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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神大人是整個大陸上面最仁慈的存在,而且也是祂教獸人們對伴侶一定要忠貞。
在這種情況下,獸神使者怎麼可能會同時擁有那麼多的雄性。
大部分獸人下意識把視線落在了那個小毛糰子的身上,就在那麼一瞬間,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看。
粟被嚇得眼睛瞪得更大了些,淺藍色的眼睛更明顯的暴露在他們面前。
所有見過那個美麗湖泊的獸人都紛紛出來,開口肯定道:
「粟的眼睛確實很像湖泊。」
「是的,這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一雙眼睛!」
「如果粟才是獸神使者的話,那之前的那個白又是什麼呢?」
「我之前也一直覺得白身上不太對,只可惜其他那麼多部落裡面的人都非常維護白,我就算是有這些想法,也根本不敢說出來。」
「是的,獸神大人那麼仁慈,那麼喜歡幼崽,怎麼可能會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們!」
部落裡面的所有獸人,都對獸神大人的存在深信不疑。
他們部落裡面流傳到現在的很多規則,都是由獸神大人制定的。
比如說不可以和自己種族不同的獸人在一起,不管是什麼情況,更不可以繁衍子嗣。
又比如說萬物復甦到天氣炎熱的那段時間裡面,不可以去捕捉那些雌性獵物,哪怕是快要餓死了也不能。
「除了這些呢?除了這些外,那個巫醫大人還有沒有留下其他的話?」
西急忙湊上去追問,洲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她那個時候年紀還很小,根本沒弄明白就已經先被送回了自己阿父的身邊。
在她回到阿父身邊後不久,那個巫醫大人就因為意外回到了獸神的懷抱。
現在墨看向粟的眼神十分複雜,一直到那些清理獵物的一隊人回來之後,獸人們才紛紛都收起了自己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想法。
墨走上高台,開始給他們每個人分配肉。
弄好一切後他提著自己分到的那塊肉,走到蘭的身邊,從旁邊拿起一個頂部已經被削尖的木棍,把那塊肉給串了起來。
當知道白很有可能並不是獸神使者的時候,墨的確很高興。
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好好高興,就又得知他的兒子粟很有可能是真正的獸神使者,這件事帶給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是站在一個父親的身份上來說的話,墨並不希望他兒子承擔著這麼重大的責任。
三年時間過去,他們部落已經在風雨中飄零。
洲的那番話,讓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在了粟的身上。
但是如果是站在一個族長的角度上來說的話,這對於他們部落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
食物香味飄到粟的鼻子裡面,他非常用力的聳動了兩下鼻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就想湊上去啃一口。
蘭並沒有攔著,甚至還主動把肉放到了他的嘴邊。
粟儘量把自己嘴巴張的大一些,想要一口咬下來一大塊肉。
一家人圍在那裡,盯著這個小傢伙可愛的動作忍笑。
粟自以為自己已經用了這麼大的力氣,肯定會咬下來,非常用力的用自己還沒有長出牙床的牙齒磨著。
喉嚨口發出了稚嫩的叫聲,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才撒開嘴。
剛剛一塊肉,現在依舊是一塊完整的肉。
粟砸吧了兩下自己的嘴巴,只勉強嘗到了一點肉香味,委委屈屈耷拉著耳朵哼唧一聲。
夜晚回家的時候,把粟放回了他自己的地方,蘭順手拿了一塊稍微小一些的獸皮,蓋在了粟的身上。
墨身為族長,別無選擇。
可蘭她不一樣,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阿母。
她最大的願望,也不過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長大。
「墨,你願意相信洲說的話嗎?」
什麼獸神使者?
就算獸神大人真的要派遣一個使者過來拯救他們的話,不說像是白那樣的,不管怎麼樣也絕對不可能像是粟這樣的。
「洲是沒有理由來欺騙我們。」
洲的年級已經很大很大了,陪伴部落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部落裡面的食物稍微多了一些之後,像是洲這樣的老人整天就只需要幫忙把一些植物進行分類。
部落也是洲的部落,在他失去狩獵能力後也沒有拋棄他。耳
「所以,粟,真的是……」
蘭有些猶豫,但還是沒有把那四個字給說出口。
「我希望他是。」
墨說完後,摘下了藤蔓上面的一朵花,放在自己伴侶的頭上,笑著誇獎道:
「很美。」
部落裡面有很長時間都沒有過新生的幼崽了,如果繼續按照現在這種情況發展下去的話。
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的部落就會徹底走上滅亡。
他們之所以會這麼在乎新生的幼崽,並不僅僅是因為像是粟這樣的幼崽看起來非常可愛。
新生幼崽,意味著一個部落以後的發展和實力。
白之前對他們部落裡面的態度非常惡劣,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可能會恢復關係。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們部落裡面多出來一個獸神使者的話,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一件好到值得被好好慶祝的事。
蘭和墨兩個人已經相伴了這麼多年,有些話根本就不需要說清楚,他們都能夠弄明白彼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