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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擇適眼中,安安一直都是自己的兒子,身為父親如果不是深仇大恨,怎麼可能會不愛自己的兒子呢?
放下芥蒂後,再看這個小傢伙那是怎麼看怎麼可愛,恨不得把他疼到心坎里去。
坐在那裡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安安,只察覺到爸爸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比之前要熾熱不少。
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的比平常快了些,有些漫步目的的開始想著。
【爺爺病了,奶奶瘋了,爸爸不能也瘋了叭?】
這個念頭剛剛從他腦海中冒出來,周擇適就伸出手用手指關節處輕輕敲了下他的頭。
安安急忙伸出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小奶腔裡帶著些憤怒。
「哎喲!!!」
……
這天下午,午覺睡醒迷迷糊糊的安安穿著拖鞋下樓,拖鞋踩在地上發出了噠噠噠的聲響。
剛到樓下的客廳,就看見丸丸趴在牆壁上發展,本來有些迷糊的小腦袋在這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怎麼了哇,爸爸?」
周擇適在丸丸的不遠處,雖然還是冷著臉跟平常沒什麼差別,但是安安一眼就能分辨出現在爸爸有些生氣。
朝著爸爸跑過去的時候,小手別在身後遞給丸丸一個安撫的手勢。
有小餅乾一起吃,有罵一起挨,安安是一個非常講義氣的小夥伴。
「你怎麼不去問問你的好兄弟?」
「丸丸,丸丸不跟窩說。」
周擇適操控著輪椅去了後院,在台階上面就能看見不遠處的那塊土地被弄得亂七八糟。
上面種著的花都被啃的只剩下屁股,看起來好不可憐。
「你覺得,這是誰幹的?」
爸爸涼涼的聲音在安安耳邊響起,把他嚇得一個激靈。
是誰幹的?在他們家裡這還能有誰。
知道歸知道,但是現在看丸丸趴在牆壁上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肯定是不能承認。
安安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爸爸的臉色,心中開始打起了小九九。
【爸爸在生氣嘛?在生氣的叭,不過應該沒有特別生氣……窩感覺,也奏是一般般生氣。】
【丸丸是錯了,但是它現在看起來好可憐哦。】
【要不……】
想到這裡後,安安鼓起了勇氣,非常講義氣的開口道:
「是窩干噠!」
周擇適讓助理把自己推到了那旁邊,指著那些被咬掉的花問道:
「你確定,是你用牙咬掉的?」
安安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嗯!」
他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樣子,簡直要把周擇適給氣笑了。
「那你來跟我說說,你為什麼突然要咬這個花?」
「窩,窩牙癢。」
「既然牙齒這麼癢,那我要不要幫你把牙齒給敲掉?」
安安被嚇得伸出手捂住了嘴巴,用力搖了搖頭。
「不不不,這個不要了叭。」
很講義氣的安安被迫帶著丸丸一起,把後院裡的那些東西恢復原樣。
管家買了新的花苗回來,安安握著小鋤頭先把那些被咬掉腦袋的花給清理掉,丸丸也在一邊伸著爪子幫忙刨土。
周擇適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書,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窗外。
確定安安還有丸丸都沒有偷懶後,才會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書上。
安安被累的氣喘吁吁,丸丸也在那裡哼哧哼哧喘著粗氣。
僅僅是清理掉那些東西,再加上去掉雜草,就已經把這兩個小傢伙累成這樣。
安安扭頭對著丸丸蹭了蹭,用它的毛把自己的汗水給擦乾淨,氣的拍了拍它的腦袋。
如果不是因為它,現在自己應該待在爸爸懷裡快樂的看故事書!
丸丸也知道這次的鍋全都在自己身上,委屈啊嗚一聲後就再也不敢吭聲。
屋內的周擇適看著看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周夫人打過來的電話。
自從周父中風癱瘓後,就連說話都成了問題。
很多事情都是他先把自己的意思告訴周夫人,再由周夫人來傳達給別人。
「擇適啊,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好好聊一聊吧。」
「嗯,好。」
周擇適心情很好,所以願意陪著她聊一聊,哪怕他已經大概猜出周夫人這次過來找自己的目的,卻依舊想聽這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
「你爸爸昨天晚上病情又嚴重了些,醫生說他年紀不小了,再加上年輕的時候不懂養生,這次發作格外嚴重,最好不能多思考,更不能動怒。」
「可是你弟弟那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賭場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放人的意思,堅持一定要我們拿出那麼多的錢出來。」
「你說說,咱們家裡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呢。」
周夫人一半是傳達周父的意思,另外一方面也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
從聲音周擇適就能夠判斷出來,她這段時間想必都過得非常不好。
「嗯?之前爸有跟我說起過這件事,咱們家怎麼可能連那麼多錢都拿不出來呢?」
賭場要的錢的確多了點,但是按照之前周家的實力想要拿出來的話,頂多就是傷筋動骨。
周夫人一聽見這句話就沉默了,好幾次都動了動嘴唇,但是偏偏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還能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