以會受傷,原因是他捨不得好不容易抓到的一頭牛時,真恨不得去抓一頭牛來砸死自己的蠢弟弟。
東僅僅只是看還不太滿足,甚至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傷口。
結痂位置很硬,摸起來都能感覺到厚實。
真像是他們所有人都以為的那樣,有非常明顯的好轉。
東在親自上手摸一摸之前,一直都很擔心這是他弟弟為了不讓阿父和阿母受辱,而故意裝出來的假象,故意在外人面前逞強。
一直到現在,才能徹底放心下來。
「哥,你快點把你的手給拿開,我有點癢。」
西在他哥手沒有再繼續碰自己傷口位置後,腿就一直在那裡直抽抽。
「怎麼了?時不時現在又感覺疼了?」
蘭上前一步有些擔憂,西輕輕搖了搖頭。
「沒,就是好癢啊,哥,你給我輕輕撓一撓。」
「行。」
在西沒有徹底恢復之前,不管是他說出來的什麼話,都會讓這些人覺得心驚膽戰。
東在那件事跟阿父商量好了之後,同樣也好奇起了西能恢復的原因。
這三年來,他們部落里因為沒有巫醫,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
曾經在雌性沒辦法生下健康的幼崽時,是可以讓巫醫幫忙看一看原因的,只要解決掉問題,就可以生下健康活潑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