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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部落是被獸神大人厭棄的部落,你們不管怎麼做,都改變不了這一點。」
「這三年來,獸神大人連幼崽都不願意賜予你們,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聽說你們部落里多了一隻新生的幼崽?從一個被獸神大人厭棄的部落裡面出生,真是可憐了他。」
「就是不知道,這隻幼崽能活上多長時間了?」
最後那個獸人這句話都還沒說完,西就丟下獵物直接撲了上去。
比他在狩獵時蟄伏很長時間,終於下定決心一擊的還要更快。
那隻老虎一時間沒察覺到不對,西狠狠一口咬上了他的身體,鮮血瞬間就冒了出來。
吃痛的老虎抬起爪子就想反擊,憤怒的西一爪子下去,骨頭斷裂時清脆的聲音響起,把另外幾隻老虎嚇得都愣在了原地。
揍完這隻老虎後,西反應很快就想跑。
這裡一共有五隻老虎,真幹起來的話他占不了上風。
如果只是自己想走的話並不難,但是西看見他和依好不容易弄死的水牛還是有些捨不得。
叼著水牛準備走時,被一隻反應過來的老虎咬了一口。
西吃痛後跑的更快,依用爪子拿著一個石頭,對著那隻老虎的頭狠狠就砸了下去。
正在奔跑的西回頭看了一眼,那隻老虎躺在地上已經徹底昏死了過去。
他們才剛剛回到部落其他獸人的身邊,墨就聞到了從自己兒子身上傳過去的血腥味。
急忙用爪子扒拉著檢查,看見西後腿上那一道不小的傷口時,墨臉色凝重,厲聲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西把抓到的獵物放了下來,喘著粗氣回頭看時,才意識到他的後腿流了一路的血,現在頭都有些發昏。
依在旁邊把他們遇到遠泉部落的事簡單說了下,在提到他們居然詛咒粟長不大後,在場的幾個獸人都有些憤怒。
「阿父,我沒吃虧,那隻老虎被我咬的都爬不起來了,還有咬我的老虎,被依一塊石頭砸昏了。」
換做是其他事情,西絕對會牢記他們部落沒有巫醫,不去惹是生非。
但是這件事,涉及到自己的阿父阿母,還有剛出生不久的弟弟,西再怎麼也咽不下去這口氣。
墨想責備西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半晌後只是用爪子輕輕揉了揉他的大腦袋,讓東帶著他先回部落。
部落里現在沒有巫醫在,就只能按照曾經巫醫還在時叮囑的那樣不要亂動。
西湊過去想把他抓到的那頭水牛給拽回去,結果被東攔了下來。
「我來吧,你在路上如果看到了好看的花,可以帶給粟,他一定會很開心。」
聽見前面一句話的時候西非常不情願,還絞盡腦汁想著要怎麼拒絕。
可一聽見後面那句話,腦海中想到之前粟收到花後可可愛愛的模樣,眼睛一亮,用力點了點大腦袋。
「好啊。」
東帶著那頭牛,讓西變成人形坐在自己背上。
「拿著的花保存的更好。」
西仔細想想也對,粟才這么小一團就非常挑剔,上次送給他的那朵花,花瓣稍泛黃他就要咬下來。
「也好。」
幸虧今天東也在這裡,親兄弟之間不會計較太多。
對於一般的獸人來說,讓除了自己伴侶外的獸人騎在自己背上,都是一種非常冒犯的行為。
西的腿一直在往下流著鮮血,滴答滴答的沒入了泥土中。
回去路上沒看到像是上次那樣別致的花,只找到了一種非常奇怪的花。
大紅色的非常喜慶,花杆上還帶著刺。
西弄下來後捏著沒有刺的地方,低頭靠近聞了聞,這朵花的香味也非常清淡好聞。
每次只要把花送給粟,一直到花徹底枯萎之前,粟都喜歡抱著那一束花睡。
上次部落里不知道是哪個獸人,送了粟一種白顏色味道非常奇怪的花,阿母說當天晚上,粟睡著了都還在乾嘔。
摘到了送給粟的花,西就很悠閒的躺在了他大哥的背上。
在西小的時候,他就喜歡跟在大哥後面一起瘋玩。
小獅子的精力終究還是比不上大獅子,西每次玩累了都要抱著他哥的大腿,撒嬌打滾求哥哥把他給背回去。
很難得的一次機會,又讓西體會到了小時候的愜意。
東回去一路都很沉默,只在西問起來的時候才會回答,答案也大多都是一兩個字,非常簡短。
就算是曾經部落里有巫醫的時候,獸人們也會極力避免受傷,尤其是在雨季之前。
現如今的天氣,是悶到讓人喘不過氣的燥熱。
等雨季正式降臨後,前面的二十天依舊很熱,一直到一個月後,悶才會漸漸散去,只剩下熱。
這種天氣,傷口極容易惡化。
處理不當,就很有可能提前回到獸神大人的懷抱。
也就只有西這個當事人,還不把這當做一回事,只盯著被他保護好的那朵花,思考著粟那個小傢伙看見後會有多高興。
回到部落里後,看見東和西這麼早回來,獸人們第一的反應就是出事了。
西自己跑去找了粟,剩一個東在這裡跟他們說起原因。
聽見西居然受傷了後,不少獸人都很擔心。
在沒有巫醫的情況下受傷,這真是一個糟糕到透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