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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如果不能成功長大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他根本就不具備長大的資格。
連活到成年都做不到,就算是長大了,又能為部落做出什麼貢獻。
而養活著那些年邁的獸人,就更是讓人覺得好笑。
像是那樣已經失去狩獵能力,在部落裡面也幫不上什麼忙的獸人,根本就不具備活下去的資格。
根據那些襲擊西的老虎所說,西被老虎狠狠咬了一口,傷口很深。
雨季這種悶熱且潮濕的天氣裡面,如果沒有及時得到巫醫治療的話,那就是必死無疑。
可看西現在還有心情嘲諷他們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幾個獸人都開始紛紛懷疑起來,是不是因為之前他們得到的消息有誤?
遠山部落裡面其他獸人或許還會顧及著白獸神使者的身份,就算是心中不滿也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什麼。
但是西不一樣,他很清楚自己這時候傷勢之所以會恢復的真正原因。
在他們面前展示了一下自己已經快要癒合的傷口之後,又用非常不屑的眼神看著白開口道:
「你就算是獸神使者,那又怎麼樣呢?我相信獸神使者應該是像獸神大人一樣,大度且寬容的。」
「獸神大人教獸人們要忠貞,而你卻三心二意。」
「獸神大人教我們要愛護幼崽,而在你離開我們部落里之後,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幼崽的降生。」
「真的是獸神大人的遷怒嗎?我怎麼感覺更像是你在我們部落裡面待了那麼長時間,帶過來的晦氣呢?」
不止是白帶過來的那些獸人,就連遠山部落裡面的獸人也都被西的這番話震驚的不敢吱聲。
明明這個地方擠著這麼多的獸人,但是卻只剩下下雨時雨點落下的水滴聲。
打破這份安靜的,是在越來越大雨勢下面,一片葉子根本遮不住自己腦袋,有些生氣的粟在那裡張牙舞爪發出的啊嗚聲。
「先聽話好不好?等這邊結束之後,阿父就帶著你回去。」
墨很有耐心的哄著粟,畢竟是一隻還沒有多大的幼崽,再加上之前又被他們家所有人嬌慣的不成樣子。
這麼大的雨,雨點落在他身上都覺得有些疼,更別提是粟這小胳膊小腿。
被弄疼了之後,生氣也是正常的。
墨耐心安撫著粟的情緒,就算是他一直在用爪子撓自己也不生氣。
那邊的白看見這一幕之後,臉色比天色更黑。
她的判斷並沒有出現任何失誤,現在待在她身邊的那些獸人一個兩個的都不可靠。
白其實早就已經開始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當初沒有留在遠山部落裡面,對墨死纏爛打。
憑藉墨對整個部落的在乎,如果自己用幫助遠山部落發展越來越好做要挾的話,他未必不會妥協。
一直到現在,白都是看起來風光,可私底下到底有多累,只有她自己心裏面清楚。
她的那些伴侶,表面上對她很好,可實際上背地裡早就不知道跟多少雌性獸人搞在了一起。
只要自己提出意見,他們就會拿白也和不止一個雄性獸人在一起這作為藉口。
甚至還有一個比較桀驁不馴的伴侶,當著白的面就開始反問。
既然她能做出來的事情,那憑什麼他們不能呢?
從墨現在對待那隻炸毛髮脾氣的小毛糰子態度,就足以看出來他們伴侶之間關係非常不錯。
這份愛,是白求而不得的。
既然西都已經恢復了正常,現在他們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也沒有任何意義,白就黑著臉讓他們都先跟著自己一起回去。
至於其他的事情,可以等到以後再做打算。
在確定那些人都走遠了之後,部落裡面的獸人們才開始湊到西的面前,一個個仔細看了一下他後腿上面的傷勢。
每天出去狩獵,怎麼可能會有不受傷的時候。
獸人們關於這種傷勢,也算是有一點經驗。
看西現在傷口的恢復情況,明擺著就是快要好了。
「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之前去看望你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
「我前幾天去看西的時候,他躺在床上,我本來以為那會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面。」
「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怎麼恢復的?」
「都是一個部落裡面的人,我們保證不會往外說,西,你就快點告訴我們吧。」
獸人們七嘴八舌在這裡問著問題,聽的西有些頭疼。
歸根究底,他們好奇的也就只有那一件事。
「等我恢復之後,我再跟你們說吧。」
說是快要恢復了,但是到底還是沒有恢復過來。
現在眼瞧著雨越下越大,部落裡面的獸人都知道,在身上還有傷口的時候,是最不能碰到水的。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情況實在是危及的話,西更願意待在自己的山洞裡面。
有些事情,不是他現在不說,而是在沒有問過阿父阿母之後,他並不確定這件事到底能不能說出口。
墨這時候也意識到了西顧慮的事,主動提出現在先讓西回去休息。
等到西的情況恢復了之後,不管說多少話都來得及。
看西現在的情況,明顯不適合待在外面的時間太長。
部落裡面的獸人們雖然好奇,但還是覺得西的身體情況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