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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侄女集他們二者之長,又對你坦誠相待,連這裡的秘密都告訴了你。你與她長久相處,我不信你不動心。」
他這話一出,本來在小群里吹水聊天,震驚著玄都居然會來救他們的玩家們集體豎起了耳朵。
什麼什麼?他們聽到了什麼?!
被吊在橫木上的醃魚乾紛紛翹頭——
快!多說點,他們愛聽!!!
瓜來!使勁炫他們嘴裡!!
第263章 丑絕人寰
◎「玄都……是不是瞎了啊?!」◎
「咔嚓———」
是什麼物品裂開的聲音。
翹頭魚乾們紛紛一僵,然後條件反射似的去瞅他們頭頂的橫木———
還好還好,不是他們頭頂的木頭斷了。
「咔嚓———」
那裂開的聲音更大了。
石牢里的玩家看不見,但站在石牢外的夏華廷卻是看得清清楚楚,裂開的東西,是玄都手裡的黑色木牌,在走道兩側燭火的映照下,木牌上的圖案似乎有些金銀交錯的反光。
而那個圖案……夏華廷目眥欲裂:「住手!!來人!!拿下他!!!」
守在夏華廷身邊的護衛留著一個守著他,剩下的人紛紛衝上前去,姿容冶艷的青年唇邊帶著一絲冷笑,白皙纖細的指尖越發用力,於是那塊黑漆漆的木牌在他手中,當場碎成兩半!
「還你!」
玄都隨手將裂成兩半的木牌拋起,那木牌越過護衛們的頭頂,徑直砸在夏華廷的胸膛,然後又在將落地時,被他顫抖著抓住。
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沒有太過失態的老者,這次被氣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你、你、你是瘋了不成!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玄都撇撇嘴,一手格擋開衝上來的護衛,又遊刃有餘地避過另一個,嘴上也沒有閒著:「幾十年守著一個破牌位,總算是守出毛病了吧?風淵都死了幾百年了啊,你怎麼還惦記著做他的狗?」
「我尋思著會下蠱的不是你們夏國王室,而是風淵吧!」他喋喋不休,「風淵的名字大概都被蠱蟲啃透了,所以看一眼聽一耳就中蠱,這才讓你如痴如醉,不可自拔!」
「我說夏華廷,你要是真這麼在乎這個牌位,我到時候給你雕個牌位大禮包,各種風格都有,你看心情換著祭拜?」
雖然看不太清畫面,但能聽到聲音的四個玩家:「……」
《死了幾百年》、《惦記做狗》、《蠱蟲啃透》、《牌位大禮包》……
玄都,不愧是你。
[往者已矣]小隊中,只有折青黛被布蓋著,什麼也看不見,她在任務小群里絕望地怒吼———
「讓我康康!讓我康康啊!!」
玩家們的歡樂暫且不提,夏華廷捧著碎成兩截的牌位,看著牌位背面碎裂的圖案,心臟跳得飛快,眼前發黑,幾乎要氣暈:「你這個瘋子知道些什麼?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因為他的情緒激動,攻擊玄都的護衛攻勢更猛,人數占優之下,一時之間竟與玄都打了個平手。
夏華廷捧著那碎裂的木牌,試圖將它拼回原位,但無論怎麼做,那圖案的線條之間都已有了清晰的裂痕,再也拼不回原樣了。
「怎麼會呢……」他喃喃自語,聲音里透出一股絕望,「怎麼會呢……」
他忽然猛地轉頭,看向留守在他身邊的唯一一個護衛,眼裡的神色瘋狂:「你也去殺了他!快去!」
那護衛遲疑著沒有動作,實在是因為這些年夏華廷每次遇到危險時,他的身邊至少都會留一個人守著,從來沒有過全體出動的情況。
見護衛遲疑,夏華廷本想發怒,但他一晃眼,透過石牢狹小的窗口,看到了掛在橫木下悠哉游哉、時不時翹首觀戰的醃魚乾們後,又改變了主意———
「不,你不要去圍殺玄都,先去將他關著的傀儡都殺了!!」
看戲看得正快樂的醃魚乾們:「!!!」
怎麼還帶遷怒呢?!
城門失火殃及玩家啊!!!
見那些倒掛著醃魚乾們紛紛僵硬,夏華廷更篤定了他心中的猜測,那並不是普通的傀儡,而是極其難得的、有一定靈智的傀儡!
這種傀儡往往要以活人為底,要求苛刻的同時又失敗率極高,所以難得到極點,想必這裡的傀儡,就是玄都手裡的總數。只要他把這些不會畏懼、不知痛的傀儡盡數滅殺,然後用人命死死地拖著他,十人不行就百人,百人不行就千人……玄都不過血肉之軀,縱然能撐———又能撐多久呢!
已經違抗了一次夏華廷命令的護衛不會再違抗第二次,他的吩咐一下來,護衛就直奔玩家所在的方向。
玩家們:「??!」
厲寒秋第一個在群里慘叫:「敲敲敲!救命啊!!!」
山漸青:「不行捆得太緊了我動不了!!」
紹知節:「在他來之前解不完……」
宴桃直接@折青黛:「只有你沒被捆,趕緊起來救我們的命啊!!」
折青黛:「你看我像動得了的樣子嗎!!」
因為她實在傷得太重,那些抬他們過來的人生怕在她身上用繩子就會把她的傷勢加重到直接歸西,所以只給她嗅聞了會使身體僵硬的藥。
「血液流動得快那藥力就散得快!」宴桃因為自己長了一張嘴的原因,常常會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保命東西,這種會使身體僵硬但不會對人造成傷害的藥他也有所研究,「你被抬過來的一路上流了那麼多血,藥在你的身體裡絕對沒有先前那麼強,只要你現在的情緒夠激動,短暫爆發一下是沒有問題的!」<hr>